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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那日,拂櫻與小免攜手搬家,遍尋住處。
說搬家,倆人也隻帶走了自己。他們四處走走轉轉,那裡都不中意,拂櫻在小免的建議下,一路遊至殘林,尋皇甫笑禅。
二人剛進林中,小免便跑着喊小禅,坐在亭中的皇甫笑禅聞聲,一瞬詫異便眉眼含笑,起身去迎。
“齋主!好久不見。”笑禅俯身對沖過來的小免,溫柔道,“還有小免姐姐~”
小免鄭重點點頭,見人蹲下伸手拍了拍對方腦袋,而後抱住了人。
“小禅,我好想你!你不在,都沒人給我……”
“咳咳,你家齋主還在這裡呢!”
拂櫻輕拉了拉小免的兔耳朵,小免撇嘴,扭頭做了個鬼臉。
“哈~”皇甫笑禅見二人依舊如常,笑道,“齋主有此雅興來殘林,吾可要好生招待一番才是。”
“免操煩,我們倆隻是來看看你。”拂櫻話完,想起什麼補充道,“順便告知你,我們準備換地方住了。”
“啊?”皇甫笑禅有些意外,忙問,“是有什麼事,可需要我幫忙?”
“并沒有,現在還沒什麼,能難倒你家齋主的。”
拂櫻幹脆拒絕,毫也不見外的徑直走進亭中,給自己倒了杯茶。皇甫笑禅聽對方拒絕,無奈一笑,随對方坐下後招手,申屠東流從暗處走出。
“齋主,這是申屠東流,若是有事可讓他來。東流,這位是拂櫻齋主。”
申屠東流躬身行禮,“齋主。”
“嗯,吾是不會客氣的。”
“該然如此!”
二人交談許久,拂櫻注意到小免不停吃桌上糕點,将盤子拉開。這時,皇甫笑禅才意識到聊得太投機,竟忘了時間。這已時至午,他忙吩咐人準備午膳,卻被拂櫻攔住。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齋主來吧。”
拂櫻說罷便提着小免一起往後院走,免得對方在自己不在時,吃糕點便填滿了肚子。
小免自然知道拂櫻在想什麼,但是想着去廚房,能提前吃點其他東西,她也歡喜。再聽齋主親自下廚,更是圍着人點菜。
拂櫻聽着好笑,連連稱是。皇甫笑禅看這場景,不免憶起當初在拂櫻齋居住的日子。
“齋主,我來打下手。”
“歡迎!”拂櫻低頭看着小免,語調一轉,“重點是要管住這個,愛吃的小兔子偷吃。”
“我哪有!”
小免聞聲臉都氣得鼓起來了,拂櫻指尖戳了戳,按了個小坑,他笑道。
“是,是,你沒有,是那個少一點的兔子偷吃的。”
“你……哼!”
皇甫笑禅看着眼前二人嘴角微笑一點點擴大,他看着申屠東流,略尴尬地咳嗽了一聲,而後側身低聲囑托。
“東流,你去平日裡我送東西的所在,多帶幾個人,将日常用品帶回來。”
東流應是,而後他略有些疑惑,向皇甫笑禅探問。
“林主,他們是誰?”
“是我的家人。”
“笑禅?”
“來了!”
見皇甫笑禅趨步而行,申屠東流一愣,笑着轉身去辦林主交代之事。
嗯……
申屠東流站在拂櫻齋大門口,有些驚訝。他看着那柱子,那牌匾,那字體!原諒一個日常風餐露宿的人,實在找不到語言來形容華麗的房子。
林主家,原來如此富有嗎?
齋主既不想住了,是不是能賣了給殘林填些物件呢?
如此想,申屠東流計劃着回去後,問一下齋主是否同意。他未在門口多作停留,在進入後,卻再次停了下來,自我檢讨。
我帶的人是不是太少了……
拂櫻與笑禅二人,在廚房忙活了好久,小免則擔當了端菜任務。在又一盤菜端出去後,小免蹦蹦跳跳回來,她注意到拂櫻詫異的目光,才收住腳。
“看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沒事!”小免快速回道,說完感覺自己回得太快了,見拂櫻的目光更加懷疑,忙道,“齋主,快做飯啦~”
拂櫻雖有疑慮,但也沒真瞧出什麼事,回過身繼續做菜。小免跑到皇甫笑禅跟前,跟對方咬耳朵。
笑禅聽着點了點頭,十分迅速剝了籃子青菜,洗過過後拿到拂櫻面前。
“齋主再炒個青菜吧。”
拂櫻看着一大一小兩個,默默拿過青菜,“……好。”
等飯做好,拂櫻帶着滿腦袋疑惑,洗漱後端着最後一盤菜出來時,看到座位中那道熟悉的身影,他才明白過來剛才的不尋常是因何。
我就說笑禅怎會無緣無故,多拿兩個碗!
龍宿注意到拂櫻得目光,笑着回應,連帶佛劍,一起禮貌問好。
“夙,我真沒事了。”
競日對身後緊跟着自己的人再三強調,可惜沒用。
上次牢獄後,競日暈倒被帶回屋子,睡了一天一夜。千雪更是在完成苗王布置任務後,守在床邊一會一診脈,連用抄書威脅都不動片刻。
可九龍天書之局近在咫尺,競日又怎會如對方所願,困在原地。可攔得住千雪,卻無法拒絕貼身保護的夙。
“你不要聽千雪胡說,我的身體我知道,哪有那麼嚴重。”
競日背對着對方講,腳下步子不停,夙上前幾步,按住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