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宇公司不能沒有人監管。
嚴域隻能陪到周末,周一照常上班。
針對《深入阻殺》這款遊戲被抄襲,法務追究其公司侵權責任,依法提起上訴,要求将非法占有的财産返還澤宇。
對方公司收到律師函,概不認賬提起訴訟。
忙碌了一整天,嚴域熬到七點多才下班。
走之前,心血來潮,往技術部的方向走去,這時候的辦公區域沒什麼人,隻有左側工位最後倒數第三排,亮着一盞燈。
嚴域朝這個方向走來,站到了蔡雲西的身後,隻見他很認真在寫編程,因為帶着隔音耳塞,壓根沒注意身後有人來。
嚴域擡起手,看了一眼腕表時間,敲了兩下桌面,“要注意勞逸結合。”
蔡雲西擡頭看見了玻璃窗上疾走的身影,殷切地喊了一聲,“嚴總,您剛說什麼?”
回答隻剩辦公室的回音,他改好了編程,一鍵保存好,開開心心準備下班。
可是……
醫院的電話又來催。
蔡雲西煩得不是很想接。
自從母親得了尿毒症,高昂的治療費後,善能存活。為了透析,他辛辛苦苦攢下的首付全部砸進醫院,如掉深潭幾乎聽不到水響聲,談婚論嫁的女朋友也因為有這樣的家人選擇和他分手。他現在活得很累,拿不出錢的時候想一死百了,又怕死了,唯一的親人沒了依靠,活得特别窩囊。
其他技術員幹不完的項目,蔡雲西搶着幫他們做,希望從中賺點外快,好在同事們人都很好,會給他提成。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技術部高薪聘請的新人,到現在還在請假,恣意妄為,活得有滋有味。據同事相傳,應聘的時候居然說什麼來追人,不是來上班。
聚餐的時候并公然用熱辣的舞姿挑逗嚴域,還想成為總裁的私有物,真是可恥。
想歸想,蔡雲西是直男,對此很不屑,洛馳憑什麼這麼拽!
如果他手裡的項目,因為請假,從而出現不可避免的纰漏,看他還敢在總裁面前賣弄風騷,單單這麼一想,邪惡的念頭使蔡雲西渾身上下來勁,去往洛馳的工位。
電腦一開機。
卧病在床的洛馳手中的電腦發出了一份郵箱,是一份警報。
他調用特殊的軟件,遠程監視了電腦的一舉一動。
對方隻是想看看他的文件,加密後,一直打不開,也就作罷,正常關機。
居然一點事沒有,虛張聲勢,隻為開了個機。
這無用功的舉動,讓人很是困惑,慢慢産生懷疑。
嚴域來到病房。
洛馳還在盯着電腦,想着這人到底有什麼動機……
“哥,抱歉,現在才來接你出院!”
他走到病床跟前,環抱他的腰,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嗅着他身上的冷香,享受着一刻的安心,“以前沒覺得累,現在感覺好累!”
“累?”
洛馳朝着他輕吻了一下。
“我也累……不想住院。”
念他是病人,嚴域有心服軟,“當然,我的人全被工作霸占了,想你的時間一丁點都沒有。”
“嚴總,既然百忙之中抽空來接我,自然是有的。”
洛馳并不吝啬哄哄他,主動黏上嚴域的身子,“今晚,正是消火的時候。”
與他對視,觸及洛馳紅潤的唇瓣,立馬被燙般似的縮了回來。
嚴域臉頰一熱,“哥……”
不料,一瞬腰間忽然襲來一股力量,嚴域凝望他白皙的指節,眸中翻滾着□□,等他回神之間,已經被洛馳按在懷裡,濃烈的呼吸拂過臉頰,卷入口腔裡,眼神發狠,下一秒似乎要将他拆吃入腹。
“老公辛苦了!”
“一點都不辛苦!”
嚴域觸手處,卻一片濕潤黏膩,“你居然……”
“偷偷的,喜歡嗎?”
洛馳吸着他耳垂,輕輕說。
“好喜歡!”
嚴域正要進一步。
病房門,霎時打開。
“總裁,嚴總,準備走了嗎?”
這一瞧,郝政沒吓死,“對不起,您二位繼續……”
緩了幾秒,嚴域笑出聲,“哥,你總是對我使壞,常常社死。”
“先回去。”洛馳不認賬,有點理直氣壯,“要怪,隻怪嚴總太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