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委婉地提示溫天霁:“妻主,輸了可是要和離的,你不再仔細想想?”
這話落在溫天霁耳朵裡,便成了柏清迫不及待想要與他和離,希望他輸掉。
溫天霁撇了一下嘴,柔和的嘴角頓時變得清冷起來:“你是覺得我會輸了?”
雖然溫天霁也很希望自己輸了後,有個合理的理由,迅速地與柏清和離,劃清界限;但是他是個掐尖要強的人,比起輸掉對局,他更希望自己能夠赢,收下夢轍言這個實力強勁的小弟。
因此,柏清的話在他耳朵裡變得不動聽起來。
原因并不是柏清希望和離讓他感到不舒服,而是柏清覺得他會輸給夢轍言讓他不舒服。
溫天霁顯然是誤會了柏清,柏清哪裡是希望他輸掉比賽,而是迫切地希望他能赢——柏清自己也沒有料想到,他竟然這麼不想和離。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想要與我和離?”溫天霁聲音冷冷清清,那驕傲的神色讓柏清忍不住慌神。
等柏清回過神來,才連忙否認:“妻主,我希望你能赢,我不想和離。”
一旁的夢轍言聞言,上前來拉柏清的手:“柏清,我知道你這麼說,完全是害怕若是我輸了,溫天霁會懲罰你。所以你放心,這一戰,我将用盡全力,助你脫離火海。”
柏清吓了一大跳,連忙後退一步,避開夢轍言的手:“我與妻主和和美美,怎麼就是火海了?還有,男男授受不親,切莫随意觸碰我。我的身子隻有妻主能碰。”
夢轍言怔了一瞬,随後便是深深地凝望着柏清:“我懂的,我都懂。”
柏清滿頭問号,你懂啥了?
溫天霁在旁邊看了全程,也是有點疑惑。
按照柏清的性格,這時候不應該與夢轍言一個鼻孔出氣,給夢轍言加油打氣,讓夢轍言竭力戰勝自己嗎?
怎麼柏清的反應,好像夢轍言迫害了柏清一樣,逼着柏清與他喜歡的妻子離婚的樣子?
溫天霁摸了摸柔軟的下巴,不明所以。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
首先,性格甯折不屈、鐵骨铮铮的柏清,在他面前變成了一條可以随意淩辱,任由捏圓搓扁的忠犬。這很可疑。
其次,在原著中拈花惹草,處處留情的柏清,現在竟然和竹馬握個手都不願意。這更加可疑了。
最後,柏清一直恨不得趕快結束這段婚姻,懶得虛與委蛇,現在竟然說什麼他的婚姻和和美美,不想和離。這絕對有古怪好不好!
溫天霁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柏清,咳嗽了一聲:“柏清,你聽我說。”
柏清很是恭敬道:“妻主請說。”
溫天霁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心情還有點小激動:“奇變偶不變。”
柏清:“……”
這是什麼?他怎麼聽不懂?是什麼暗号嗎?
溫天霁心想,沒事,沒上過高中也有可能,那麼小學總該上過吧。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又道:“How are you?”
柏清再次沉默了。
半晌,柏清沉吟道:“妻主,你若是擔心自己會輸,心情緊張,以至于胡言亂語,那我們就不和夢轍言打賭便是了。”
溫天霁:“……”
這下輪到他沉默了。
該死的,這個柏清竟然不是穿越的!
枉他還以為自己遇到了老鄉,激動了好久,感情他白激動了。
“你閉嘴。”溫天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這個賭我打定了,并且我一定會赢。”
柏清聽到這,心裡才稍稍好受一些。
至少溫天霁沒想過和離,而是覺得他能赢下比賽。
就在他們說完話的時候,其餘參賽的人都已經抽完簽。
何婉茹就地宣布:“如今諸位都已知曉自己的對手是誰,那麼請随我來,前往演武場進行比試。”
說完,何婉茹便走到溫天霁身旁,領着烏泱泱一群人往山莊的東側走。
走的過程中,何婉茹寬解溫天霁:“别擔心,以你的實力,一定能夠赢的。我已經在你身上下了一千顆上品靈石的注,給你加油打氣。”
溫天霁:“……”
好家夥,何婉茹還是個賭徒啊。
何婉茹也是好心,溫天霁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善意,于是報以和善的微笑。
但令溫天霁沒有想到的時,與他并不相熟的馬嘯風也前來助力:“溫道友,你可千萬要獲勝啊!我相信你,區區夢轍言,不在話下!”
馬嘯風這話說得真情實感。
話說起來,馬嘯風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本來在鎏金蟠龍鼎裡做了手腳,讓溫天霁抽到了夢轍言這種實力強勁的對手,希望夢轍言能夠淘汰溫天霁,好讓對溫天霁大有好感的何婉茹知道,溫天霁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