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夢轍言竟然和溫天霁下了賭約。
要是溫天霁輸了,就得與柏清和離。
和離後,溫天霁不就是單身了嗎?那麼溫天霁和何婉茹結為道侶的可能性大為增加。
畢竟溫家是頂級修真世家,天衍宗宗主很有可能為了招攬溫家,讓何婉茹與溫天霁聯姻。
所以夢轍言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吞,昧着良心說出這番話。
溫天霁可還是記得馬嘯風給自己下春藥的仇,當即對馬嘯風說:“你誰啊,我們很熟嗎?輪得到你來給我助威?滾一邊去。”
馬嘯風:“……”
何婉茹本來就瞧不上馬嘯風這等見風使舵的人,當即笑出了聲。
說話間,到了演武場。
演武場四周被高聳的圍牆環繞,場地寬敞平坦,地面鋪滿了細密的沙石,踩上去微微有些松軟。
場地的四角各立着一根粗壯的木樁,木樁上挂着紅色的綢帶,随風輕輕飄動。中央,畫着一個巨大的圓形圖案,象征着比武的界限。
四周的觀衆席上,已經坐滿了前來觀戰的人。
何婉茹站在演武場的高台上,手持一面銅鑼,輕輕敲擊了一下,清脆的鑼聲瞬間傳遍整個場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諸位,比武即将開始,請各位參賽者按照抽簽順序,依次上場。”何婉茹的聲音清亮而有力,回蕩在演武場的上空。
前面的人依次比試完。
何婉茹宣布道:“溫天霁,夢轍言,請上台。”
溫天霁和夢轍言同時邁步走上演武場,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場外的觀衆竊竊私語。
“話說起來,這夢轍言和柏清是青蘭竹馬,有傳言他們兩個人才是一對,這溫天霁可是橫刀奪愛啊。這場比試,我看夢轍言憋着一口氣,定然能将溫天霁這個病秧子打得滿地找牙。”
“此言差矣,這溫天霁可是萬裡無一的天才,在他沖擊元嬰失敗前,那夢轍言拍馬難及。縱然他沒有結嬰成功,但底子還是在的,打個夢轍言還不是喝水一般簡單。”
場上,溫天霁一身玄裳鑲金紋龍袍,神色淡然。
而夢轍言則是一身廣袖白袍,手持長劍,劍鋒寒光閃爍,氣勢逼人。他清冷的眸眼下銳利無比,緊緊盯着溫天霁,顯然已經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
何婉茹站在高台上,手持銅鑼,輕輕敲擊了一下,清脆的鑼聲響起:“比武開始!”
溫天霁先發制人,抽出雨光劍,劍影一閃而逝。
等到衆人看清他的劍招時,長劍已然即将落在夢轍言的胸前。
夢轍言側身,驟然出劍。
兩把絕世寶劍相接,刺耳的聲音中,迸射出耀眼的星火。
溫天霁的劍招與他的劍,與他的名相似,給人的感覺,像是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在雨中閃爍着刀光劍影,而等到下一招出來的時候,又是雨過天晴,明媚如春。
夢轍言不過金丹前期的修為,而溫天霁雖然有病在身,那也是金丹中期的修為,在修為上便狠狠壓了夢轍言一頭。
夢轍言本以為,依靠着他在劍道上的造詣,能夠彌補修為的差距。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溫天霁在劍道上的造詣遠勝于他。
溫天霁的劍招一招接着一招,讓人應接不暇。
沒多久,夢轍言便左支右绌,捉襟見肘。
最後,溫天霁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将夢轍言手中的長劍挑飛。
勝負已分。
溫天霁隻露出了六七分實力,便讓在場除了夢轍言和馬嘯風以外的人欽佩不已。
“不是都在傳溫天霁任督二脈受損嚴重,實力大打折扣嗎?怎麼今天看來,他的實力恐怖如斯!”
“太精彩了,溫天霁天之驕子的稱号,實至名歸!”
“溫家除了家主溫滿外,又有了溫天霁這個後起之秀,獨步修真界,指日可待啊!”
場上,夢轍言神色失落,俨然是沒有料到自己會輸得如此慘烈。
溫天霁歸劍入鞘,挑了下眉,矜嬌道:“承讓了。”
夢轍言咬牙道:“願賭服輸,從今往後,我唯你是瞻。”
“唉,乖,過來。”溫天霁沖夢轍言勾了勾食指。
夢轍言忍着心中巨大的悲痛,慢步上前。
溫天霁伸出手,揉了揉夢轍言的頭頂,手感不錯,很柔軟:“從今往後,沒有人能欺負你,因為你是我溫天霁的小弟,聽明白了嗎?”
看到這場面的柏清,隻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