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蕭懷玹慢慢挑眉,冷若寒冰:“怎麼沒懷呢?弄得次數太少了吧!從今日起,朕每日都寵幸于你,你便,不回去了,可好? ”
程梨聽罷,無疑臉色驟變,心口比之适才起伏的還要劇烈。
那男人前半段語聲很沉,後半段又明顯帶上了幾分輕描淡寫與假意的溫和。
他一貫的模樣,程梨覺得他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怕什麼,來什麼,她最怕的便是他短期内不讓她回去。
眼下距離冬至還有七日,永陽公主勢必還會再傳消息來。
她在蕭懷玹處,消息是沒可能傳到她這的。
待到了那日,她自己怕是将會成為出逃的最大變數。
那男人話說完便朝着她冷聲勒令。
“給朕寬衣。”
心中雖已如燒開了的熱水一般翻騰不休,面上不敢有絲毫錯亂,程梨生怕露了馬腳讓他有所察覺,是以很是聽話,纖白柔荑顫巍巍地擡起了去,落在他的衣上,慢慢地給他解了開。
男人衣衫微散,露了胸膛。
他本也穿着睡袍,衣服很容易褪去。
程梨鼻息之間嗅到了他身上的那股若隐若無,似香非香,淡淡的,很是好聞的味道,混着微微的酒氣。
倆人對上了視線。
蕭懷玹盯着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眸子半眯,充滿玩味與戲谑,又仿若她是他的獵物,要把她吃了一般,今日又不完全同于往日,那晦暗的眸子中,還夾雜着幾分讓人看不透的情緒。
程梨看不得他的眼睛,但剛要别過頭顱,卻驟然感到一股力量,臉頰一熱,微緊,卻是被他捏了住,那捏着她的手,繞到了她身前,拎起她的衣襟,把她一把拽了起來。
小姑娘纖柔,一聲輕吟,身子頃刻半懸,青絲垂落,雙腿被他壓着,雙臂艱難支撐,呼吸急促地看着他。蕭懷玹的手一點點撫到了她的臉上,在她嬌豔的唇上寸寸挪移,旋即修長的手指便撬開了她的貝齒,探入了她的口中,纏繞玉龠,讓她含着。小姑娘不多時便已眼淚汪汪了去,随着他的手指,她臉色燒紅,饞涎慢出,發着陣陣極輕極小的聲音,喘息的愈發激烈。
她想要别開視線,頭顱卻被他牢牢地控着,半絲也動彈不得。
那男人便偏就讓她看着他。
人眼眸半眯,如此良久方才作罷。
程梨紅着臉面,饞涎挂在唇旁,而後還未得喘息,也未來得及擦拭,便驟感身上一涼,卻是被那男人扯去了衣服,轉而他便将她翻跪到了榻上,繼而是雷霆雨露、狂風暴雨。屋中的動靜從黃昏持續到了深夜,桌椅混亂歪斜,地上一灘水迹。
宮女送了五次水。
翌日,程梨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她毫無知覺,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甚至不知道昨夜蕭懷玹宿在了哪?是不是她的身邊?自然,她也沒問。那男人不大可能與她同榻而眠。
沐浴過後,用膳之時,程梨方才試探着問了身旁的宮女,她可否離開?
答案與那男人昨晚所言一樣。
程梨悄然攥上了手,心中着急,距離冬至僅有六日。
當夜,黃昏剛過,那男人便回了來。
程梨在此沒有避子湯,心底的預感愈發不好。
就算她上月沒有懷上,蕭懷玹如若當真要日日尋她,下個月,她也決計躲不過。
而且,倆人體力相差太是懸殊,别說日日,連續兩日,她都招架不得。
當晚,一次過後,程梨便捂住了臉面,哭着搖了頭:“不,不要了。”
往昔他會給她休息三四日。程梨往往第二日都要躺上一整天。
如今,這般頻繁,她如何應對得了。
她輕輕的哭,一面,連續兩日,她是真的受不了他;另一面,她心中着急,倘使他真的一連七日都要與她如此,冬至那日,别說偷跑,就是讓她光明正大地走出大明宮,她都做不到。
此番謀劃,終将成為泡影。
她,跑不了。
哭泣,求他或許也有些作用,人沒前一夜那般激狂,兩次過後便放開了她,洗了澡後,立在床榻之前慢悠悠地穿着龍袍。
程梨背身在龍榻上,輕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