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誰是卧底”在一堆廢話裡進行了将近五分鐘。
好在喻念汐終于遇到了瓶頸。
“個人來看紅的比較好喝?”
席嫒立刻去怼了一下楚以期的手臂,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是誰先憋不住笑。
“誰是卧底,好難猜呀。”
“我也不知道呀?”
聶垂影也就不裝了:“請喻念汐小朋友出去!”
喻念汐一攤牌,憤憤起身:“我就猜到有人是咖啡了,但是我沒敢賭!”
“沒事的寶貝,你可以先去熱着烤架呢。”孟一珂試圖安慰喻念汐,但是說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刻薄。
喻念汐抿了抿這句話,十二分的不對勁,但溫柔善良的喻念汐從不計較,尤其是大敵當前。
一定要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
“隊長大人,你一定要赢了席嫒和楚以期啊。”
“盡量吧,再見寶貝。”
等喻念汐走了,楚以期笑盈盈地說:“汐汐就是一個寶寶呀。”
“藏不住事的年紀。”席嫒撐着下巴笑,說,“再編點廢話啊。”
“好啦好啦你們不要再說啦,雖然汐汐根本聽不到了。”聶垂影也沒有放過她呢。
排除三位卧底,琳娜終于放過了她們,領着幸存的三個人走到院子裡邊。
“這次簡單啦,誰沒接住就誰回去哦。”
楚以期抱着粉色木棍問琳娜:“然後的内容可以劇透一下嗎?”
“當然。”琳娜的笑格外不懷好意,“我們幾個都比較喜歡小動物嘛,所以呢……”
“好吧。”
席嫒最後站過去,組成了一個很标準的等邊三角形。
孟一珂:“我喊數然後一起放哦。”
“行。”
琳娜陰恻恻地說:“不行呢,我們找好了音樂。”
“琳娜你……”
“三十七度的體溫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琳娜半真半假地威脅:“現在我是導演哦。”
“好好好。”
“好的可以開始了。”
音樂一開始就是很緊密的兩聲鼓點,三個人手忙腳亂,席嫒差點沒接住,好在懸崖勒馬。
久久沒有下一聲,三個人卻格外緊繃,死死盯着前面一個人的手,大有一聽見聲音就上去搶的架勢。
“我感覺自己在争虎符。”楚以期語速極快,生怕多說半個字都要分心了。
孟一珂說:“三子奪嫡。”
“天呐好原始的奪法。”席嫒有時候就格外有天賦,張口就是梗,“人家暗鬥你們明搶啊?”
楚以期:“最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饪!”
楚以期差點沒說完話。
一聲急促的鼓點響起,楚以期趕緊伸手去拿,孟一珂卻在這時候反手又握住,最後又在楚以期一慌的時候突然松手,順便使勁推了一下。
楚以期:“……”
席嫒一看,本來到手的木棍又莫名其妙地脫手了。
哐當……
兩根棍子同時落地。
“孟一珂你變了……”
孟一珂說:“兵不厭詐。”
而且在剛剛那一刻,她的确和喻念汐有同一種想法,就像看她倆一起下場。
雖然孟一珂自己被淘汰也不是不行,但是這樣她們就不能第一時間觀望現場了。
楚以期沒精打采挨着席嫒站在一邊:“我厭了。”
“那你不是個好兵。”
楚以期:“這詞是給你這麼用的嗎?”
席嫒在一邊冷靜開口,語氣全然沒有輸了遊戲的哪怕一丁點負面情緒,反而有意思難言的幸災樂禍:“可惜了,楚老師,看來我們隻有一起走了。”
“你不是……”
席嫒撒謊撒得格外的熟練,并且面不改色:“手滑了,有點緊張。”
楚以期沉默好久:“你知道到時候播出來會露餡吧?”
席嫒講話别有深意:“原來你知道啊?”
“咳……”
“你的慘叫太吓人了而已。”
席笑了一聲,很不走心地給自己找理由。
楚以期更是不想講話。
“你為什麼不順手推一下孟一珂的。”
席嫒不想說實話,又開始亂講話:“已經送出去了,接不回來了。”
“行吧。”
“而且全軍覆沒就得重來了。”
楚以期想了想,對席嫒這種有點怕貓的人來說确實是回去準備要有意思一點。
琳娜把棍子收在一起,說:“那也可以吧,麻煩孟老師一個人去帶小小小朋友們玩一會兒呢?”
孟一珂看見另一個助理牽着幾隻貓貓狗狗過來,突然停下了一切的動作,嘴角抽搐。
一,二,三,四……
到底是誰溜誰啊?
楚以期和席嫒很默契地看看對方,然後眼神裡全是笑,一言不發就往屋子裡跑。
“孟一珂祝你好運。”
“隊長大人加油哦,唯一的幸存者。”
兩個人一邊喊一邊笑,孟一珂搖搖頭,接過來四根牽引繩。
“楚以期,把菜遞給我一下呢?”
“哪個菜?”
席嫒往那邊看了看,說:“香菇吧。”
“行。”楚以期切着藕片,順手把一個小盆遞出去。
指尖片刻相觸,都是涼的,沾了水。
“要我幫忙嗎?”
楚以期看着她,也不客氣:“過來把菜洗了,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