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天霁滿意地點點頭:“這一次就放了你,下次若敢再犯,決不輕饒。”
說罷,溫天霁上前用鑰匙打開了鎖鍊,将柏清從牆壁上放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他便離開了地牢。
…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溫天霁覺得十分勞累,仿佛耗盡了所有氣力,躺在雕花拔步床上,将繡金絲的錦被蓋在身上。
一覺睡醒後,好不容易恢複了些精神,他立即拿着傷藥去找柏清。
他得向龍傲天柏清釋放出善意,改善柏清對自己的印象,以免被做成人彘。
柏清住在偏院裡,偏院坐南朝北,冬冷夏熱。
眼下正是冬天,這裡的氣溫簡直能将人凍僵。
溫天霁身子本身就差,在這裡更是冷得瑟瑟發抖。
他剛打開門,就聽到柏清的聲音:“柏清傷重,恕不能迎接妻主。”
溫天霁迅速進入惡毒男妻的角色設定裡,陰陽怪氣:“看來你還是在怪我下手太重了。”
“柏清不敢。”柏清仗着溫天霁看不見他的神色,眉眼中滿是不耐煩。他撐着身子,從床上起來,單膝跪地:“柏清恭迎妻主。”
“起身,别搞得我好像欺淩你一樣。”溫天霁進入房内,走到柏清身前,“你就說,我每一次教訓你,是不是都師出有名?”
柏清低着頭,緩緩站起,嘴角扯過一抹冷笑:“是,妻主所言甚是。”
“好了,這是我特意給你拿的傷藥,你好好塗抹,傍晚就能結痂。”溫天霁将一個青花瓷小瓶扔了過去。
柏清接過後打開一聞,神色有些驚訝:“黑玉斷續膏!”
黑玉斷續膏,就算斷了經脈與骨頭,都能恢複如初,可謂是有價無市的傷藥。
柏清有些意外,溫天霁竟然舍得将這麼好的傷藥給他用。
就在這時,惡毒男妻系統的聲音傳來:“檢查到宿主給柏清送藥,特來提醒:請保持惡毒男妻人設,切勿ooc。”
溫天霁頓了一下,對柏清緩緩解釋道:“你别多想,三日後就是旭日大比,你也要參賽,要是你因為受了鞭笞而不能進入前三名,丢的可是我們溫家的人。”
說完,轉身離開。
柏清收起了驚詫的表情,一臉的果然如此。
…
入夜,溫天霁收起了話本,坐在床上,準備睡覺。
門被敲響。
“進來。”
溫天霁看着柏清端着一盆洗腳水出現在他面前。
柏清面無表情地将洗腳水放在溫天霁的雙腳旁,雙膝跪地:“妻主,請容我替你洗腳。”
溫天霁内心有些抗拒,他都這麼大個人了,根本不需要别人來伺候他洗腳。
剛想拒絕,系統發布任務:“請宿主接受柏清的洗腳服務。”
溫天霁沉默了,片刻後,他心想,隻是洗個腳而已,應當不至于讓柏清記恨到把他做成人彘的程度。
于是,他開始享受起了柏清的服務。
水溫正好,用的水還是靈水,能促進靈力吸收。
溫天霁洗完腳,看着柏清。
雖然柏清面無表情,但是溫天霁還是看出了屈辱的味道來。
系統又在此刻發布任務:“請宿主用行動羞辱柏清,任務獎勵:洗髓丸一顆。”
溫天霁聽到任務獎勵後,頓時驚了。
洗髓丸能将廢柴資質的人洗練成絕頂靈根,是極為稀罕的六品丹藥。
就連小說後期的柏清,都隻獲得過一顆,贈送給了竹馬丁淩風。
沒想到這個惡毒男妻系統這麼慷慨大方。
溫天霁笑了笑,惡從膽邊生,将右腳從水中擡起,直接踹了柏清一臉,而後真誠地道歉:“不好意思,腳滑了。”
柏清被濺了一臉的洗腳水,咬緊牙關,挺直了脊背,一臉風雨欲來。
虧他以為溫天霁送傷藥給他,可能改了性子,卻原來還是那麼惡毒的一個人。
柏清握緊拳頭,即将起身給溫天霁一拳。
男德系統發出警告:“請宿主關愛男妻溫天霁,切勿傷害男妻。”
溫天霁看着柏清脊背緊繃,宛如一頭狩獵時的豹子,馬上要發動攻擊的樣子。
就在他以為柏清會發怒時,柏清卻捉住他白皙細嫩的腳踝,摩挲兩下,溫柔一笑:“妻主大人小心,我幫你擦幹淨水。”
溫天霁摸了摸下巴,他沒想到柏清這麼能忍,簡直忍者神龜。
柏清仍然跪在地上,沒有起身。
溫天霁不再管柏清,脫完外套,鑽進了柔軟的被窩裡,他見柏清沒有離去,便道:“你給我念一下話本,對,就那本《仙之逆》。”
柏清額角突突,過了片刻,才冷靜下來,拿起《仙之逆》,開始朗讀起來。
溫天霁聽了幾十頁,興緻勃勃,絲毫沒有睡意。
但是過了這麼久,他還沒有将被窩捂暖和。
他這才想起來,原身十八歲時沖擊元嬰失敗,從此落下病根,纏綿病榻,身子虛得很。
這麼下去,不借助外力,恐怕被窩是永遠捂不熱了。
溫天霁想到柏清是純陽體質,天生散熱,于是沖柏清招了招手:“過來,給我暖被窩。”
剛說完,溫天霁就有點後悔。
原身看上柏清俊逸的相貌,強取豪奪,讓柏清入贅。
結果柏清覺得入贅有損他的大男子尊嚴,倍感屈辱,不肯碰原身,甚至不願意和原身同床共枕。
他讓柏清給他暖被窩,豈不是癡人做夢。
豈料下一秒,柏清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話本,開始脫衣服,麻溜地鑽進了被窩。
柏清摟住溫天霁細瘦的腰肢,還體貼地用小腿夾住了溫天霁冰涼的雙腳,替他捂腳。
溫天霁隻覺得柏清像個小火爐,源源不斷的熱量從對方身上傳來。
不多時,溫天霁便被睡意席卷,陷入了夢鄉之中。
柏清确定溫天霁睡熟之後,眼神中的溫柔就被狠厲替代。他默默拿出一把匕首,将匕首直抵在溫天霁脖頸上,隻差毫厘便能割開溫天霁的喉嚨。
千鈞一發之際,男德系統發出警告:“請宿主關愛男妻溫天霁,切勿傷害男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