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應知白道歉的次數越來越多了,白伽藍似乎也聽習慣了,簡簡單單的嗯了一聲。
兩人就這麼抱了一會,誰也不開口說話,好像要等到天荒地老一樣。
抱得白伽藍都困了,應知白才低頭看她,“困了?”
白伽藍眯着眼點點頭,“嗯,”
應知白哭笑不得。
晚上白伽藍穿的是一套淺藍色的卡通睡衣,上面印幾隻小白狗,莫名的有種反差感。
應知白把人抱回房間,白伽藍基本就是沾床就睡,董安宇在門口露了個頭,蹑手蹑腳的進來趴在應知白耳邊,“二姐晚上喝了點姜湯。”
應知白嫌棄的把人推開拎到書房,“她不是最讨厭姜了,怎麼想起喝了。”
董安宇滞了兩秒,那還不是因為您半夜把一姑娘丢大馬路上。
但這話他不敢講,編了個合理的理由,“這不是入秋了京城越來越冷了麼。”
應知白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樣子,“是哈,最近我看她吃的藥也越來越多了。你查到了麼。”
“這個......”董安宇突然也感覺有點冷了,“還沒。”
“哼,笨死了。”應知白冷笑了一聲。
董安宇直接哭死,“不是啊,少爺,那個藥在境内根本查不到,而且景醫生也說了,根據二姐姐的身體狀況來說,估計也就是吃點□□的。”
“安安,以後你還是少吃點吧。”應知白認真的給出建議。
董安宇不理解,“我也不胖啊,體檢報告還說我體脂剛剛好呢。”
應知白一臉嫌棄的理所當然,“怕你吃多了堵住腦子。”
“......”
董安宇最後是哭着跑出書房的。
等董安宇走後,應知白才拿出抽屜裡的文件,一份詳細的體檢報告,各項身體指标,如果滿分是一百,白伽藍隻能勉強及格。
不止埃文,就連周清也和他說過,白伽藍的身體似乎太弱點,雖然報告上顯示不出問題,可就連吃了藥怎麼養都沒有效果。
回到卧室,應知白站在床邊看着白伽藍的睡容,沒有來的胸悶。
白伽藍睡醒的時候應知白已經不在身邊了,無奈的歎了口氣。
明明是兩個人的運動怎麼就應知白一身使不完的牛勁,昨天晚上她都睡着了還要把她磨醒,鬧到天快亮,搞得她現在腰酸的不行,連走路都費勁。
應知白今天沒去公司,在花房裡接着電話,看到白伽藍黑着張臉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種心虛的感覺。
褚珩多靈的耳朵,立刻就聽出毛病了,“你咋了。”
應知白不屑,“什麼咋了。”
“沒咋你突然心虛什麼。”
應知白嘴硬,“你天天這麼造,要虛的也是你好吧。”
說到這個,褚珩還真有點郁悶,問起應知白,“你說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應知白似乎聽到了什麼特别可笑的問題,嗤笑一聲,“你腦袋被驢踢了?”
“......”褚珩瞬間就後悔覺得不該問應知白這個問題,“你丫的應知白早晚來個女人讓你栽一大跟頭!”
褚珩隻覺再跟應知白聊下去,自己非得被氣得七竅生煙不可。跟這種滿心算計,把感情當兒戲的人談情說愛,簡直就是在白白耗費時間。
“是麼,那我也很期待啊。”應知白笑了。
“應知白,你不懂。”說着直接給挂了。
看着黑掉的屏幕,應知白陷入沉思。
這兩天怎麼這麼多人批判他不懂感情啊,其實他也不是不懂,隻是一路走來,諸多無奈,他沒資格,所以望而卻步。
應知白和白伽藍分别站在花房的兩端,沉默不語,可謂天圓地方,人生南北多岐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剛剛應清輝電話打來讓應知白回老宅吃飯,應知白草草敷衍就接到了褚珩的電話,不知不覺間就走到這裡。
看到白伽藍的時候應知白也很意外,他們很少會有在不工作的時候事後見面,現在還是白伽藍主動過來的。
白伽藍看着花房裡的許多花草,壓根沒有注意到應知白什麼時候走近,餘光一掃看到人的時候吓了一跳。
應知白把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從緊張到淡漠散漫,再到一聲少爺。
應知白饒有興趣的盯着半天才應下,“喲,二小姐難得起個大早啊。”
白伽藍擡頭看着玻璃房外的日落,于是默默忍下這位大少爺的毒舌。
可是百忍成鋼,就算白伽藍脾氣再好也會有被點着的時候,話在嘴裡轉了好幾圈,擡頭一看見應知白興緻盎然的盯着她,就怎麼也不想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