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
他在跟誰去酒店。
嚴域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心底暗暗發誓,這次必須将這些垃圾,連根拔起,省得沒事一天到晚打溫澤的主意,繼而抹黑他。
他要走,郝政扯住他的衣擺,“你去幹嘛,現在正上班。”
“我去揪出誰造謠…”
“這都是小事,哪輪不到你出馬。”郝政扶着他的肩膀,推他走,“你忘了,我收了你十萬,自然為你賣命,這事我去處理。”
“你這見風使舵的樣子,真是…”
“嘿嘿,特别順眼是吧,您和總裁都是我的财神爺。”
郝政拍着馬屁,将人哄上樓。
嚴域一出現,他馬上跑去總裁辦公室彙報。
“總裁,我了解到,嚴域在造夢平台直播,然後被人誣陷。”
溫澤掃他一眼,“這種廢話,還用得你說,郝特助、你現在辦事能力真的很差。”
老闆犀利的眼神責備他辦事不力,郝政心裡閃過慌亂,“對不起總裁,這事我再去調查。”
他要走,溫澤叫住他,“等一下。”
“新聞裡的成功人士,你猜猜會是誰?”
老闆反問,給了他一些解決事情的眉目,郝政盲猜,“可能是嚴域的地下情人。”
此話一出,又讓人毛骨悚然,他安慰着表情崩潰的大佬,“總裁,年輕人好沖動,嚴域偶爾犯錯,隻是經不住誘惑出個軌,您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跟他一般見識。”
溫澤聞聲,神色更冷,随手又丢出一份合同書,“郝政!”
“總裁,你想開點…男人有的是,嚴域算個鳥!”他頂着壓力,仍不忘勸解老闆。
“你滾出去,一天到晚沒腦子。”溫澤面色一寒,看着郝助理的眼神冰冷入骨。
郝政:“…”
他隻是勸老闆不要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有必要罵人嚒。
當他即将走出辦公室時,幽冷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個人是我,至于查什麼,還要我教,你可以卷鋪蓋走人。”
“…”
郝政震驚到呆如木雞,磕磕撞撞從辦公室出來,為了不被其他職工看到他蠢的樣子,他整理襯衫西服,仰起頭走回工位。
回到辦公座位上,他依舊驚駭這個消息。
老闆這是玩得真開,公然與小狼狗,在直播間調情。
郝政下載了造夢平台,剛進去颠覆了他的想象,身為直男,他一直不知道男男之間也能這麼浪漫,app頁面上全是一群狂野飙車黨。
嚴域拿着修改好的策劃書,放在郝政的桌子上,他不為所動,低着頭看手機,還一個勁嘀嘀咕咕。
他探出頭,看到了手機界面,是造夢平台,惹眼的是露臉的帥哥亮出性感的上半身。
“好看嗎?”
耳畔響起聲音,吓得郝政蓋下手機,“不好看。”
見到是嚴域,不是老闆,心底松口氣,“你沒事吓我。”
“莫非你也好這口?”嚴域笑着看他。
郝政立刻表明态度:“我這是深入敵營,了解誰針對你,誰沒事看這個。”
“哦…”嚴域身子一傾斜,直接坐在辦公桌上,灼熱的眼神望向總裁辦公室,“那你可要查清楚!”
郝政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拍着胸脯保證,“放心,我必須要這個人付出血的代價,敢公然得罪老闆。”
“老闆?”嚴域目光飄向他,“溫澤對你說了什麼?”
“呵呵,老闆沒說什麼…”郝政大驚,差點說漏嘴。
“那你知道包養我的是誰嗎?”嚴域垂下眼簾問,郝政臉上布滿心虛,“我哪知道。”
“你緊張什麼,不知道,我告訴你!”嚴域扯出一張紙巾,佯裝給他擦汗。
郝政接過,遮遮掩掩地說:“别…我不想知道。”
“不行,你幫我忙,還幫我解決,不知道你如何調查。”
望着總裁辦公室,嚴域神色微微動容,“他就在那!”
郝政捂着眼杜絕看,嚴域手掌撐在桌面上,嗓音如索債惡鬼般,嗖嗖~飄來,“你的上司明明跟我有一腿,還不肯承認,直播都沒露臉,他到底在忌諱什麼?”
“興許老闆有苦衷。”
“白癡才會信。”
“你就當個白癡,裝作不知道不好嗎?”
“不好!他就是在玩弄我。”
“…”
郝政默不作聲,這種事你情我願,感情的事本來就牽扯不清。
稍後。
辦公室門開了,溫澤走了出來,望了過去,嚴域怨恨的雙眼緊緊盯着他。
“郝特助…”
郝政狂奔過來,“總裁,您有什麼吩咐?”
“三天後,我要出差幾天,你去訂機票。”留下一句話,深幽的眸再次看向嚴域,“你進來一下。”
嚴域我行我素,走向獨處的工位,不理會他的使喚。
“嚴域!”
某人不聽,溫澤神色變得越發冰冷,他主動走向嚴域的工位。
俯下身說:“你跟我一塊去。”
嚴域目視着他緊閉的唇,很想當着全公司的面撬開他的僞裝,在他的懷裡使勁求饒。舌頭頂着腮幫子,綻然一笑,“溫總,我隻是實習生,恐怕沒那資格。”
對于有人造謠,溫澤持有一絲内疚,願把人栓在身邊,現在全被尤為諷刺的話,擊得粉碎。
“的确沒資格。”
他不再将唯一的自尊心,放在他面前碾壓,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