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徊哂笑一聲,“我自己的店,來看看,沒喝多少。”
宋清叙看了看那幾個空酒瓶,不知道這種程度對唐徊來說算“少”的話,那“多”又該是什麼場面。
“這酒吧是你的?”宋清叙仔細看了看包間内的裝修,總覺得這種溫馨明亮的風格和唐徊不搭,反倒像是自己會設計出來的。
唐徊:“撿了很多流浪狗,這些狗需要個地方生活,需要人照顧,我也想找點事做,就開了。”
宋清叙突然想起自己先前曾諷刺唐徊喜歡當狗,心頭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不等他開口,唐徊又道:“你找我有什麼事,說吧,我沒醉。”
宋清叙懷疑看着他,準備了一路的說辭突然被忘得一幹二淨,滿心滿腦子隻剩下“尴尬”兩個字。
等了半天,不見下文,唐徊淡聲道:“不說的話我就走了,很困。”
他最近幾個晚上都沒睡好,晨練後又給宋清叙做了面,雖然這人沒吃到,但他現在确實想找個地方睡覺。
宋清叙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成年人了,這很正常。是唐徊,總比是任何其他人好。
“我有事,需要你幫一些忙。”宋清叙道,“如果你願意幫我,合理範圍内,我可以答應你三個要求。錢也好,什麼都好,隻要是我能接受的,我都會答應你。”
唐徊的喉結滾了下,他定定地看着宋清叙。
“什麼忙?”
宋清叙被盯得一愣,說話的聲音如同蚊蠅,“你能不能和我保持x關系?”
縱使做過心理準備,唐徊也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聽見這個請求,他向宋清叙确認道:“你是說x關系嗎?”
宋清叙心一橫,“對!如果你要拒絕也沒關系,但請你看在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上,看在我們現在同隊的份上,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别人,行嗎?”
唐徊又開了瓶洋酒,一口氣喝了一整杯,捏握着酒杯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
“如果我拒絕,你打算找誰?”
“我... ...”
“别說了,我不想聽,”唐徊突然打斷了他,“能答應我三個要求是嗎?”
宋清叙一聽這話立刻松了口氣,他知道唐徊是在用這三個要求來衡量這件事是否值得,這種公事公辦的态度正和他的心意。
“對,三個要求,隻要我能做到的,不違法亂紀,不違背聯盟選手行為規範的,我都能答應你。錢也可以,你知道的,我有很多錢。”
宋清叙此言非虛,不提家世,整個聯盟的新生代選手中,很少有比他還能賺錢的了。
唐徊笑了,“你這是想按次結算錢貨兩清的意思嗎?你當我是鴨子嗎?”
“我沒這麼說,隻是這件事畢竟是我提出來的,我希望你是真心想答應,當然應該有所補償。”宋清叙說得十分坦白。
發覺唐徊語氣松動後,他的态度也放松和自然了許多,仿佛這事跟吃飯喝水沒什麼區别。
“我也不缺錢,River。”唐徊聲音低沉道,他看着被子裡化了一半的冰塊,“我什麼也不缺,但River選手的兩個要求聽起來的确很有誘惑力。”
宋清叙:“所以,你要不要答應?”
唐徊晃了晃酒杯,冰塊撞擊杯壁的聲音十分清脆悅耳,夾雜在裡面的輕笑也是。
“這三個要求是你補償給我的,我這麼理解沒錯吧?”唐徊問。
宋清叙點了點頭,“對,是這樣。”
“泡友關系我能接受,但我需要和你約法三章。”
唐徊放下酒杯,轉過身正面對着宋清叙,墨色的瞳孔直撞進宋清叙眼裡,強勢而不留餘地地擠走了宋清叙眸中的其他事物。
“第一,這段關系什麼時候結束不能由你一個人說了算。”
這是很合理的要求,唐徊是被他請求才答應的,什麼時候結束雖然要看他的病到底什麼時候好,但跟唐徊商量也是很正常的。
宋清叙點頭答應。
“第二,什麼時候做可以你說了算,但做幾次要聽我的。”
這就是宋清叙的知識盲區了。不過按他的想象,上次顯然是酒精作用之下才導緻他腰酸背痛,正常情況應該不至于那麼離譜。
穩妥起見,宋清叙還是說道:“隻要不影響比賽和訓練,都可以。”
唐徊:“這是自然,第三,既然已經跟我保持這種關系,你就不可以再跟别人有這種超過朋友的接觸。”
這個顯然就是唐徊多慮了,宋清叙想也不想就道:“那肯定啊,我有你就夠了,還要别人搞這種事幹嘛?”
這句話不知道哪取悅了唐徊,他颔首垂眸,唇角往上揚了下。
倏地攬過宋清叙的脖子,對準柔軟的唇貼上來。裹挾着濃厚酒氣的吻令人不知不覺沉醉期間,宋清叙的眼神逐漸不再清明。
他像是被抽走了核心支架的娃娃,上半身軟趴趴地靠在唐徊肩上,一隻手緊緊攥着他的衣角,呼吸急促而迫切。
親吻是人類行為中最具有深意的一種,相交的不僅僅是身體的一部分,體會到的也不僅僅是對方的體溫。
唐徊吻得很兇,攻城略地一往直前,宋清叙漸漸落于下風隻能被迫承受,不知何時,天旋地轉,宋清叙的脊背接觸到一片柔軟。
唐徊終于放過他的嘴唇,粗粝的指腹摩擦而過,聲音低沉嘶啞道:“River選手,要和我去酒店開房嗎?”
宋清叙唇邊挂着晶瑩,身體比大腦先做出反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