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們就是很有意思啊。”
“死對頭就是死對頭。”
“宿敵就是愛人。”周揚兮看到興趣盎然。
周清兮捂着麥看向席嫒:“寡婦被造謠。”
“歪題了有人管管嗎?”
“已經講了呀,點讀筆品鑒大賽。”
“席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席嫒。”
“好毒啊。”
楚以期站起來了,理了一下衣服。她平時練習對自己比誰都狠,這種時候了反而輕松一些:“你自己是有抗藥性了嗎?怎麼沒被毒死?”
這些時候一半直播一半剪輯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至少這些胡言亂語不會被當場處刑。
幾個人笑了一陣,開場前的緊張氣氛都被沖沒了。
交替的間隙,楚以期對上了前面表演完的人。然後親眼見證了什麼叫做小人得志。
她簡直想叫住席嫒來學習一下表演素材,免得以後想演反派不夠真實。
但是關我什麼事?
于是楚以期低着頭走過去,拿捏着一點不甘和隐忍。
她沒進演藝圈真是對席嫒太好了。
楚以期在心裡給自己比了一個拇指,然後又按下去,因為她意識到席嫒比自己還能演。
最佳新人委屈她了。
楚以期甩開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心思,然後跟上其餘幾人。
她們剛唱了幾句,底下就不是很淡定,連跟着錄拍的人都不由猶豫。
一時間不知道這個會場和直播間,到底最尴尬的是誰。
等到表演完,先前那一組已經等着了,安捏拉敲了敲桌子,表情分外嚴肅。
席嫒恍然想起,在很久以前安捏拉處理另一件事也是這樣,格外唬人。
真是很抱歉了,兩次這種事都有我。
“我最先寫的初稿,我來講吧。”
周清兮點頭:“後期編曲有我,我看着講。”
兩邊的人誰也不像怯場,直播關也關不了了,隻好尴尴尬尬地繼續。
好在現在已經四個組都表演完了。
席嫒到了這會兒格外正經,像是談判桌上争分毫利益。
“你們是自己寫的對吧?”
“當然。”
她們想的是,早就知道楚以期沒有帶電腦,所以每一首歌都是獨一備份,這時候非要拿證據,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那我可以申請看一個視頻嗎?”席嫒看向安捏拉,後者雖有疑惑,但考量一二和另幾位導師一合計還是點頭。
于是席嫒在攝像頭前取到平闆,拿出來一份很久以前的錄像。
她調到了一分鐘左右,然後播放一段旋律。是鋼琴獨奏,聽起來很熟悉。
和她們今天的主旋律部分重合度很高。
安捏拉突然蹙了一下眉。
視頻繼續播放,但重點不在那裡了,可是楚以期聽完了。
席嫒笑着喊:“時小姐,請不要拍到臉。”
“不好意思席小姐,我已經錄到了,包括你價值不菲的裙子。”
“你很糟糕。”席嫒繼續跟着大提琴彈,然後稍微一僵,但是很快接上。
“你是不是彈錯了?”
席嫒死要面子:“當然沒有,那麼流暢的。”
“亂講,今天早上等你去聚餐的時候你不是這麼彈的。”
“請閉麥。”
關于視頻錄制人是時雲杉的猜測很快有了印證,因為時雲杉突然冒了頭:“是我錄的視頻,在很久前去皇藝交換時候的期末彙演彩排。”
安捏拉點頭,她有了判斷,于是盯着另一邊。
“有這一段能夠證明其他部分是真的嗎?我們的原始音頻在一個月前而且後面改編都有存檔。”
席嫒有點想笑。
楚以期默默看着席嫒,席嫒根本不敢回頭看楚以期,生怕自己繃不住先笑了。
“好熟悉的橋段呀。”席嫒還是沒忍住要笑,很快又在攝像頭的面前撿起來演技。
安捏拉掃了她一眼,隐隐約約猜到某一種可能,但是沒有明說,隻是又看了一下技術組來的人。
“稍微等等,我們剛剛複原了一下兩組的電腦,B組這邊時間是三個月前,但是……”她轉向另一組,你們,最早來自于近半個月。”
周清兮笑了一聲,于是楚以期趕緊低下頭咬自己下唇。
怎麼會有人恰好就來得這麼湊巧,好像一出自導自演的戲啊。
有點糟糕但是很好笑的一場不能喊卡的戲呢。
或許可以算進席嫒的敗筆裡。
不過……另一個角度真是場毫不拖泥帶水的爽劇。
在往後的劇情還是有些鬧騰的,但是楚以期夢不到了,于是旁觀的一個楚以期想起了後續部分。
安捏拉回過神,其實悄悄問過席嫒,檔着楚以期的面:“你故意做的局吧?”
“為什麼?”
“我一直是一個有些陰暗的人,所以我就是喜歡連坐,喜歡報複。”席嫒無所謂地講,完全沒有暴露楚以期的意思。
“她擋着你了嗎?”
“哦,那倒沒有,隻是讓我想起了以前那幾個人而已,我比較意氣用事,所以會影響我的狀态。”
“你……能不能好好講話?”
席嫒不說話了,安捏拉也沒有多問,隻是在出了門才用餘光看了看楚以期。
她總覺得,楚以期并沒有看起來那麼單純無害。
事實證明可能真的是這樣的。
睚眦必報。
沒有時間給楚以期多想,因為她看見夢裡的自己換了背景,身邊也多了席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