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政走過來詢問,“剛才你為什麼拒絕。”
“我憑什麼遷就他,他算老幾。”砸下這句話,嚴域走出工位,去往吸煙區。
當他問溫澤,會玩造夢平台嗎?
回複是否定。
嚴域一想到這,從頭至尾,真的隻有他一個人動心,手裡的煙越抽越沒勁…
“嚴域學長!”
許陽端着咖啡過來,遞出一支煙。
“謝謝、我不抽。”
嚴域将手裡的煙熄滅,拒絕他人的好意。
許陽抿了一口咖啡,玩着手機問,“嚴學長,你看造夢平台的頭條新聞了嗎?當事人居然是體大在校生!”
身為當事人的嚴域,淡淡回答,“怎麼?你羨慕?”
“誰羨慕,我可不是gay。”聽到這種話,許陽神情鄙夷,一臉嫌棄就怕沾上邊,又翻了個白眼,“現在的男人真惡心,賣弄身體,引以為豪。簡直丢體大的臉,男人之間有什麼好處的。我要是這個人,整個臉都丢盡了,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上。”
憤青歧視的言辭,犀利且直中要害,說得一點沒錯,但當這些話闖入嚴域耳朵裡,賦予了别樣的意味。
所有人都是對的,他和溫澤在一起就是錯的。
“你在說一遍。”嚴域将煩躁深深壓制在心底,刻意壓低嗓音。
許陽沒聽出他的異樣,以為自己的話得到共鳴,更是暢所欲言。
“學長,同性戀情節的人,都不正常且變态,大學生不以為恥還積極往火坑裡跳,他父母沒教他什麼才是真的愛情…”
自以為是的話一再貶低,甚至牽扯當事人的父母。
嚴域的自控力在一點點瓦解,他掄起拳頭,打到許陽臉上。
突如其來的一拳,讓他沒有防備,受着外力的影響,他跌倒在不遠處,伴随着一聲哀嚎的叫聲,一顆牙混着咖啡吐了出來。
“嚴域你有病嗎,為什麼打我!”
休息室的小插曲,很快引起其他同事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聲音的來源處,當郝政循聲而來,便看到嚴域将人按在地上揍,他鑽進人群,“都看什麼,拉架啊!”
許陽見到總裁特助,鬼叫連天訴說着剛才的事,“領導,嚴域發神經,二話不說就打人,你得為我做主。”
“其他人可都看見了。”
老員工一看這情形,看戲般都不出聲,隻差嗑瓜子,“……”
郝政不知事情詳情,含糊道:“你們這事,按公司規定記過一次,至于什麼原因引起的,我會去調查。”
嚴域一臉無所謂,甩了甩疼痛的拳頭,擠開人群。
“嚴域……”
郝政一邊喊人一邊吩咐。
“按工傷處理,來個人先把他送醫院。”
他追着人出去,嚴域避開他,躲進了樓道裡,又遇到溫澤。
他當做沒有看到,越過他就走,溫澤拉住他,“你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嚴域臉上挂着一抹默然,眼神空洞而深邃,嘴角微微下垂,沒有一絲波瀾。
“……”
“嚴域!你究竟想怎樣?”
叫不動人,溫澤阻擋在他面前,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可挑戰的霸氣。嚴域猛地湊近,呼吸變得沉重,眼中充斥着不容忽視的堅決與迫切,雙手緊緊箍住溫澤的腰,将他與自己貼緊。
唇瓣相依,仿佛世界靜止一般,如晨曦徐鳳,輕輕拂過心田。
顧忌到這裡是辦公場所,随時有人來,狂野而又熱烈的親吻,讓溫澤開始反抗,嚴域更是不願意放手,逐漸加深這個吻。
直到口腔有了腥甜的味道,他才漸漸松開溫澤,撫摸着他的腦袋。
“别胡鬧!”
溫澤毫不客氣打掉他的手,“在公司裡,适可而止。”
“如果我不呢?”
嚴域唇角勾起一抹玩味,舌頭舔着嘴角,吮吸了一下。
溫澤深深歎了一口氣,眼裡隻留下縱容,“那你想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嚴域當他的面,取出一根煙,打火機點燃,溫澤奪走後,放在口中,“我讓你抽了嗎?”
“你很奇怪,為什麼管我。”嚴域走向他,氣勢有點蠻橫無理。“誰說不玩直播。”
溫澤抽煙的動作頓住,思前想後,原來他一直在這節骨眼上鬧情緒。
依舊說:“我是不玩。”
嚴域心如止水,默哀大于心死也不過如此,他推開人要走,溫澤又将人禁锢在面前,“你玩不就行了。”
“我問你,你還否認。”
“我要承認,你還不得纏着我不放,次次榨幹我。”溫澤吐着煙圈,怒哼一聲,用手指在他的胸口畫着圈,“我今天坐立不安,你沒事人,還敢打架。”
煙霧彌漫,籠罩在一張沾沾自喜的臉上,“許陽說我變态,拜你所賜。”
“哦,他說的也沒錯。”
“溫澤!”
“好了,乖一點!”溫澤用手指溫柔地撫摸着他的喉結,用唇親了幾下。
“唔…别親,後果自負!”
嚴域感到舒服,不争氣到秒硬,情緒嚣躁亢奮。
他要抱人,正好有同事經過,溫澤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誰敢對你不利,等揪出這人,我勢必将造夢平台收入囊中。”
他許下諾言,要走的時候,嚴域将他抱個滿懷,周身全是他沁人心脾的氣味。
“哥……”
他拱了拱身子,溫澤循循煽誘,“出差正缺一個人,你資質尚淺,的确是我考慮不周,如此好的機會你既然要錯過…我另選他人。”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