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他這麼一吼,劉賀瞧他火氣不小,低頭認錯,“嚴域,這事全怪我,都是我不攔着他,他這傻逼,老是喜歡玩火!神經病似的不聽勸,你要是找到他必須教訓他!”
“别說了,還有多久。”
嚴域冷喝,不想聽他廢話。
開車的段呈亦主動開口,“大概5分鐘。”
夜深人靜。
昏暗的樹林裡停了一輛黑色豪車。
從裡面走出來三位健碩體格的男人,他們往一棟爛尾樓走去。
怕被人發現,三個人除了避開正門,從東西北三個方向靠近。
嚴域擔心洛弛會出什麼事,比其他兩個人還快一些,到達爛尾樓。
他爬上了窗台,探出腦袋瞧着屋内,面色暗沉。
地上三名綁匪,蜷縮着身子,在泥土灰的地面上滾爬,痛得哀叫連連。一道微黃的光束照在洛馳的頭頂上,他手裡拿着半截長的一根鋼筋,怒指他們:“說,誰派你們來的?”
來晚了,根本不需要他動手。
嚴域跳下窗戶,從正門進入,站住昏暗裡,靜靜地看着洛馳逼問那幾個混蛋。
随後,劉賀也出現,手肘撞了一下嚴域,“哎,這叫什麼事,你看他威風凜凜,根本不用你操心。”
“要不然我走。”他面露難堪,往外走。
劉賀喊道,“洛馳,你老公生氣了。”
拿着鋼筋的人不再逼問,丢下東西,往嚴域的方向迅速跑來,拉住他的手臂,“對不起!嚴域,我錯了!”
“你有什麼錯,你厲害,你牛逼,你……”
他的話講到一半,段呈亦出現在門口,神色略慌,“賀爺,一輛車靠近這裡,我估摸着車裡有三個人。”
“糟糕,是綁匪買家。”劉賀一驚,喚道洛馳,“先别站着,還原現場,将這三個人敲暈拉走,非得揪出是誰不怕死,敢得罪你。”
洛馳坐回了原位,黑色麻袋罩下來,嚴域不想參與,但此刻隻想将這個人千刀萬剮,他蹲在洛馳身後,給他的手系繩子。
“回去跟你算賬!”
嚴域怒斥完,從他的口袋裡撈出一隻口罩戴在嘴巴上,将一絲不亂的背頭發型打亂,全部蓋住了眼睛,擋住了絕贊的五官。負手站在洛馳身後,毅然像他的保镖。
至于劉賀,他蹲在地上,拿着剛才洛馳丢下的鋼筋,在地上畫着圈。
而段呈亦,一條腿搭在凳子上,進行壓腿動作。
“你找到什麼破地方。”
進來的男人朝身邊的人開罵,“鳥不拉屎,烏煙瘴氣。”
“主人,這地方雖不怎麼樣,但是安全。”
這句話一出,嚴域便知道來人是誰,陰鹜的眼神盯着越來越近的人影,恨不得現在将他碎屍萬段。
張簡緩緩走來,站在洛馳的面前,他伸出手要取下他的頭套,顧智延下意識出手拉住他,“剛來人昏迷,還是先帶走。”
“我給主人定了一間總統套房。”
張簡滿懷期待,揉搓着手掌,“好啊!由你安排好。”
“你來,将他抗走。”顧智延用手指着,站着不動的嚴域,他麻木地點頭。
彎下腰,一點不費力氣将人抗在肩上,跟在顧智延走的時候,嚴域還用手,抓了一把洛馳的翹臀,他激動地悶哼,
嚴域又給他一巴掌,态度粗野,“小騷貨,給爺安分點。”
“醒了?”張簡轉頭,嚴域颔首。
“那……趕緊走!”
四人一走。
身為背景牆的劉賀,踢了下地面,“操,合着我們就是來打醬油的。”
“好像是。”沉穩内斂的段呈亦重複,“我都沒說話。”
“我也沒說,不管他們,我們走。”
話是這樣說,劉賀還是不夠放心,由段呈亦開車跟了上去。
嚴域坐在後排,洛馳看不見側身倚在他身邊,聲綿如絲,特别小聲,“對不起,老公我錯了!還不知足,讓你擔心!”
他輕輕地掐了一下洛馳的脖子,拿起他的手腕懲罰似的咬了一口,“你這麼能!待會看你如何脫險……”
“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洛馳抓住他的虎口,輕輕地摩擦着,神色急切,“這次是我的失誤……”
前排兩位壓根沒察覺到兩人親密的小動作。
顧智延丢出包裝密封的玩意,砸在嚴域的身上,吩咐道:
“等到了總統套房,給他用上。”
嚴域透過夜光,拿起來瞧,裡面是一支小針管,浸着不明液體。
當即,腦袋空白了瞬,沉聲叱問:“這是什麼?”
顧智延怒極憤道:“叫你做,你就執行,哪那麼多廢話,還想不想要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