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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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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生沉默地在椅子上轉個身,背對他們開始啃蘋果。

後來聽不見小寶的哭聲了,又聽見身後魏明霞在叫他。

琥生又把自己轉過來。

魏明霞先是跟他道謝,琥生不知道說什麼,就“嗯”了一聲。

魏明霞又試探着問他跟季寶的關系。

琥生:“誰?”

魏明霞指指隔壁屋,“季寶,我家大兒子。”

琥生被季雲琅帶大,在八方域裡算是難得一見的聰明小孩,但是此刻他的腦瓜子并不能轉過來這個有點複雜的彎兒。

他問:“季寶不是你小兒子嗎?”

魏明霞摟着小寶,垂下眼,歎了口氣。

“小寶是當年老大走了之後,我們又要的孩子,我實在是心裡挂念老大,才給小兒子也起了一樣的名。”

琥生根本不理解她在說啥,隻知道自己不久前不該嘲笑季寶的名字,季雲琅心裡肯定不高興了。

還有……

他擡起頭,嚴肅地看着魏明霞,“每個人的名字都是獨一無二的,你為什麼要給兩個孩子起一樣的名字?”

魏明霞:“我說了,我心裡挂念老大……”

琥生才不吃她這套,打斷她,“你要是真挂念他,怎麼可能讓他這麼多年有家不回?不對,這裡才不是他的家,你們還不如他那個媳婦兒呢!”

魏明霞第一次被一個小孩子教訓,還是跟自家小寶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一時滿臉菜色,卻又捕捉到他話裡的關鍵詞,問:“什麼媳婦兒?”

琥生瞪她一眼,“關你什麼事?”

屋外,季蘭等在院裡,聽着門裡傳來的一聲聲慘叫,攥緊了手裡剛洗好的帕子。

等門終于從裡面打開,季雲琅擡腳踏出,她急忙迎上去,把幹淨的帕子塞到了他手裡。

然後越過他,喊了一聲“爹!”,跑去屋裡扶起被打趴下的季興。

季雲琅拿帕子擦幹淨手上沾到的血,順手收了起來,然後走進另一間屋子,對窩在魏明霞懷裡的小寶說:“出來。”

琥生看見他,立刻起身,“那我呢?”

季雲琅:“你坐着。”

小寶吓得緊緊扒着魏明霞衣服,“娘!”

魏明霞看向季雲琅,他擦幹淨了手上的血,卻沒注意側臉濺上的幾滴,此刻站在門外,那雙暗沉的紫眼睛正一瞬不眨地盯着小寶。

魏明霞心裡有些發慌,她想叫季雲琅,卻又不知道怎麼叫,把小寶往懷裡護了護說:“你弟弟還小,有什麼事跟娘說吧。”

季雲琅沒耐心說第二遍,也不動,就站在門外。

琥生見狀,過去強行把小寶從魏明霞懷裡拽出來推出門,然後啪一聲關上房門,轉過身對剛準備下床的魏明霞一笑,“你腿腳不好,就别去添亂了,不然我嫂……我哥一生氣,你們小寶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廚房裡,季雲琅和哭幹眼淚的小寶大眼瞪小眼。

季雲琅說:“愣着幹嘛?炒菜。”

小寶局促地低下頭,“我……我不會。”

“誰問你會不會了?”季雲琅把鍋鏟塞他手裡,“炒。”

季蘭趕到時,看到的就是廚房裡的滾滾濃煙和手忙腳亂揮鏟放鹽的小寶,季雲琅抱臂靠在門外冷眼旁觀,不遠處的小長桌上已經擺了三盤焦黑的菜。

季蘭一時不知道該顧什麼,光是在門口站着都要被嗆出眼淚了,不敢想象小寶在裡面有多難受。

她焦急地看向季雲琅:“兄長,小寶他不會做飯的……他做出來的這些也不能吃,你想吃什麼,我去做好不好?”

“不會?”季雲琅瞥了眼廚房裡慌亂又笨拙的身影,“他都多大了,為什麼不會做飯?蘭蘭,你還記得幾歲開始,全家的飯就都要我來做麼?”

季蘭一怔。

“我第一次炒菜也跟他一樣,全炒糊了,料還放得特别多,又鹹又酸又苦,你們沒人願意吃,娘就逼我一個人全吃光,不然就要把我趕出家門。”

季雲琅靠在門框上,微微垂眼,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鍊子,“我那時候還沒他一半大,每天提心吊膽,最怕的就是被趕出家,一睜眼就是掃地砍柴燒水做飯照顧全家人,炒壞的菜都要自己吃,所以我很快就學會做飯了。我叫季寶,他也叫季寶,他都這麼大了,為什麼還不會做飯?”

季蘭站在他面前,眼眶紅了,卻說不出話。

小寶已經炒出了第四盤菜,放下鍋鏟,抹着灰漆漆的臉走了出來。

季雲琅說他炒出四盤就可以停了。

季雲琅看看天,“到飯點了,叫爹娘,開飯吧。”

飯桌上,所有人都拿着筷子不動。

季興也來了,但是不敢上桌,抱着腿,瘦小的身闆兒半死不活地蜷縮在角落。

他盯着季雲琅看了半天,才勉強從模糊的視線中認出那雙紫眼睛。

一知道自己剛才是被他打,季興的怒氣就蓋過了恐懼,硬撐着站起身,擺出當爹的架子,伸手指着他,喘着粗氣道:

“好你個季寶!好你個季寶!我就知道你這個怪物沒死,當年閨女跟死婆娘說悄悄話,說你讓人救走了,還以為老子沒聽見……其實老子早就去告訴林老爺了!要不是林老爺大度不追究,你還能活這麼大回來揍你爹?”

“我們家當年撿你回來,是聽說你身上有仙氣兒,能給家裡帶來福氣,沒想到你就是個大禍害!大災星!你在家,我婆娘第一胎生閨女,你一走,我婆娘就給我生了個兒子,更别說當年林少爺看上小蘭,那是多大的福氣,要是沒你,我們家早大富大貴了!”

他邊罵着邊走上前,手指頭都要戳季雲琅腦門兒上了,魏明霞急忙從椅子上下來攔他,“你少說兩句!還沒挨夠打?”

季興嘴裡不停冒着髒話,季雲琅沒什麼反應,琥生卻氣得掰斷了筷子,一躍過去,連抓兩盤焦糊的菜往他臉上拍。

他還要摔菜,季雲琅把他拽住,說:“别動,摔了大家吃什麼?”

琥生氣得眼都紅了,“你放開我!這菜一看就不能吃,沒人吃!”

“誰說的,”季雲琅拉他坐下,拿了雙筷子放到小寶面前,“季寶炒的菜,沒人吃就季寶吃吧。”

“我兒子才不吃這些東西!”季興抹了把滿臉菜油,沖過來要掀桌子。

季雲琅拿起琥生剛掰斷的筷子,随手一丢,一半抵着季興肚子往後掼,另一半穿透他手心,把他整個人牢牢紮到了身後的牆上。

劇痛傳來,季興張嘴想嚎,又被外面飛來的大團抹布塞住嘴,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咽。

魏明霞臉都看白了,擋着小寶的眼,顫着嗓音朝季雲琅說:“季寶……你留你爹一條命行不行?還、還有小寶,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但這不關孩子的事啊,他畢竟是你弟弟,我們也是因為太想你,才會給他起這個名……”

“行了,”季雲琅打斷她,把兩盤菜往他們面前推了推,“說那麼多,還是一口也不願意吃。你們再不吃,我可就全喂給季寶了。”

季蘭從剛才起就一言不發,此刻也不擡頭,拿起筷子就吃。

魏明霞見狀,一邊摟着小寶,一邊也拿起筷子開始大口吃。

小寶也要拿筷子,被她按住手,“娘吃就行了,你還長身體,别吃這些。”

季雲琅冷嗤,差點就被這份母愛感動到了。

魏明霞是真的老了。

這個女人曾經最兇悍,嗓門兒大,力氣也大,給他吃穿,給他家,卻也巴不得他立馬能報答。

取名季寶是因為把他當寶貝福星,卻沒想到福星長大後有一雙怪物似的紫眼睛。

當年他尚在襁褓,憑空出現在村口,恰好應驗了不久前一位先生的福星預言,因此村裡很多人都想抱養他,最終這份福氣落到了一直沒孩子的季家夫婦身上。

可季家并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大富大貴,就算後來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因為是個閨女而不如季興的意。

啥好處也沒撈到,還要多養一個孩子,背地裡多得是嘲笑他們的人。

季雲琅随着年紀增長,暗紫的眸色越來越深,有些稍小點的孩子看到他甚至會當場吓哭。

季家夫婦很快就不想養他了,可村裡那麼多人盯着,又不敢輕易棄養,所以他們開始各種刁難責罵他,想讓他受不了自己離家出走。

小孩子能去哪,小孩子隻能待在家,他分不清家人對他好壞,隻知道家裡會給他吃穿。

直到十歲那年,全家一起進城,他沖撞了想要強搶季蘭回家的林少爺,挖瞎了他的一隻眼。

最終也如爹娘的願,徹底離開了家。

後來江晝帶他到了新地方,取了新名字,笨拙地對他好,粗糙地養着他,從此有江晝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小寶炒的菜實在太難吃了,季蘭和魏明霞兩人吃得幹嘔,卻還剩下一整盤。

季雲琅跟他們待得煩,他又想江晝了,敲敲桌子,催促道:“别停,吃。”

他不舒服,他不爽,從看到季寶的那一刻起,他就必須來出這口氣。

季蘭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放筷子,端起那盤焦菜,在季雲琅有些詫異的目光中走向季興,拽下他嘴裡抹布,把菜一股腦全倒了進去。

然後她端着空盤子回來,站到季雲琅面前,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攥住了衣擺,開口道:“兄長,你能不能幫幫我?”

季蘭有求于他,所以先做一些能讨好他、讓他滿意的事。

季雲琅眼裡的驚訝變成了一種奇異的滿足。

他說:“行啊。”

-

季雲琅讓琥生留在家裡,獨自出了門。

他十四年前能挖林威一隻眼,現在自然就能挖他的第二隻眼。

當年林威把他沉了河,林老爺知道後嫌這事兒缺德,又怕傳開了外面有閑話,就往死裡管着兒子,不讓他再靠近季家一步,甚至還給了季家不少好處,讓他們在鹿溪城裡活得舒坦。

爹娘圖這點好處,壓根兒沒想過要搬家,自然也沒想過,林老爺也有駕鶴西去的一天。

季雲琅去闖了林家宅院,沒找到人,先找到了關在柴房裡的季蘭相公。

文文弱弱白面小生,被扒光衣服澆了滿身糞尿,瘸了一隻腿,半張臉被劃得稀爛,另外半張卻毫發無損,兩邊對比之下,照鏡子時心裡的絕望和落差可想而知。

林威這人不該待在仙洲,他該去八方域快活。

季蘭這個相公看着是個傻的,這樣了還堅持向他作揖,“小生齊子修,謝過兄台搭救。”

季雲琅用靈光引來一股水把他沖幹淨,讓小厮随便弄了套衣服給他,又找了根棍子讓他當拐,問:“自己能走嗎?”

齊子修又要向他作揖。

季雲琅沒見過這麼有禮的人,交流不來,擺擺手,說:“趕緊走吧。”

他問林宅剩下的幾個小厮,“林威呢?”

小厮一開始不說,不過他有得是手段讓他們開口,最終問清了林家在後街那處宅院的具體方位,啟步過去。

外面天陰了,變得昏黃,又開始刮風,聚攏了大團大團灰雲,遠處有轟隆隆的悶雷聲響起,估計再過不久就要下大雨。

這種天氣最适合挖人眼球,季雲琅走過前街,手上已經多出了兩把長劍。

他十七歲那年得到這兩把劍,這是他和江晝的定情信物。

剛定情,江晝就把他送進了八方域。

他已經忘了是怎麼靠着對江晝的恨和愛熬過那兩年,其實他早就原諒江晝了,他隻想跟江晝安安穩穩過日子。

但是他這些年一直擺不脫八方域,也沒辦法處理好跟江晝的關系。

以二域主為首的那群人不止盯着森羅獸骨殿,同樣也對仙洲虎視眈眈,季雲琅忌憚他們,是不想讓他們來仙洲作亂,毀了他和江晝的家。

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江晝會離開,是因為他陪少了,盯得不夠緊,那他就抛開一切,把江晝抓到身邊,永遠不分開。

總有一天他會讓江晝徹底忘記雲晏,眼裡心裡隻有他一個人。

開始下雨了,季雲琅周身翻湧的暗色靈光阻隔了雨幕,他離那處宅子越來越近,仿佛已經聞到了血氣,聽到了耳邊的求饒和哀鳴。

一想到要用江晝送他的劍去給十歲的自己報仇,一點一點挖出林威的眼球,就霎時有一股甜蜜萦繞上他心頭。

江晝到底在哪兒,他現在迫切想要抱他,親他,撕碎他的喜服,弄散他的冠發,把他壓到身下,在滿地流淌的鮮血中狠狠占有他。

就像十七歲那年他們第一次纏綿,搖曳的喜燭,血色的洞房,苟延殘喘的雲晏,熱情迷亂的江晝,哪一幕都讓他愉悅沉淪。

然而等他走到那處宅子才發現,已經有人先他一步,放倒所有林家小厮,把林威堵到了牆角。

那人手上,提着一把冷冽鋒利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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