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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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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的車隊一輛接着一輛,如長龍般緩緩駛離,直至那最後一抹車影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沈惟清才像是終于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轉向白伽藍,“你和溫家的人走得挺近,相熟得很呐,應知白他知道這事兒嗎?”

白伽藍心底悄然歎了口氣,果不其然,該來的還是來了,她就知道,今兒個自己肯定是沒法輕易脫身。眼神下意識地往沈确那兒瞥了一眼,似是在無聲地尋求某種支持。

沈确心領神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裡透着幾分對白伽藍的理解與認同。

見此,白伽藍微微挺直了脊背,面上瞬間冷了下來,聲音不疾不徐,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沈惟清,這可是京城,你難道沒聽說過,在這四九城裡,還沒人敢輕易去招惹溫家。”

沈惟清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一方面,腦海中瞬間閃過溫家背後那位深不可測、位極副位,跺跺腳便能讓京城抖三抖的老家主;另一方面,白伽藍此刻冷冽的氣場和犀利的言辭,也着實把她給唬住了。

她慌亂地往後退了一步,像是隻受驚的小鹿,求救般地望向自家的小叔叔,帶着哭腔埋怨道,“沈四叔,您瞧瞧,她跟我說話這什麼态度呀!”

沈确神色平靜,微微點了點頭,顯然是站在白伽藍這一邊。

畢竟,白伽藍所言句句屬實,在這京城的風雲變幻中,應家如今能如日中天,很大程度上可是仰仗着溫家的勢力。

雖說近來溫家隐隐有了些沒落的迹象,可這京城的局勢錯綜複雜,誰又能真的斷言後事如何呢?

沈惟清剛剛那一通冒失的言語,确實該給個警告,讓她長長記性。

沈确選擇了保持沉默,白伽藍見狀,便接着往下說,語調愈發沉穩。

眼中的光芒卻愈發銳利,“再者說了,别光看溫家的面子,我白伽藍也絕非任人随意拿捏的軟柿子。你要是還想在京城好好混下去,最好趕緊收起你那套矯揉造作的姿态,省得把越州沈家的臉面,丢得在這京城滿大街都是,到時候,可别怪沒人提醒你。”

沈惟清咬着牙也沒想到小叔叔不會幫她說話,但她也不是什麼被罵兩句就掉眼淚的女孩子,尤其白伽藍最後的一句越州沈家,沈惟清大概也明白了這些話是小叔叔允許的。

隻是沈家二小姐卻是沒受過什麼委屈,想着想着還是有些委屈,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這給白伽藍整無措了,呆呆的看着沈确。

白伽藍起初言語間雖帶着幾分想要給沈惟清警告的意思,不過這也是瞅見沈确點頭應允之後,才徹底放開了說。她着實沒料到,沈惟清竟會被氣得哭了出來。

眼見小姑娘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白伽藍心有不忍,剛擡腳想上前安慰,卻見沈确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别過去,無奈之下,她隻好把邁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

沈确輕輕拍着沈惟清的後背,溫聲安慰道,“現在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吧?”語氣裡既有長輩的慈愛,又透着幾分教導的意味。

沈惟清抽抽搭搭地啜泣了一會兒,情緒漸漸平複下來,也就止住了哭聲。

經此一事,從這一路行程開始,再到往後的幾天裡,她都像隻受驚的小兔子,對白伽藍避之不及,再也不敢輕易去招惹這位看着柔柔弱弱,實則氣場強大的女子,白伽藍。

行程結束的最後一天,白伽藍拖着疲憊至極的身軀回到别墅,整個人累得幾乎癱倒。她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連王靜雅敲門進來喚她吃飯,都沒了一絲動靜。

王靜雅心裡有些擔憂,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應知白的電話。沒過多久,應知白便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臉上帶着顯而易見的不悅,一進門就問道,“她這樣多久了?”

王靜雅面露不安之色,嗫嚅着回答,“就……就快八個小時了。”

董文在一旁補充道,“從下午四點回來後,她就一直在沙發上睡着,飯點的時候我們試着叫醒她,可她理都不理,直接回房間接着睡了。後來七點的時候,我們又喊了一回,結果直接沒動靜了。”

應知白聽着他們的描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追問道,“她這幾天有好好吃飯嗎?”應知白自己這幾天忙得昏天黑地,幾乎連覺都沒時間睡,更别提和白伽藍碰面了,兩人交流都隻能靠着跨越時差的消息。

“隻有早飯在家吃。”王靜雅如實答道。

應知白輕輕推開房門,床頭留着一盞昏黃的燈,光線柔和地灑在白伽藍臉上。隻見她睡着了,眉頭都還緊緊皺着,未曾放平。

應知白心疼不已,先将手反複搓熱,才小心翼翼地伸過去,想要撫平她眉間的褶皺。他在心裡默默算了算時間,這幾天又不是白伽藍的生理期,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累成這樣了呢?

他之前收到的消息,也知曉他們這一行人這幾天玩得并不輕松,甚至就連一向愛找麻煩的沈惟清都安分了不少。

應知白聽聞白伽藍把人訓哭的事兒時,還覺得有些好笑。在他印象裡,他認識的白伽藍,哪怕火燒眉毛了,都懶得搭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來這次,為了還沈确那一句喜歡,她也是拼了。

其實,在那天,當他們望向彼此的時候,眼中罕見地閃現出了同一種情緒,那種情緒名為羨慕。

他和她,都堪稱命運多舛的典型。一個在成長過程中曆經無數磨難,飽嘗人間冷暖;另一個曾攀至巅峰,卻又驟然跌入谷底,嘗盡世态炎涼。實在難以分辨,這兩種遭遇究竟哪一種更為殘忍。

所以,每當生活給予他們太過沉重的打擊,将他們反複揉搓、折磨的時候,他們就會選擇把自己層層包裹起來,如同給自己穿上一層又一層的铠甲。随着時間的緩緩流逝,這層心牆也越築越高,直至最後,再沒有人能夠輕易走進他們的内心世界。

或許就連心思細膩的沈确都未曾真切察覺,這個叫白伽藍的姑娘此番舉動究竟是出于何種緣由。然而,恰恰是這個在旁人眼中有些“傻氣”的白伽藍,默默地将沈确那份喜歡記在了心底,甚至心懷感恩。

一想到這兒,應知白心底就不自覺地湧起一股怒意,他的手緩緩擡起,漸漸捏緊,臉上浮現出一絲懊惱。白伽藍連他都未曾給予過明确回應呢!

應知白滿心不服氣地坐在床沿,苦思冥想了好半天,拼命在記憶中搜尋,試圖回憶起白伽藍過往是否也曾做過回應他的事情。他甚至不禁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身處其中,當局者迷,所以才感受不到白伽藍那些細微的情感表達呢?

白伽藍迷糊睜眼的時候又趕緊閉上了,一睜眼就看見瘟神可不是什麼好事,希望這位爺趕緊坐一會就走。

可應知白是誰?靜夜中深,卧室内靜得隻剩彼此的呼吸聲,應知白聽過無數次無比熟悉,甚至光是聽這聲應知白就能感受到白伽藍高熱點,亂成這樣,應知白一下就知道白伽藍醒了。

俯身抵上額間,“白伽藍,你要是在不醒我就準備自己動手咯。”

白伽藍依舊不睜眼,剛想假意翻身就被壓住了。

“應知白!”沉重的身子壓得白伽藍不得不反抗,雙手抵在應知白胸前,“你下去!太重了!”

應知白耍起無賴,“我就不,而且誰讓有些人不好好吃飯的。”

白伽藍嘴硬,“你又沒親眼看到!”

應知白被逗笑了,“白伽藍,你什麼時候單純到我要親自看你吃飯的地步了?”

“......”白伽藍也被氣笑了。

她差點忘了應知白可不是什麼會好好說話的主。

看着白伽藍的神色,應知白一下子就猜到她想什麼,“沈家四郎比我溫柔是吧?”

雖然被戳中了心事,但白伽藍面色依舊不肯服輸的一臉古怪看着應知白,問他,“白少這是吃醋了?”

應知白咬了一口某人的唇,大膽明了的回應,“有點。”

滿室悱恻,又隻剩一片交錯的呼吸聲。

“......”

等不到白伽藍的回應,應知白也不在乎,他把人撈起來準備抱走下樓。

意識到應知白要做什麼,白伽藍奮力掙紮,“你瘋啦!應知白!”

應知白腳步一頓,聲線渾濁,“白伽藍,我本來就是瘋的。”

聽完,白伽藍徹底放棄抵抗了,也對,應知白本來就是個瘋子,她一定是最近日子過的太舒心了才會忘記。

這棟别墅應知白基本是用上了最高安保,就算鬥的再厲害也不能逼狗進窮巷,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

所以應知白才敢大膽的把人抱下來,從四樓到客廳,應知白反複感慨,“真的太瘦了,白伽藍你飯都吃哪裡去了?”

白伽藍一副不服的模樣,“當然是肚子裡了!”

應知白把人放到椅子上,從廚房端出兩碗粥出來,“白伽藍,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飯不是到肚子裡,是到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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