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轍言渾身是傷,身上的衣服褴褛破爛,除了那張臉和一雙腳,幾乎沒有好的地方。
溫天霁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對柳琛忱道:“你快給他瞧瞧。”
“好。”柳琛忱即刻上前,坐在床邊,替夢轍言把脈。
沒過多久,柳琛忱笑着道:“隻是看起來嚴重,實際上都是皮外傷,沒有一處傷及内髒,說是輕傷也不為過。”
溫天霁這才松了一口氣,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傷藥,遞給柳琛忱:“你給他敷藥吧,敷完藥,我有話要問他。”
“好。”柳琛忱接過傷藥,一聞,神情驚詫,“黑玉斷續膏!”
溫天霁點點頭,是黑玉斷續膏不錯。
話說這玩意,在綁定了惡毒男妻系統後,系統每天送一瓶,根本不值錢。
但是柳琛忱不知情,看向溫天霁的眼神變得崇敬起來:“黑玉斷續膏有價無市,能活死人,肉白骨。這樣珍貴的傷藥,你竟舍得給他人用,真是菩薩心腸。”
溫天霁:“……”
他能說這玩意兒,系統不要錢一樣每天白送嗎?
“嗯。”最後,溫天霁隻是裝逼道,“小事,無足挂齒。”
柏清在聽到夢轍言是皮外後,懸着的心就落地了。
此刻,他本以為隻有自己有的黑玉斷續膏,如今夢轍言也有了,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
他很想問一句:“還是單送我一人的,還是别的弟弟們都有呢?”
但是答案很顯然:“各位都有了。”
難道他在溫天霁心裡,和夢轍言的地位一樣重嗎?
不,絕不可能。
他的妻主可不會讓夢轍言給他洗腳、暖床,所以他的地位很穩固,不是别人能夠攀比的。
想到這裡,柏清把自己哄好了,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溫天霁恰巧在這時掃了一眼柏清,看到柏清露出微笑,還以為柏清因為夢轍言沒有事而感到高興。
溫天霁對此到沒有什麼想法,隻是想起惡毒男妻系統派給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因此在此刻尋到了由頭,便發作起來。
“好你個柏清!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是一心一意,聽到青蘭竹馬夢轍言沒有事,笑得這麼高興!你還真是條賤狗!”
溫天霁說着,踹了柏清一腳,直接将柏清踹得跪倒在地。
柏清見溫天霁發作,心中是有怒火的,自己也想發作,就聽得男德系統道:“請宿主關愛男妻溫天霁,切勿用言語或行為傷害男妻。”
柏清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剛想要解釋自己笑,和夢轍言沒有關系,對溫天霁是一心一意的,就聽得男德系統繼續說:
“男妻發作,是因為他在意你,如果他不在意你,他還會發作嗎?”
柏清怔忡,随後思忖道:“不錯。妻主正是因為喜歡我,在意我,所以才會因為夢轍言而吃醋,若是他不在意我,又怎麼會吃醋呢?”
這樣一想,柏清便心中好受多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氣和不甘,服服帖帖地跪倒在地上:“妻主,是我不好,但我沒有三心二意,我對你那是一心一意。”
溫天霁已經習慣了柏清對自己這舔狗般的态度,想到任務還沒有完成,又給了柏清一腳,力度不大,卻正好将柏清踹倒在地。
溫天霁将腳尖踩在柏清的肩膀上,懶洋洋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就這樣,任務還是沒有完成。
沒有辦法,溫天霁将腳尖從肩膀劃到柏清的臉上,輕輕的碾着:“你這條賤狗,有我這樣的主人,還敢朝秦暮楚,我懲罰你,有沒有錯?”
柏清隻覺得臉上傳來輕微的痛感,伴随痛感而來的,是強烈的快感。
他感覺自己被溫天霁征服了,徹底臣服在溫天霁的腳下,隻想頂禮膜拜自己心中的神女,再生不出二心。
“妻主教訓得是。”柏清聲音低沉而沙啞,包含情欲。
柏清回答完後,惡毒男妻系統的機械音響起:“恭喜宿主完成狠狠地、加倍地羞辱柏清的任務,獎勵《素女心經》下半冊。”
溫天霁心中歡喜,收回腳,對柏清道:“沒有下次。”
動作間,柏清聞到溫天霁身上那股淡淡的美人梅的香氣,喉結一滾,道:“是。”
溫天霁懶得再去管柏清,看向床上裝死的夢轍言:“夢轍言,說吧,你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才惹得我大哥發這麼大的火?”
夢轍言緩緩睜開雙眼,但卻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溫天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