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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為尋求三本天書,四處奔波,途中被秦假仙告知,他是苦行者所求的有緣者,便去白嶺峰一會。二人一番交談後,苦行者透露識界之難,需素還真一行。
正待運功之時,魔人卻在此刻闖入,素還真在一股迷香的作用下,昏倒而到了識界的禅天境。
熟悉之景,熟悉之人,素還真在識界禅天境見到了釋雲生。
“釋雲生前輩,久違了。”
“素還真,你來了。”
“嗯,不知……”
話剛開口,釋雲生突然掌起向素還真襲來,刹那之間已經閃之不及,素還真隻好硬接一掌。
“前輩請住手。”
素還真不知情況,掌下氣勁留了三分,但此時釋雲生已然因邪氣附身,而性情大變,手揮間劍氣狂掃,欲置來人于死地。
“劍·歸虛!”
劍氣越來越盛,素還真也看出此時情況不對,但釋雲生越戰越狂,極招出手,他若不回招怕是危在旦夕。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泰逢及時現身,将釋雲生擊昏。
泰逢探過釋雲生周身氣息後,眉頭緊皺。原本他想此事雖有差錯,但也不至多嚴重,但釋雲生入魔的情形,顯然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得多。
“小妹,你先将他帶入屋裡好好安頓。”
“好。”
情況非自己所預料,泰逢煩惱地點了點眉心。釋雲生功力雖不比玄貘,但邪氣的侵蝕也不該如此嚴重,除非是……玄貘早有準備。泰逢回想孟極來的時機與話語中透露的信息,心中暗歎,看來是我太大意。
“多謝閣下解圍,不知釋雲生前輩遭遇何事?”
“你好似不是識界之人?”
泰逢目光審視,素還真自我介紹道,“在下清香白蓮素還真,來自人界苦境。”
“人界來的,那就好辦了,釋雲生的事,我說給你聽。”
“嗯。”
泰逢簡要告知素還真事情的前因後果與醫治方法,一番交涉後,素還真接受泰逢所托,從人界盡快帶回食眠草。
事情安排完畢,素還真被送出識界,再與苦行者交談,被對方贈與觀宇宙之眼與坐下食眠草。素還真看到為武林,自斷雙眼的苦行者,不禁感到愧疚又自責。
正當素還真準備再次前往識界時,魔兵再次來襲,阻擋了腳步,讓他無法立刻回到識界。
這時的禅天境中,泰逢正在屋外焦急等待,突聽一聲巨響,釋雲生競雙眼冒紅,掐住蘇苓的脖子,把人拖至屋外。
泰逢為救小妹,掌襲釋雲生,一時間劍狂掃,掌飄忽,頓時黑霧迷蒙,戰意高漲。二人殺招盡出,塵浪爆揚,兩股異能正面沖擊,識界空間為之震蕩。
突然一瞬白光閃過,素還真手執食眠草回到了識界,泰逢趁勢運功逼出釋雲生體内邪氣,危機解除。
人界中,因失去食眠草而陷入沉睡的苦行者,意識離體,飄流進入識界,孟極正等待,并将苦行者的意識帶到玄貘面前。玄貘放出無數怨靈之氣,不斷侵蝕苦行者的意識,吸收那百年積累的知識增加自身功體。
事畢,孟極躬身送玄貘離開,卻感受到一股氣息向自己襲來,連忙躲開,但對方卻是緊追不停,直到識界荒野他才看清來人,原是泰逢。
“苦行者在哪裡?”
任務已然完成,孟極此時态度已與先前不同,“他的下落與你何幹?”
泰逢此時心口正是一股氣無處發,周身氣息驟然襲去,孟極頓感壓力倍增冷汗直落,無處可逃被對方擒住。
“我沒有允許你發問,說!”
“他,已經被主人吸收智識了。”
“手腳還真快啊。”泰逢上前一步,逼問道,“釋雲生被邪氣所傷,為何會這麼嚴重?”
泰逢态度強硬,孟極卻不服對方,這般幫對抗識界現身人世的人,倔強道,“你該問釋雲生,為何技不如人,還妄想挑戰。”
“休想避重就輕!”
話語随着氣息刺過孟極耳畔,斷其幾縷發絲,泰逢已越發不耐,孟極回道。
“是主人……算準你的心理,知道你會借着試探釋雲生的機會,同時試探主人。”
“哈~真是如意算盤啊,”泰逢氣極反笑,“回去警告玄貘,泰逢不容許任何人算計,這次的事件,他将會付出……代價。”
待泰逢轉身離開,孟極周身壓迫氣息一瞬消失,他不受控制踉跄了身子,輕咳一聲,擦過嘴邊的血迹。
“哈……一切果如主人所料。”
玄貘讓孟極借釋雲生之事引了泰逢的入局,又以引釋雲生受傷,泰逢因此無暇分身,使武羅順利抵達人界而無人阻攔,更可得百歲老人之靈識。
至于武羅,普出識界,他便附在一位名叫柳飛絮之人的身上。他在适應了這個身體後,便迅速來到一個甯靜小村落,施展奇幻術法。
咒語低喃,來自異世界的螢靈随着咒語緩緩侵入,吸取人類意識能量。貪婪、自私或是瞋恨,越是黑暗的人性,越能給予強大的力量。武羅不多時便已修複好自身功體,而後他借由自身意識将多餘的力量。轉移至識界玄貘封印之處。
陰森之間,玄冥之途,自人間奪取而來的醜陋人性,往鬼刹洞緩緩飄移。源源不絕的黑暗能量注入,玄貘威能大大提升。孟極來到,恭賀主人功體更進一步,并出言勸告玄貘早日對泰逢下手,以防變故增生。卻被玄貘以由勸回,得此言孟極隻得放棄,并受命去監視釋雲生。
這邊,嘗到力量滋味的武羅食不知髓,等不及慢悠悠的進程,來到人數更多的集市。他站在中心道間,準備再次施展邪術吸收能量。
誰料手勢方起,咒術下憑空一股吸力,讓他無法停止也無法繼續,更隐隐讓他覺得要脫離這副軀體。
無法動彈下,武羅慌忙下要切斷與識界之間的聯系,卻在下一刻無法控制脫離而出。下一刻,失去武羅支撐的柳飛絮,在集市中突然倒地,砰的一聲響引得旁人頓時驚呼,紛紛圍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
拂櫻詫異地看集市上的人,他們竟然不約而同往一個地方聚集,那熟練的程度,仿佛排演過一樣。他也好奇走近看了一眼,發現好似有人突然倒地,他聽了會皺眉退了回去。
嗯……你們讨論的内容,是如何從怎麼把暈倒的人帶回家,到說媒說親的,難道苦境有這風俗,随意倒地就會被安排親事?
越想越亂,拂櫻将亂七八糟的思緒甩出去,無奈笑着往回走。
拂櫻雖已在苦境生活了很久,但他還是無法完全理解苦境人的腦回路。無論是已經認識的人,還是這段時間遇到的人。
“櫻花。”
競日舉起右手,湊到拂櫻眼前,掌心有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那石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光芒,隐隐蘊含着靈氣。
“哪裡來的?”
拂櫻詫異,而競日捏着石頭角轉了轉,發現不同的面閃爍着不同的光芒,讓人看着驚奇,卻也映得人神情莫名。
“我剛才突感一股風吹來,轉過身,手心便出現了這麼一塊石頭。”
“這般說,倒像是專門送到你手心的一樣。”
拂櫻接過石頭,正欲端詳,石塊突然變輕,然後從他手心穿了過去,競日連忙接住,沒讓石塊落地。
“看來……這是專門送給你的。”
競日對這個結論不置與否,他将石頭湊近拇指的指環,似乎有微弱的光,可在陽光下幾乎不可察覺,隻是指環不知為何重了一點。
“或許這不是石頭,不然我如何拿得起來。”
“那會是什麼?”
拂櫻握住競日的手,湊近看,他覺得這氣息有那麼一點熟悉,但也感受不出是什麼。競日看拂櫻越靠越緊,笑着問。
“櫻花,你在苦境時間久,有沒有聽說有什麼意識靈體之類的東西?”
“嗯。”拂櫻略思索,不确定道,“好似有,不過看的書太多,讓我仔細想一下。”
“嗯。”
競日看不出石頭有什麼奇特,也無法放到其他地方,便握住看是否有其他變化。他扭頭見拂櫻思索起來,越走越慢,便拉着對方離開了集市。
二人離開後,集市中昏倒的人,突然醒來。那人睜眼一瞬間,看到周圍一圈人,吓了一跳,猛地往後又摔了一跤。
“小夥子,慢點。”柳飛絮身後一個大娘湊近,扶着他的胳膊,笑問道,“不知道小夥子今年多大了?可曾……”
“阿……大姐,我還有事。”柳飛絮忙擺手,站起就往外走,邊走邊道,“借過,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