那人即将刺傷溫澤,郝政又被人拽着不放。
一切好似來不及,生命危在旦夕之際,溫澤似有感應,身體迅捷地往後一躲,一個旋踢,将人踹倒,郝政乘勝追擊,把人至暈。
“哔哔~~~”
“叭叭~~~”
寬拓的車庫内,數多輛豪車因外來震動的幹涉,此起彼伏響了起來。
就連車庫頂部的一部分燈,都在劫難逃。不小心被球杆打到,線路斷裂,一度忽閃忽亮,使得現場顯得異常詭異。
“熱心市民舉報有人鬥毆!”
數名警察出現在這裡,其中一人牽着警犬,手持喇叭大聲喊到,“都給我蹲下,雙手抱頭。”
一名帶頭的警官,走到溫澤面前,朝他敬禮,“溫先生,您沒事吧!”
溫澤掃了一眼攝像頭,笑着說,“請幫我拿一下!謝謝!隻是一些不怕死的混混,不礙事。”
價值六位數的球杆,沾滿了鮮血,放在了警察手裡。
他又遞給其他警員,關心地問候了幾句,溫澤禮貌回應,與他握了下手。
他一個人走向電梯間,摘下口罩丢在垃圾桶裡。
監控畫面裡沒了他的身影,嚴域這才想起來,冒冒失失過來,一個人在這書房待着…特别不合适。
他走出來,剛來到客廳,遇到進門的溫澤,嚴域眼神閃爍不定,仿佛被當場捉住做了什麼錯事一般,伸出手勢,“嗨!”
“…”
溫澤默不作聲,拉下衣服拉鍊。
兩人之間的氣氛都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尴尬。
嚴域硬着頭皮走向他,“你沒受傷吧!”
“你說呢?”溫澤反問。
“我幫你檢查一下。”他即将要觸摸到溫澤,誰知他一躲,嚴域撲了空,手臂懸在半空。
“你有必要這樣?”
溫澤冷冷地問:“誰讓你來的。”
“我隻是來…”
嚴域喉嚨像似什麼堵住一般,發不出聲音,他隻是跟着郝助理來,想知道他為什麼出現在嚴宅,當見到溫澤被人圍毆的這一刻,想要知道的事實反而不那麼重要。
“回去!”
溫澤并不想聽,僵着臉下逐客令,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
“我不回去,你别想命令我。”嚴域直接坐在沙發上。
溫澤脫下黑色運動衫,扔在他臉上,“不回去,替我洗澡。”
“我也不是老媽子…”
“八九個人群毆你,你不藏起來,逞能硬拼,你以為你是李小龍…這麼能打。”
嚴域哽着脖子說,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屈與倔強,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心底艱難擠出,卻又充滿了堅定與力量。
沒完沒了,繼續唠叨:“你他媽的吓死我了!如果你出意外…誰給你收屍,你可别指望我!我們沒什麼關系!”
溫澤靜默了幾秒,還是驅趕,“我這裡不要閑人。”
“幫就幫!我可是看在你是我老闆才這麼做的。”
話中語氣故作委屈,溫澤掄起臂膀活動一下,吓得嚴域往邊上躲,他是真切地見證過大佬兇狠的樣子。
“躲什麼,現在怕了?”溫澤臉上浮現出一種隐秘而滿足的笑容,一閃而過。
嚴域拍了下大腿站起來,“誰怕!”
嘴上仍不服氣,“為老闆服務要收費的。”
“好。”溫澤應下後,率先走向卧室,嚴域跟在後面。
未着寸縷的肌膚下,全是暗紫的淤青和表皮傷口,腰部,背部…哪哪都有,因他皮膚白,更是看得清楚。
嚴域撫上他手臂上呈現出來的青紫,鼻尖一酸,眼眶微紅,嗓音略微哽咽,“溫澤,一定很疼吧!”
“不疼。”滿不在乎的話響起,嚴域捧起他的臉,而他的眼神平淡如水,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笑意裡沒有絲毫的溫度。
他摟住溫澤,“這種事太危險了。”
“不正面硬剛,難道等着束手就擒?”
“可以報警。”
“警察來了,這些人已經收拾了。”
“…”
無論嚴域怎麼說,溫澤總是一副天塌下來沒關系的樣子,他勸不動。
拿起花灑,放熱水。
溫澤伸出一隻手,壓着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按,“怎麼,幾天不見,對人這麼生疏。”
嚴域心裡腹诽,生疏個屁,前陣子才剛舔過。
有理有據地頂撞,“溫先生,别忘了我不是合格的私教,我們結束了。”
“也對!”溫澤默然地聳肩,“滾吧!”
他直接将人踹出淋浴間,嚴域敲着門,“你又抽風,快點打開!你受傷了,如何洗!”
“不牢費心。”
“溫澤,你讓我幫你…我剛才氣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并不是真的不願意…”
“你願意,我不願意!”
嚴域哪也沒去,蹲在門口,等人出現,他一把抱住,“溫澤,我錯了。”
“何錯之有?”
“我不該這麼沒用,在你有危險的時候隻能喊警察,我應該幫你。”
“那算了,你還是沒用一點好。”溫澤拍着他的臉,“等哪天受委屈了,我好幫你收拾他!”
“…”
嚴域心想,這輩子都不可能,動用了幾百萬,在網上官宣兩人的私情,還想釜底抽薪…做夢!
絕不會讓溫澤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