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箫像是被戳中了痛點,在容予話音落下的一瞬就化身成了一隻炸了毛的貓,撲上去對主人又舔又咬,“你笑話我?”
容予被他的動作鬧得丢盔棄甲,隻能緊緊抓住腰間作亂的手,笑得花枝亂顫,眼角的淚水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沒有沒有,我不會了……阿箫停下……”
殷箫并不聽他的求饒,那夜過後,他大概摸清了容予身上的一兩處敏感點,而腰身一帶則是最明顯的。殷箫一手環住他一手捏住容予的下颚,目光被眼前人因情緒激動而泛出水紅的唇瓣吸引。等意識回籠時,才發覺自己早已貼了上去,本想略施小戒的心思瞬間煙消雲散,此刻隻想着如何才能将他變得更加紅潤。
殷箫伏上容予的肩頭輕聲誘哄:“先生,這種姿勢我好像還沒試過呢?”
容予方從狀态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問道:“哪一種?”
“就這種。”說着,殷箫又将他抱緊了幾分,“好不好?”
容予雙頰發燙,微微揚起脖頸享受着他細細密密的啄吻。平日裡雖是不說,但他最愛殷箫時不時親他一下,無論什麼地方。在殷箫再度吻上耳垂之際,他聲若蚊蠅般應了聲。
“我先将門打開……”容予的話還沒說完,隻覺眼前忽而閃過一道白光,他下意識眯了眯眼睛。等再睜眼時,面前的屋子已然憑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闊的松林。
容予臉上一片茫然,殷箫的手已經搭上他的腰帶。
“方才一路走來時就覺得此地風景極好,先生覺得呢?”殷箫附在他耳邊輕聲道。
容予這才看清四周熟悉的景色,“不……不要。”
他的拒絕好不堅定,殷箫的犬齒直接咬上他圓潤的肩頭,如今正值初夏,傍晚的天氣依舊帶了些涼意,引得他的身子微微顫栗。
“先生扶好樹了,說不要的時候還早呢。”
…………
後半夜時,容予實在受不住了,哭着鬧着要回去。殷箫自是順着他,隻是并未回那座木屋,而是直接回了魔宮。殷箫雖是不說,卻也在有意識地一點一點将容予心中“家”的位置,替換成魔族有他在的地方。
一夜愉快。
……
等日上三杆時容予才悠悠轉醒。他盯着上方的簾子怔怔出神,眼波流轉間,意識回籠,出口聲音沙啞:“逆徒……”
一隻強有力的胳膊從一旁伸了過來,将他往懷裡帶了帶,“怎麼了?”
容予驚訝仰頭:“你怎麼還在?”
殷箫依舊閉着眼,一副十分放松的姿态:“今日休沐,想跟先生待在一起。”
容予輕緩轉身,在看見他眼底的青烏後瞬間了然。昨夜回來的晚,他更是在半路倒頭就睡,剩下的都是由殷箫一手清洗,怕是天光破曉時才上了床。
容予這般想着,出聲詢問道:“多久沒休息好了?”
殷箫半睜開眼,散發着十足的慵懶氣,他道:“莫約三日吧。”
“三日?”容予正了神色,又像是想起什麼般,支起上半身看向他,“前些日子你說的早出晚歸,其實根本沒歸?”
殷箫替他将領口往上攏了攏,随後才慢條斯理道:“回來了的,隻有将事兒處理完了才好陪先生。再陪我睡一會兒吧,好不好?”
容予不說話了,然而動作倒是誠實,又重新窩回了自己先前待着的地方。
“我又不是什麼金貴人,不用你專程來陪,我去找你也可以。”
殷箫輕笑一聲:“怎麼不是了,知道先生心疼我,不過這兩者是不一樣的……”
容予直接擡手捂住了他的嘴,“知道了知道了,睡吧,我守着你。”
殷箫不再說話,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容予将手緩緩放下,直到他呼吸變得均勻了後才敢有所動作。
他細細打量着眼前人的模樣,不禁勾了勾唇,好看。睡覺時也好看。星星點點的手腕擡起,輕輕緩緩落在夢中人的眉宇間,一路向下,隔空描繪着他的容顔。
“阿箫?”容予輕聲喚他,對方并無應答。
趁他睡着偷親一口,應該沒事兒吧?
容予向來對自己感興趣的事兒執行力極強,在想法冒出來的下一刻便湊近印上了他的唇瓣,再往下一點……不行了,點到即止。
容予一臉正氣的擡起頭,随即松了口氣,又開始左顧右盼的觀察起周遭的裝飾來。
……
兩個時辰後,羽毛堆裡的殷箫從睡夢中醒來,輕輕軟軟的濕潤落在臉上,他霎時間明白了夢中那怎麼也揮不掉的羽毛從何處而來。
殷箫極有耐心,等容予吻到唇上時忽而傾身而上,支在容予腦後的手掌微微用力,二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容予輕哼一聲,來不及溢出的餘音被殷箫全部卷入腹中。
過了許久,容予緩了緩,才無奈看向他:“你終于醒了,太陽都要被你睡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