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途中,洛馳将平闆裡的監控打開,遞給身邊的人查看。
“他真的有鬼!”嚴域陰沉着臉,越看越來脾氣,“上次你說他經常加班,我下班前,我還去看了一眼他在做什麼……真是人不可貌相。”
除了工作上遇到棘手的事情,一些不了解他的人,第一面會覺得很高冷很難相處。其實相反,站在員工的立場來說,嚴域平常都還算親和,是個有主見有想法的好老闆,還不經常扣工資。
“蔡雲西動了我的電腦,至于做什麼,不清楚,開個機過會兒又關機。”
聽完老闆一轉述,郝政渾身一怔,“又是他!上次就是他在您身後錄音……此人居心叵測,到底在搞什麼鬼。”
“嚴總,接下來我能說點什麼嗎?”他問下後排的大佬。
“你要說就說,哪那麼多問題,現在澤宇我當家,是吧哥!”嚴域揚眉吐氣道,靠着洛馳身邊,給他揉着肩胛骨,“我理療證書拿到,按摩很舒服的。”
洛馳眉宇舒展,“郝助理,對待不懂事的員工,先不要有任何不好的想法,靜觀其變,請勿打草驚蛇懂嗎?”
又厲聲:“吃裡扒外,有異心之人不配留在澤宇。”
“懂!”郝政點着頭,對洛馳的話是言聽計從。“我明白,您放心!”
他暗想,雖然公司是嚴總在管,但總覺得總裁才是頂梁柱,整個公司的掌權人。
郝政将車行駛到嘉苑别墅,将人放下後,他回去了。
為了慶祝洛馳出院,劉賀給他接風洗塵,别墅裡沒有其他朋友,他們這個圈子,能搭上調聊幾句的人很少,劉賀也不喜歡吵鬧,這些年經曆了一些糟心棘手的事情,最終處得來得隻剩洛馳。
露天院子,月光沐浴,段呈亦光着膀子在擺弄燒烤,嚴域挽起袖子,主動幫忙,“亦哥……我很會。”
“你去坐坐,這我來!”段呈亦趕他走,“嚴先生,你是客人!”
“我去給你拿瓶水,看你滿頭大汗。”
他往涼亭走去。
洛馳平躺,與劉賀一塊,漸漸聊了起來。
“這是顧家的所有資料。”劉賀遞出一份資料,前來的嚴域一把搶走,洛馳霎時扳起臉,“給我!”
“任何事,不能瞞着我。”他舉起資料說,洛馳嫌他墨迹,将人往座位上拉,鎖在懷裡,“一起看,總行不?”
當着劉賀的面,這兩人又粘着一塊,他搖着腦袋,拿起一瓶水,讨厭夜光,撐起一把黑傘,帶到段呈亦身邊。
“賀爺,被我們吓走了。”
嚴域張開雙臂,在藤椅上悠閑地躺了下來,他的視線,正好可以看到洛馳手裡的文件。
現在規模宏大的顧氏集團,經營着進出口貿易,包括旗下子公司承接市政工程等,總裁及法人代表是長子顧智延,正妻所生,有絕對的控股權。隻不過顧均能舍得放手也是一種奇迹。
資料顯示,顧均,是剛愎自用的人,獨斷專橫,喜歡控制别人,私生活混亂,私下包養還有兩名小老婆,均為他生下一兒半女。
其中次子是孫智傑,是當紅偶像明星,二奶所生,暗地裡,顧均為他拉攏人脈,資助他的一切。
還有兩三位不上鏡面相不佳的人,不是私生子,就是沒有絕對的話語權的人,不足以畏懼,幾乎可以忽略。
洛馳翻着資料,嚴域叫了一聲,“等下,這個人是蔡……蔡雲西。”
“确定嗎?”洛馳往回翻,目光鎖定名字叫顧智安的人臉上,仔細一看還真是有點像。
“這是私生子?”嚴域心中不免猜測,“還是雙胞胎?”
“不管是什麼,從蔡雲西開始。”洛馳垂下的手微微發抖,泛紅的雙眼噙着幾許期待,“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嚴域理解,手臂裹緊了洛馳的腰,不禁問道:“為什麼顧均不在。”
“因為他得了老年癡呆,被鎖了起來。”劉賀走了過來,帶來了一盤秘制烤牛腱子肉,“時而清醒,時而糊塗,顧家的人擔心他跑出去丢人現眼,一緻将他隐秘起來。”
嚴域伸出手,要來拿烤肉,劉賀端得老遠,“要吃自己烤,這是我老公辛辛苦苦……”
話說及一半,洛弛快速将盤子搶走,劉賀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跑出幾步,朝嚴域招手,“再辛苦,還得看誰吃……”
“謝謝、哥!”
“洛馳!你這讨飯佬……還給我……”
豪庭院裡三個人打鬧起勁,段呈亦朝他們憨憨一笑,繼續賣命烤生蚝。
閑聊到九點左右,因周一跨國會議,嚴域帶着男友,與劉賀告了别。
回到豪景。
洛馳嫌身上味道難聞,直接奔向浴室,潔癖症作祟順便拽上嚴域,他連衣服都沒拿,“哥,馬上到點了。”
“還有半小時你急什麼?”洛馳來硬的,手肘夾住人不放,“你别把我書房搞臭了!”
“好!”
嚴域匆匆洗完,他穿上了一套舒适的居家服,掐着點在LED屏幕前露臉。
聽着各部門的彙報,洛馳沒多久進來了,當着國外幾名高管,緩緩坐下,他的頭發還是濕的,嚴域一邊聽着,扯過一條備用的毛巾幫他擦頭發,劉海一往上撈,姣好的面容露出來。
幾名下屬一驚,幾乎同時喊出:“Will?”
嚴域與他對視一眼,笑着對他們說:“No,This is my lover.”
至于名字,他們沒必要知道。
洛馳掃了一眼屏幕,不管這幾名高管的疑問,将腦袋枕在嚴域的肩胛骨邊,心安理得靠着他,閑得無聊,一個人刷着短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