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安宇抽了抽嘴角。
其實鬧了這麼一個晚上董安宇都沒有太明白應知白為什麼弄這一出。按理說,吳鳴這種小角色根本用不着應知白動手,可他卻偏偏來了,還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但是少爺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回到郊外别墅的時候王靜雅還在客廳等着,聽見動靜就跑進廚房端了碗夜宵出來。
應知白攪動碗裡的熱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董安宇被打發走了王靜雅才開口,“晚上也沒吃多少,倒是多喝兩碗湯。”
聞言應知白也嘗了一口,“她沒什麼說什麼嗎。”
王靜雅身形一頓,抿唇搖搖頭,“沒有。”
應知白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随後踏上樓。
白伽藍睡覺很少鎖門,倒不是因為信任,而是應知白要求的。
想當初提到這事的時候,白伽藍還悄沒聲地反抗了一陣,應知白直接扔出兩個選擇,一臉霸道,“要麼跟我一起睡,要麼别鎖門,你自己挑。”
其實無論在哪,白伽藍房間都挨着應知白,某身驕肉貴的少爺說是為了方便照顧,至于怎麼照顧,衆人就在心裡默默揣測了。
應知白看着已經睡着的白伽藍,心裡罵了句白眼狼,從來睡覺不等他的。
躺下去一個伸手就把人攔腰抱進了懷裡。
白伽藍也在應知白開門的時候就差不多有意識了,現在被人抱在懷裡自然也是有些不習慣的。
應知白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邊,白伽藍腰都要塌了。
兩人不動聲色的較量中,看誰忍的過誰,但應該說是白伽藍能忍到什麼時候。
但最後還是應知白沒忍住亂了呼吸,笑的一塌糊塗。
“白伽藍啊白伽藍,你怎麼床.上演技還這麼差。”
白伽藍氣的一個起身就想走,應知白趕忙追着握緊人家的手腕,“诶诶诶,說你兩句就跑,怕我吃了你啊。”
按照過往的戰況來看,這還真不一定,但白伽藍也不敢直說,硬邦邦的來了句,“不敢。”
應知白把人拽回被窩,臉上帶着幾分興奮,說道,“剛剛我在院子推了個雪人,可漂亮了,明天你去看看。”
京城現在這個雪還能堆雪人?
白伽藍狐疑的看了眼應知白,不太相信應知白嘴裡說的話。
應知白信誓旦旦的保證,“真的,騙你是小狗。”
“那好吧。”白伽藍勉強相信了。
看了時間又想着明天的事,白伽藍無措的看着應知白,好像再問,少爺,你真的還不睡嗎。
應知白當然也饒有意思的看懂了,掰正白伽藍的身子,頗有些嚴肅的意味,“白伽藍,我問你幾個問題。”
白伽藍被看的不自在,“你問呗。”
“你覺得咱兩現在這個關系怎麼樣?”
白伽藍懵了,什麼什麼關系?她和他之間還能有什麼關系?
應知白恨鐵不成鋼,“床.上關系啊。”
白伽藍翻了個白眼敷衍,“哦,挺好挺好的。”
應知白指的不是這方面,“啧,我不是問技術,我是說......我是說,你會不會覺得咱們現在這個關系有點——”
“有點什麼?”
白伽藍有點無語,也有點想笑,怎麼突然好好地問起這個。她是害羞,但也爽,這兩者一點都不沖突,沒有什麼非黑即白的說法
她對這方面也沒有太過在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用定太死,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就行。
想到這白伽藍反而又問了一遍回去,“有點什麼?”
結果臉皮比誰都厚的應大少爺破天荒被問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是,就是,就是會不會,就是是不是讓你不舒服了。”
白伽藍一愣,她沒想到應知白會問她這個,嘴角翹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叫有福同享。”
于是等第二天白伽藍渾身酸醒的時候應知白已經到公司了,門口的董安宇拿着資料在晃啊晃,直到門被打開,看見白伽藍就往上撲,“二姐姐,江湖救急!”
白伽藍一把推開,淡定的下樓坐在椅子上吃早飯,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一眼就能看到應知白昨天晚說得雪人。
董安宇也順着白伽藍的笑意看過去,解釋,“哦,這是少爺昨天晚上堆得,昨天晚上的雪可大了,車在路上差點回不來了。”
白伽藍挑眉,還真是難得的從應大少爺嘴裡聽到一句實話,不動聲色的的收回眼神,伸手拿過董安宇的文件,“怎麼個事?”
董安宇這才趕緊回歸正題,“哦對對對,我得去一趟西郊,但是這個文件少爺急要。”
白伽藍擰眉,“很急麼。”
畢竟今天還有位客人不好耽誤。
董安宇淚眼巴巴的點頭,“嗯,雖然我知道二姐姐你今天也有事,但是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先送過去。”
沒辦法,白伽藍點頭應下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