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有些慌張“楚北雪你來的正好,你來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沒有什麼傷口,我怕我老了眼睛花了。”
楚北雪走到床邊看了又看“确實沒有傷口,她身上的血哪裡來的啊,還有這個衣服這麼細碎,你撿來的嗎?”
柳溪确認不是自己眼花了。
“不是撿來的,這人今天上門想入我道,我看她長得乖,就讓她入了。”柳溪解釋道。
“你瘋了吧,這麼小一個孩子,别被我們道那些瘋言傻理給哄騙了,讓她走,我不同意她入道。”楚北雪又想起自己當年被騙到多情道。
想當年,她們家好歹也是修真界排得上号的大家族,再加上自己長得美,追求自己的人數不勝數。
可謂是人中龍鳳。
但是命運坎坷,她出門曆練被人重傷,被當時無情道現任的宗主給救下來了。
救了自己就算了,長得美的不行,楚北雪心一起給她給馴服了,自此她不顧家族反對加入多情道,在多情道前前後後五年時間,沒見到這位神秘的宗主一面。
而且多情道裡面人心險惡,她自己為了振興多情道前前後後殺了不少人,選擇能夠留在這裡的人,多少都是心地善良的人。
這也算是振興的一種方式吧。
楚北雪又道“把她放門口去,免得這小妹妹家裡人來尋她。”
“好歹等人醒了再讓她走呗。”柳溪說道。
“随便你吧。”
楚北雪話音剛落,轟的一聲,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轟鳴。
楚北雪和柳溪對視一眼,拿起劍以最快的速度沖出去。
門外喜上梅宮的人聚在門口,帶頭人是白墨。
楚北雪無語了無論自己做什麼任務,都可以碰到這女人,走了八輩子黴運吧。
“喂,大晚上的,敲門也不帶用炮轟的吧。”楚北雪拔出劍指着白墨。
白墨傲然的眼光如疾風利刃一般,迅速在楚北雪身上掃了一下,立刻轉開了。
她皺着眉頭,滿臉不屑,仿佛多看楚北雪片刻都會髒了自己的雙目“多情道的人,真是沒素質,髒死了。”
“呵?”楚北雪每次和白墨對峙上,總有一種被她喂了屎的感覺,憤怒的看着有些高高在上的女人“老娘髒死了?我每天回家都要洗澡,你這個自以為是的雞鳳凰,仗着自己身份優越,在那裡了不起什麼。”
“你敢叫我雞鳳凰,沒大沒小,不知天高地厚。”白墨咬着牙罵道。
楚北雪剛想再罵過去,柳溪就捂住她的嘴把她趕到自己身後去。
“不知喜上梅宮的人來這裡是何居心,我們兩道肅來為敵,晚上登門拜訪,也得懂點禮數吧。”柳溪笑的陰狠。
“本宮走丢一名弟子,前來尋人,還請你們讓我搜一下這青樓之地。”白墨越說到後面越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這個肮髒惡臭的地方。
這裡的人都像是從糞坑裡爬出來的一樣。
她白墨向來高貴,這個污穢的地方她從不進,看一眼都覺得爛眼睛。
柳溪輕笑一聲“你們喜上梅宮的弟子,竟然還有這等貨色,真是看不出啊,我還以為喜上梅宮的弟子都像你家師尊那麼清高了。”柳溪故意說的讓她覺得惡心。
白墨的臉更黑了,黑的省下三斤煤炭“我家師尊乃無情道第一人,你們這些賤民俗夫怎敢提我師尊之名,殺無赦。”
這些話落到兩個常年走在生死線的人耳裡,一點殺傷性都沒有,甚至平淡的跟吃飯一樣平靜。
楚北雪有些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話都沒有來得及說一句。
白墨又氣的罵她“你怎麼敢在本公主面前做如此惡心的動作。”
“啊?”楚北雪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拇指“公主殿下,你說這個啊。”
楚北雪故意朝着白墨那邊一吹“公主,你平時擦屁股嗎,不會是下人幫你擦吧。”
旁邊多情道的弟子出來捧場,指着她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就是捧腹大笑。
“你…放肆。”白墨氣的話都說不清楚了“本公主,絕對不饒恕你。”
柳溪看她氣到臉紅,倒是越來越來勁了“公主喜歡用左手擦屁股,還是右手,讓我猜猜。”
白墨可不再給楚北雪說話的機會。
拉弓,
射箭。
一氣呵成,朝着楚北雪的喉嚨就去。
楚北雪修行這麼久自然不是吃素的,她正面迎上。
一劍劈開。
楚北雪潇灑的撩起眼邊的碎發,一雙眼在黑夜裡閃爍着高傲的色澤“公主大人,就這麼點本事,要不要我在教教你怎麼拉弓射箭。”
白墨臉色一僵,她知道楚北雪修為很強,但是沒想到遠在自己之上。
“哎呀,看來你的師尊那啥染清塵,教出來的弟子也不過如此嗎,我還以為像那魔尊大人一樣強悍。”楚北雪調侃道。
白墨緊握手中的弓。
她自幼修行天賦并不好,她拜過很多師,但是那些人都是沖着她父王的面子才收她為徒的,從未真心對待過她。
直到染清塵主動收她為徒,日日夜夜的為她調配藥草,才使得她的修為可以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也想在修行上有些作為,日日夜夜拼死拼活的修煉,換來的永遠都隻有那句,
你怎麼不如你的師妹魔尊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