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稍微休息一下就是下午的錄制。
一場時隔兩年的快問快答。
随機分組。
楚以期拿到簽的一刻簡直懷疑有黑幕,不然為什麼自己又能和席嫒在一組裡。
想是這麼想,席嫒和楚以期還是很快拿起草稿本,然後交頭接耳。
席嫒悄悄跟楚以期講:“那沒辦法了,現在看來我倆不會很熟,這一局得輸了。”
“那不行。”楚以期抓着筆,說,“高低猜點,總不能當最後吧。”
“好的兩位,第一個問題,也是有很多朋友關心的,兩位這兩年和對方見過面嗎?”
席嫒沒急着寫下回答。
見過嗎,她當然去看過楚以期啊。但是……楚以期說想赢,那就得按照楚以期的想法來回答了。
楚以期看了看席嫒,又收回視線,沉默的幾秒裡,楚以期輕輕眨了下眼,随後擡起頭,看向鏡頭,把自己的草稿本遞出去。
答案統一:沒有。
喻念汐看到了這邊的答案,悄悄戳了一下孟一珂:“真的假的?”
孟一珂看他一眼,說:“當然假的,席嫒關過一次IP,那次估計就是。”
“你怎麼知道?”
“你看席嫒是那種會不管不問的嗎?”
“哦。”
好吧,妻妻情趣,她不管就是了。
“那……月餅吃五仁還是雲腿。”
席嫒眉毛一擰,瞪着攝像機背後的人。
不是,故意的吧?
“席嫒?怎麼不回答?”孟一珂剛剛開完她們的玩笑就被時雲杉捂了嘴。
但是這一幕像極了幾年以前。
*
“席嫒——”
聽見喻念汐拖着調子的“喊魂”的時候,席嫒正在楚以期房間裡跟楚以期膩膩歪歪。
——更貼切一些算是互相霸淩。
起因其實很簡單,隻是兩個人關于月餅産生了分歧。
楚以期盯着盒子裡的五仁月餅,很小聲地說了一句:“怎麼會有人真的要吃雲腿啊啊啊……”
好巧不巧又被剛剛進門想喊楚以期的席嫒聽見了。
作為一個不吃五仁但是喜歡火腿的人,席嫒立刻就急了,毫不猶豫反駁楚以期:“不是,真有人隻吃五仁啊?”
楚以期轉過頭,瞪着席嫒,算不上是說壞話被聽到的尴尬多一點,還是隻吃五仁被質疑的生氣多一點。
反正幾句話下來,兩個人誰都不落下風,所以席嫒選擇終止矛盾——她不再說話,停頓片刻,傾身去吻楚以期,楚以期愣神片刻,慢慢回應席嫒。
到這裡其實都算是正常的,但是後邊又莫名其妙演變成了兩個人你戳我一下我撓你一下。
好在喻念汐的呼喚拯救了她們。
兩個人很默契地休戰,決定各吃各的月餅,誰也别說誰。
然後她們手挽着手出去,席嫒說:“怎麼了——”
*
恍神的片刻,席嫒看了一眼楚以期,後者神色自如,已經寫下了答案。
席嫒匆匆寫下兩個字,看看楚以期,同時遞出本子。
場面一度尴尬非常。
楚以期默然盯着席嫒的“五仁”,然後迎上席嫒的凝視。
兩個人無聲博弈。
“你怎麼改了?”
“我以為你不改呢?”
“好一個月餅之争。”
“是誰說的誓死捍衛五仁?”
“誰說五仁不可理喻的?”
“算了,停戰。”
旁邊四個人被導演叫了一聲:“哎呀四位,好吧我們來問問時雲杉和垂影,甜粽子還是鹹粽子?”
時雲杉:“……”
聶垂影:“……”
真是沒有放過任何一對組合。
還恰好是一對每年端午都要吵一下的組合。
南北方之争再度升級。
楚以期和席嫒樂得看熱鬧,這邊也正好在抽取新的題目。
席嫒拐了拐楚以期:“哎,猜猜看,她們誰吃甜的。”
楚以期想到自己和席嫒的烏龍,不敢亂講話了,但又還是想猜一猜。
所以糾結了半天說:“雲杉肯定跟你一樣,非要寫甜粽子。”
席嫒,一個堅持鹹粽子,但并不算排斥甜粽的人,此刻感覺自己被楚以期莫名其妙地攻擊了。
她說:“那不一定——哎哎哎,來了,下一個問題是什麼呀?”
席嫒還沒賭完呢,這邊的負責老師就在叫席嫒和楚以期了。
“席嫒第一部作品。”
楚以期懵了一下,想着總該扳回來一局。
席嫒卻沒有那麼輕松的樣子,她轉而追問:“第一部指的是……影視?還是什麼?”
楚以期愣着,這要是再挖個坑,挖點她不知道的東西那她答什麼啊。
好在導演組也沒想到這麼多,便說:“嗯……公開的,第一部熒幕作品,包括MV之類。”
又是一個大坑。
席嫒簡直想笑,真要說自己第一部MV啊,那可是隻露了個面,雖然……有個叫“一席之地”的粉絲悄悄問過她,是不是在一個安捏拉的MV裡當過群演。
席嫒沒有回,但是确實驚訝,居然有人從幾個模糊背影裡看出了是她。
但是席嫒并不覺得楚以期想是這種會去扒拉這些鏡頭的人。
所以她想了好久,最後想到了另一個短片,一個宣傳片,是她畢業那年學校的宣傳片。
名字叫……詩華年。
好俗氣。
席嫒寫了上去,想着這個楚以期肯定知道了。
她自信地看向對面坐着的楚以期。
楚以期看她這麼自信,心裡一突,但又反應不過來到底哪裡還能有問題,總不能是席嫒自己都不記得吧。
不可能,她才不能幹這種自己給自己挖坑的事。
楚以期斟酌一二,還是沒有改答案。
“啪!”
楚以期拍下筆,氣得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