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寥寥的對話框,他發了一段話,留言給@Wz。
繼而打開直播。
賬号一枝獨秀的粉絲,兩年期間也掉了一些,但還是有幾百萬人。
他剛一上線。
老粉絲們以為詐屍,或者走錯直播間,退出去再進來。
【:哥哥,你又出現了。】
【:2年多了,你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玩失蹤。】
【: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了秀哥,還有……心心念念的腹肌。】
嚴域掃一眼直播間。
故意回得很模糊。
“畢業了,工作繁忙,沒時間播。”
後又強調,“僅此而已。”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些事早已物是人非。
粉絲們再問,嚴域也懶得回答,熱衷于健身。
突然。
直播間炸了一個價值7位數的“蘭博基尼”跑車。
這等壕爽的打賞,讓粉絲們羨慕嫉妒恨。
他們去挖打賞的人,點開他的資料查看信息,發現隻有一個英文名,跟之前的Wz一樣低調。
直播間接二連三@Lc。
【:哥哥,他是誰,他好有錢!】
【:他不停炫富……好狠呐!】
【:這個人去年才注冊,估計是愛慕哥哥的富二代,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
吸引什麼的倒是其次,嚴域發現這個賬号,是不久前,給他表明身份的洛弛。
怕他亂說話,即刻屏蔽直播間。
片刻之間。
屏幕裡跳出一條短信,是郝政發來的。
“嚴總,您來嗎,技術部迎新會很熱鬧。反正是周末,您當放松一下。”
順帶發了現場拍攝的視頻。
包廂内閃着五彩斑斓的激光燈。
大家玩得不亦樂乎,技術部三個新人卻被老員工頻繁灌酒。
一杯接着一杯……
再看直播間裡的打賞,嚴域此刻明白,洛弛被他們灌醉,擔心他醉酒後,把全部身價砸在直播裡,嚴域下了直播,六分鐘沖完涼,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拿上車鑰匙趕往聚會地點。
郝政接到上司,都還有點暈頭轉向。
他并不是真想把人叫來,而是技術部職工,你一句我一句,催他喊上嚴總,誰知老闆當真了。
嚴域一來。
現場靜得可怕。
也不知道誰放了一首懷舊英文情歌,正播放着……還是高潮部分。
洛弛搖晃着身子,走上前去,抓起話筒,唱了起來。
I never meant to leave you hurting
I never meant to do the worst thing
Not to you (It solo, solo, everybody)
'Cause every time I read your message
I wish I wasn't one of your exes
Now I'm the fool (It solo, solo, everybody)
Since you've been gone
Been dancing on my own
There's boys up in my zone
But they can't turn me on
'Cause baby you're the only one I'm coming for
I can't take no more, no more, no more
I wanna f-woop woop woop but I'm broken hearted
Cry-cry-cry since the day we parted
T-t-touch but I got nobody
So I do it solo
It solo, solo, everybody
………………
炙熱勾人的目光盯着嚴域,想把他吞噬一樣。
一曲完畢。
周圍靜悄悄的,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也沒有。
郝政帶頭鼓掌。
“好!”
“好——好——好!”
集體鼓掌。
嚴域臉全黑了,女歌男唱,歌詞他全能聽懂,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對他圖謀不軌。
他杵在包廂正中央,洛弛又切換了一首熱門的爵士舞曲。
洛弛拎起一瓶酒,邊走邊喝,伸出手搭在嚴域的肩膀上,轉了一圈,指尖劃過令人癡迷的弧度,性感十足!凡是手指觸碰的地方仿佛着了火,每一處都帶來了微妙的刺激,嚴域怒意橫生,“你…………”
“小哥哥,别急,我跳舞很厲害!專門為你學的……”
洛弛使出渾身解數,貼着嚴域的身體,靈活的四肢舞出别樣的風情,勾人心魄。
在場的男女熱血沸騰,拿出手機記錄這段精彩的舞蹈。
邊錄邊贊揚,“洛弛說他社恐,我看一點都不像……這段舞扭得好帶勁,太上頭了。”
“那是他隻對我們社恐,你看他對嚴總,恨不得黏上他,這磨人的架勢,工作狂嚴總都要吃不消了。”
“除了别的部門不知道,誰不知道洛弛在面試說來追人,你猜追誰?”
“噓、别瞎打聽……”
嚴域當成猴被人這麼圍觀,他的拳頭硬了,捏緊手心,格叽格叽~作響。
他要發怒時,洛弛軟綿綿倒了下來,嚴域心底默念,這是公司高薪聘請的人才,避免他摔死導緻工傷,将人拎了起來。
音樂也接近尾聲。
現場安靜如深山中的清泉。
“誰把人送回去……”嚴域揚聲問道。
懷裡的人不安分摟住他的脖子猛親,這種情況,是個人都不敢打擾,除非不想在澤宇混。
嚴域面容冷酷,一點點扯開他,大聲一呵:“郝政……”
“嚴總,我喝了酒,我叫代駕……”郝政摸出手機,被殺人誅心般的眼神盯着,手上哆嗦個不行,一沒拿穩,手機掉在高腳酒杯裡,“咕噜”一下還冒出一個個氣泡。
“靠,我新買的手機,一萬多塊呢!”郝政忙連撈起來,按下按鍵,發現死機了,欲哭無淚對着嚴域說,“老闆,我打不了電話,你看在場的人能不能……”
“要你何用!”
嚴域沒指望他,控制洛弛不安分的手後,将他扛了起來。“你别吐,要是吐我一身,把你丢在馬路上。”
“跳得這麼騷氣,沒少勾引人。”
“嗚……你就會兇我!”洛弛捂臉,被人誤解,越發抽抽搭搭,“我就是喜歡你,為你着迷,有錯嗎?”
高調的情話沒讓嚴域産生好感,隻覺得又煩又棘手。
“你沒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