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理化等人沒聽懂Swag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他們都看見了Swag臉上得意揚揚的表情。
牧以沉眉眼陰冷道:“早幾年要是有人敢在我面前擺這種臉色,我早就... ...”
衆人都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牧以沉12歲辍學,為了生計,什麼沒做過?也就是現在打電競,做了職業選手,決定走上正途。否則他身在泥潭,今天指不定是什麼模樣。
所以打敗KPG,打敗Swag,早就已經不是宋清叙一個人的事。
吃過飯,衆人回到訓練室打訓練賽。
今天沈煥其給他們約的是DAG,因為DAG那邊也想看今晚FTG對陣WWG的比賽,所以他們沒限制局數,隻約定打到七點。
DAG春季賽被分在B組,組内不是老弱病殘就是水鬼,幾乎已經确定季後賽名額。跟他們也沒什麼打訓練賽的必要,這幾天一直跟其他組的強隊約。
宋清叙剛被拉進房間,就看見公屏上DAG的人已經聊了一長串。
Carp:【阿叙呢?怎麼還沒來】
Boon:【我看他剛進,你說吧】
River:【?】
宋清叙回了個問号過去,正想問問Carp要說什麼,就聽見唐徊悠悠說了句:“River跟他們關系這麼好?”
文理化:“這你就驚訝了?你等過年的時候再看,宋哥的手機就沒停過,都是中單找他出去玩的。”
唐徊看了眼文理化,“過年?我記得你們去年過年的時候是放假了吧?沒回去?”
文理化:“對啊,宋哥沒回家,我訂了晚兩天的機票,也沒回。”
唐徊:“River去跟他們玩了?去哪了?”
這會兒衆人都沒進語音,宋清叙戴的耳機性能太好,他沒太聽清他們說了什麼,把右邊的耳機稍微摘下來點,問:“什麼去哪玩,你們現在就想着放假的事了?”
“哪有,”唐徊嘴唇蠕動了下,半晌才又問:“你以前不是覺得假期人多,不喜歡出去嗎?你跟李希宸去哪玩了?”
宋清叙:“海南,Carp也在,但是他水土不服,結果隻有我跟李希宸兩個人,遊泳海釣,還看了日出。”
唐徊喉結滾了滾,墨黑色的瞳孔裡翻湧着宋清叙看不懂的情愫。
他一怔,下意識又說了句:“全部行程都是我們兩個去的,特别沒意思... ...”
唐徊的臉色更暗,宋清叙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了。
此時,Carp又發過來新消息。
Carp:【昨天李希宸跟我說,如果他今天赢了易燃的話】
Carp:【我們就得找你】
後文還沒發出來,畫面一閃,進入BP頁面,訓練賽開始了。
宋清叙疑惑地點了點Crap的頭像,“他這是和李希宸打賭了嗎?”
唐徊冷冷道:“你不知道?”
發現他語氣變沖,宋清叙蹙眉轉頭,倏地對上唐徊漆黑一片的瞳孔,詭異的心虛又讓他迅速收回目光。
“他又沒說完,我怎麼會知道。”
沈煥其在他們身後拍了拍手,“收聲,DAG跟FTG實力相差不大,下路注意我昨天說的情況,上野小心對面打野的gank,中路這邊把Carp看住,别讓他跟Boon遊走。”
話題被迫終結,開打訓練賽後沒一會兒,宋清叙就把這茬給忘了。
春季賽分組後,大多數隊伍都會選擇約組内的其他隊伍打訓練賽。
短期來說,這的确有利于順利度過常規賽。對于實力雄厚的隊伍來說,這麼做的意義不大。
因此即便同在A組,WS也沒有任何跟CAG約訓練賽的打算。
一方面是的确沒收到CAG的邀約,另一方面則是因為CAG雖然有過很好的成績,但那已經是兩年前了。
為了一個周敬,跟季後賽邊緣隊約訓練賽,簡直是浪費時間。
七個小時後,跟DAG的訓練賽結束。
關了數據頁面,宋清叙回身跟沈煥其道:“Carp絕對藏東西了,他今天對線特别保守。”
沈煥其在筆記本上寫了幾筆,皺眉道:“他們應該也是怕季後賽第一輪就跟咱們遇上。”
“照你這麼說,他們是來試探唐徊的? ”宋清叙說着,回眸看向唐徊。
然而卻并未如預想的那般對上那雙墨黑色的瞳孔,反倒看到了個倔強的後腦勺。
宋清叙:?
越過他往前一看,隻見唐徊的屏幕上還顯示着訓練賽的房間,雙方都還在房間裡,但沒人說話。
宋清叙拍了拍他的肩膀,狐疑地問:“你看什麼呢?”
唐徊頭也不回:“我就看看Carp會不會把之前那句話說完。”
經他這麼一說,宋清叙這才想起來Carp還有半句話沒說完的事,他坐回自己的電競椅上,噼裡啪啦敲着鍵盤。
與此同時,他略微蹙着眉心,表情恹恹的。
唐徊這麼在意Carp幹嘛?!
River:【你和李希宸是打賭找我做什麼嗎?】
Carp秒回:【哦對我忘說了】
Carp:【李希宸跟我說,如果他今天赢了,就讓我和易燃,還有你去找他】
River:【找他幹嘛?】
Carp:【讓我跟你去參拜他,他說他才是中單的神】
River:【... ...他個臭不要臉的】
宋清叙眼裡染上笑意,“李希宸是不是打訓練賽打瘋了。”
唐徊剛緩和的面色,在看到宋清叙明顯的笑意後又收斂起來,他冷冷道:“不知道,他和你是連體嬰兒嗎?”
宋清叙擰眉看他:“你幹嘛?你吃槍藥了?”
唐徊轉過臉去深吸了口氣,“不知道,一會兒不打訓練賽了吧?”
沈煥其:“不打了,但是不能出基地。”
唐徊直接把電腦關了,起身道:“那我上樓睡一會兒,晚一點再下來看比賽。”
說罷徑直離開了訓練室,徒留衆人面面相觑。
宋清叙磨了磨後槽牙,滿臉莫名,“誰給他氣受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牧以沉突然道:“可能是你吧。”
這下宋清叙更無語了,“跟我有什麼關系,他就純純是個大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