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知白油門沒踩兩腳電話就響起來了,還得意白伽藍終于開竅了,一看來電瞬間跨臉直接不想接。
最後還是鈴聲又響了幾遍才接起,語氣極差的口吻,“說。”
駱政川一愣,看了眼号碼,随後開口,“我還以為打錯了,晚上火氣這麼大?那方面的事要是不順就吃點藥。”
應知白看了屏幕的時間,有點煩躁也懶得跟他廢話,“有事就說。”
駱政川一聽應知白的口氣,以為真有事,也不跟他繼續瞎掰,開口一句就是炸彈,“唐家敗了,前段時間在美國,剛剛收到的消息。”
應知白等着紅綠燈,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駱政川急了,“不擔心啊。”
應知白笑了,“我急什麼,和我有什麼關系。”
駱政川笑的神秘,“和你沒關系,但是和你身邊的那位二小姐有關系啊。”
應知白看着綠燈倒計時——駱政川沒聽見聲又喂了幾聲,“你搞什麼啊,說到你的人,就開始在意了是吧。”
應知白回他,“你這什麼消息啊,也太土了吧,唐家兩個月前就被洗了,你家老爺子也沒少插手,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的事吧。”
說着駱政川沉默了幾秒,語氣添了幾分認真,“知白,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手伸的太長,遲早會害了你的。”
“呵。”應知白笑了。
白伽藍會不會害他不知道,但是他之前也沒少被實打實的禍害。
駱政川聽着笑,心裡不踏實,又試探性問了句,“你之前知道她在金融城的事麼。”
“略有耳聞,否則老爺子不會大費周章把人放過來。”應知白把車停在了一邊,拐角處停着梁辰的車,他看到了白伽藍上了那輛車。
駱政川告訴他,“之前白家也是這麼被洗的。”
應知白早就在見到白伽藍這個人之前就着手讓人去查了,當時他隻知道會有這麼個人被應清輝安插在他身邊,但真正見到的時候應知白也恍了,可應清輝拿出手的人,太難有蹤迹了。
這還是這幾年以來應知白第一次從别人的口中知道白伽藍的事。
太久的沉默,連駱政川也看出來了,示意他,“所以,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龍雙這件事,應知白繞了這麼大一圈,真真假假,裡面的人或多或少都看得清應知白有心保下白伽藍這一點是真的。
可唯獨這一點,就足夠緻命。
應知白忍不住點了隻煙,他很少抽煙,今天晚上的煙還是在白伽藍車上找到的,煙濃的嗆了他幾口。
“什麼回頭不回頭,你也知道她姓白。”
駱政川繼續道,“可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應知白不爽的看着包裝盒,一個女生,怎麼抽這種死人煙。
駱政川在電話那頭說着,應知白又知道在幹什麼,一句話沒說,又給駱政川整急眼了,“說話啊。”
應知白在車裡翻箱倒櫃,叼着煙,頭也不帶擡的回他,“說什麼?”
“你什麼态度啊。”駱政川沒好氣道。
應知白回他,“看心情。”
駱政川聽着電話那頭動靜也懶得繼續和應知白說下去,沒意思的挂了。
應知白又拿出另外一部手機,一邊發出消息,一邊降下車窗散散味,白伽藍似乎不怎麼喜歡在車裡抽煙,到時候被發現了又要看她冷臉了。
路上的風吹着,應知白擡手揉了揉鼻子,接連打了幾聲噴嚏,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涼風有些不滿。他擡眼望去,正巧看見對面停下的車。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瞬間凝結,隐隐有幾分“王将對王将”的味道。
應知白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中帶着幾分挑釁和玩味。他懶洋洋地靠在車門邊,示意自己過去,梁辰詫異,這混世魔王難得啊。
梁辰問他怎麼突然改這破地方了。
應知白把手放近暖風口,緩了緩,“剛好路過。”
梁辰無語,“是,我都快到你家了,你路過。”
看見應知白凍得哆嗦,梁辰以為他怎麼,“怎麼回事啊,那麼好的車暖氣都舍不得開啊,凍成這樣。”
應知白翻出護手霜擦掌,“你不懂,我這是節能減碳。”
梁辰嘴角一抽,得,她就不該問,應知白這種不要臉的人,往嘴裡倒十斤香水都不會有什麼好話。
“聽說剛剛梁院長偶遇美女啊。”
聽到這麼不正經的話,梁辰瞬間想把人趕下車,“你在我身邊跟人啊。”
想想又不對勁,眼裡多了幾分調侃,“喲,原來剛剛人家說的被丢下,是被你丢下啊。”
應知白面上不屑,其實心裡是想知道的,但什麼也沒說,含糊帶過,“路過路過。”
梁辰剛從南邊回來,有些事得走應家的路子,京城幾年不待她都不知道以前跟在屁股後頭毛孩子長成這樣了。
但嘴硬這一點死都沒改,梁辰笑他,“這算不算美人計?”
應知白睨了一眼,“那你嫁過來應該是能接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