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漪并沒有問祂們為什麼在這裡,有些事件還是不知道的好 。
“是沒怎麼見了。”半隐看着她懷裡縮着頭不敢見人的崽子道“好膽小的孩子。”
漪一手抱着貓,一手将根半米長的木棍抛到遠處,一群大小各異的狗刮起一陣風,解決完嘈鬧的犬群後她才回答道:“是這窩裡最小的崽子,可能是小時候身體不好,和我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性子也膽怯了些。”
半隐點了點頭,卻聽見人魚哼笑了一聲,低頭一看,原來是幾隻調皮的大貓錯将人魚的魚尾當成獵物,在上面亂爬。瀾輕巧地擡起來,陰影化作的鈴铛便發出悠揚的聲音,貓咪才慌忙跳下去 。
漪尴尬地叫來海灘上陪着小黃狗玩的李念,讓他将徘徊張望大魚尾的貓弄走。
李念也變了樣,不管是衣着還是神态。Omega的體質弱,穿着保暖的外套,潔白的脖頸上挂着青絲捆着的金貓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耳朵上戴着珍珠耳墜,如明月般皎潔,手指白嫩纖細,嘴唇紅潤,眼神也濕漉漉的。
他仍然有些怕面前的兩異種,但知道那華豔的人魚和面無表情的阿戈爾斯并不會傷害他們,也就沒有再躲到漪的後面。
而瀾則不得不感慨漪多會養孩子,正在思考怎麼樣讓辰回到幼年時期再長一次。半隐注意到跟在他身後不停搖頭晃腦的狗,問漪:“這就是莫斯的朋友嗎?”
漪看了眼,回答:“是,它叫曉曉,我從木染區帶回來的,不知道為什麼不太喜歡和其它狗呆在一起,有一天我還看到它和一隻渡鴉在院子裡玩。”
犬群是不會拒絕沾染上漪氣味的生物的,漪是它們的核心,漪的允許便是它們的意志,所以一定是曉曉自己不願意融入犬群。漪找不到理由,也許對于獨自在木染區流浪過的曉曉而言,保護意味着失去獨立的能力 。
“它在害怕。”阿戈爾斯如是說道 。
漪突然從中品出了些别的意味回答道:“它有自己選擇,總得尊重别人的選擇,不是嘛。”
半隐盯着漪看了幾眼,有些欣慰,也有些無奈“那便随她去吧。”末了又問了句“怎麼現在帶它們出來了,冬天還是在家裡呆着好。”
“它們鬧着要出來,而且李念過段時間要做手術,恐怕很久都不能出來玩了。”
原本站在旁邊的李念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愣了一下,又有些愐恬地笑了笑。他不太習慣衆人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甚至想摸一下脖子上的貓爪緩解緊張,但還是強忍住了 。
幸運的是,一隻三花色的公貓高舉尾巴繞瀾的魚尾繞圈,讓衆人目光投到它身上。它身後緊跟着一隻狸花,狸花蹭了蹭三花,朝着漪叫了兩聲
“彪哥,我知道,帶着三月離開吧。”
神奇的是兩小隻聽懂了,又喵了幾聲就離開了。
瀾再次憾慨漪的能力,祂現在就想把辰塞回未孵化的人魚蛋裡,然後交給漪撫養交,不敢想這樣海洋的未來有多光明 。
與漪交談幾句後,半隐便帶着瀾回去了,祂們想休息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