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期更是無語。
“我求你了席嫒,你能不能……腦子稍微正常一點呢?”
席嫒猶猶豫豫給出另一個選擇:“上班?”
“……”
“對了,但是呢……不計分哦。”
席嫒默默轉頭看着助理:“可以把最後的語氣詞去掉嗎?”
“不可以呢親。”
“哈哈哈哪來的客服姐姐的調調,叉出去。”
“這個也不行呢。”
“好啦好啦,下一組,就雲杉和垂影吧。”
席嫒和楚以期互相錯開視線,别别扭扭地坐在一邊。
然後明明座位是斜對着的,還是故意就一直盯着那邊在玩遊戲的人,誰也不搭理誰。
等了一會兒,楚以期和席嫒放下撐着頭的手,整整齊齊地轉頭。
“你……”
席嫒:“你先講。”
“不是,誰正常點在辦公室會是摸魚?”
席嫒據理力争:“可能是習俗不一樣吧,我們一般不會在辦公室坐一整天。”
楚以期:“整天是個形容詞,誰說的重音了。”
“你剛剛就是這麼講的。”席嫒看着她,說,“我以為你會很嚴謹,專門強調全天。”
楚以期死死皺着眉,歪了一下頭,又歪回來:“那你……算了算了。”
當然了,腦回路格外不正常的也不隻是席嫒。
時雲杉在那邊看着題目,心想着這次一定穩了吧,于是她說:“周天下午高中學生要幹嘛?”
聶垂影立刻就答:“我知道我知道,補作業!”
一時之間一屋子的人都死一樣的安靜。
聶垂影後知後覺,試探性地開口:“上學?”
時雲杉還是不說話,就這麼冷冷地盯着聶垂影,眼神裡頗有一股“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跟你絕交”的意思。
聶垂影這次看向時雲杉的眼神格外無辜,也有質疑:“瞪我?”
時雲杉簡直崩潰。
好好的送分題,怎麼就能變成這樣?
“不是,你真的不覺得就是,‘我今天下午要返校’這句話說起來很順口嗎?”
聶垂影:“……”
“我跟你們好學生不一樣,你不覺得周天了,忙碌的補作業是一個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嗎?”
“可是……”
兩個不情不願地坐回茶幾邊上,全然沒有了剛剛嘲笑楚以期和席嫒的那股子活潑勁。
今天要是情侶吵架,那一定是都少不了導演組的錯。
席嫒和楚以期看看對方,一句話沒講,但是氣氛莫名緩和。
應該是幸災樂禍。
終于有人跟我們一樣了。
那我們還是挺厲害的。
“好,汐汐你一定要好好猜啊。”
喻念汐任重而道遠一樣,很堅定地點頭。
倒是聶垂影坐在這邊,扒拉着時雲杉的手,說:“汐汐你一定要猜錯啊,那樣就一定是導演組的錯了。”
“就是,設計得一點不合理。”楚以期笑着站好了隊。
孟一珂趕緊反駁:“你們好惡毒,自己輸了就盼别人輸。”
“好的我們閉嘴。”席嫒插入戰局,停頓片刻給自己劃定陣營,表明決心,“但是有句話叫做一語成谶。”
孟一珂:“……”
喻念汐:“……你們不準講話,閉麥。”
“哦。”
孟一珂慢慢悠悠地講話:“就是……黃河往東邊走,然後……”
喻念汐超級小聲:“黃河入海流?”
孟一珂:“……”
“那什麼,為了遊戲樂趣所在,念汐可以再講一個。”
那邊四個人已經笑得聽不見任何東西了,于是沒人計較這個小小的一點特權。
孟一珂呼了口氣,說:“七個字的,然後就是……”
她糾結一下措辭,喻念汐就以為她又講完了,于是很快講出來答案,并且按照那首兒歌的調調唱了出來:“大河彎彎向東流!”
“……不是,那個,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下一句。”
喻念汐知道了答案不對,于是這一次回答也慢悠悠的:“奔流不息到長江……”
念着念着突然覺得不對,喻念汐趕緊把自己拖回來:“啊呸呸呸,不是,那什麼,奔流到海不複回。”
席嫒一邊笑一邊說:“汐汐,嘴比腦子快是什麼體驗?”
楚以期熟練的補刀:“可能是老師不一樣吧,我們這邊講黃河不彙入長江哈。”
喻念汐:“……姐姐們,我們這邊忘記這個部分好不好?”
“也許不好,而且很快會有更多人記得這個部分。”時雲杉笑着把水杯遞給笑得想咳的聶垂影。
喻念汐隻好質問孟一珂:“你剛剛為什麼不講這一句……”
孟一珂蹭了蹭鼻尖,說:“我……一下子沒想起來長江要怎麼樣。”
就是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怎麼了?
反正不耽誤隊長大人倒打一耙。
眼看着三隊人全軍覆沒,節目效果是有了,但是也不能讓人家一點遊戲體驗感都沒有吧。
于是導演組幾位姐姐在那裡說悄悄話說了一會兒,欣然接受六個人聯合上書的“陳情表”——改成限時答對。
限定四十秒。
下一組實驗品,還是席嫒和楚以期首當其沖。
這一次的席嫒雖然時間短,但是還是謹慎非常,甚至一個字一個字地講:“耳朵管什麼?第一個字。”
“聽,然後?”
“嗯……就是,我開着電腦和麥克風或者鏡頭,我是在……”
“直播?”楚以期一頓,說,“聽直播啊。”
“不是,第三個字,算了,第二個字,就是一個案子提取到指紋,這個屬于是……”
“證據?”
楚以期反應片刻,猶猶豫豫,又在旁邊一群人的倒計時裡想不起來詞。
“那個什麼……聽證會!”
有了倒計時的加成,整個遊戲的氛圍都要緊張得多,一些在高強度條件下嘴瓢來的笑點更是有意思。
“好了老師們,休息一下吧。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