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哥,怎麼連你都幫她啊!”
“就是啊,陸燃哥哥~”
陸淮卻趁那群女人包圍陸燃的時機帶着春杳杳悄悄的溜走了。
行至亭台外面,陸淮長舒一口氣,仔細打量了一下春杳杳,笑道,“你今天打扮的還怪好看。”
水光潋滟,波光粼粼,倒映在女子臉上,月光下難見羞紅的臉。
“我給你介紹一下來賓吧,這些都是京城内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後合作說不定都會用的上。”
陸淮倏地靠近春杳杳,一陣好聞的談香味自他身上撲了過來。
湖水嘩啦啦,有天鵝行過。
“一直在賓客間來回旋轉像個胖陀螺的就是裴少潛的爹裴禮,作為商人他是出名的鐵公雞,對供貨要求極為苛刻,甚至每次都會親自把關絕不讓下人來做。不過他唯一的軟肋就是他那個出名的纨绔兒子裴少潛,可能是老來得子對他疼愛有加。”
春杳杳心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是纨绔。
“現在和他談話的是禾記飯莊的老闆許奎和醉鄉酒莊的王有才,他們三個說是合作夥伴的關系,其實是裴禮一家獨大,剩下兩個都依附于他罷了。王有才的醉鄉酒坊以後可能會成為我們的勁敵。”
“那邊高座上座的是内城的沈司市管轄内城所有市場經營的。和他交談的則是……好像是你們三十六坊的坊主李富。真奇怪,沈司市怎麼會和如此偏遠小地方的坊主有所往來。”
這個名字刺激着她的神經,是這個人一直包庇李二狗和李氏老婦作惡,讓她們的酒肆付之一炬!
她緊盯着這個人的臉,李富唇上長了一枚大黑痣,痣上長了一撮毛,伴随着說話上下翻飛,像極了一隻大蒼蠅。
此時,陸燃信步緩緩走來,“陸淮,裴伯父正在找你呢。”
陸淮不耐的輕哼了一聲,“那胖陀螺找我能有啥好事,不是給我介紹這家姑娘就是要讓我找他兒子,今天裴少潛那小子不知道出去作甚了,我哪知道他哪裡去了。”
雖然嘴上不耐但是陸淮還是慢騰騰的挪了過去,春杳杳也跟了上去。
裴禮見陸淮身邊跟一絕美女子先是一愣,但是還是問了一句,“陸少爺,這滿場的貴女可有你心儀的?”
“裴伯父你又來了。”裴淮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是不是我爹讓你給我安排的啊?就那麼嫌棄我,兩個哥哥就可以建功立業,我就要英年早婚?”
“你爹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嘛!”裴禮賠着笑臉,“你仔細看看。”
陸淮于高出俯視會場掃視了一圈,用手指指了一圈,最後指到了裴禮臉上停頓良久。
“陸少爺可不敢亂說啊。”裴禮忙把他的手掰了過去。
陸淮轉了一圈,最後指在春杳杳身上,“就她吧。”
春杳杳一臉懵逼,怎麼就她了?
“這位姑娘是?”裴禮忙問道。
“在下杳杳酒莊老闆娘,今日正欲在内城和陸公子一起合開一家酒莊。”春杳杳恭敬道。
“在京城開酒莊?老王,看來你又要多一個競争對手了。”裴禮轉向王有才調笑道。
王有才上前看了一眼春杳杳,輕蔑的“哼”了一聲,“陸賢侄,京城魚龍混雜可不是那麼好混的,你們兩個尚年少,别蹚這渾水,年輕人一腔熱血是好的,别栽了個跟頭哭着喊着找爹娘。你隻要老實享受肅親王給你留下的東西就好,你不是那塊料。”
陸懷咬了咬牙,面上已有不悅之色道,“要你這個老東西來教我做事,本公子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
裴禮顯然對陸淮已經見怪不怪了,反而把目光盯在春杳杳身上,女子淡淡氣質若蘭,跟場上所有的女子不同,她不驕也不燥,隻是安靜的打量着場上的形勢。
“你可知陸公子身份?”
“知道。”
“你們乃雲泥之别,不要妄想草雞變鳳凰,你的身份不配。”
“确實乃雲泥之别,我是雲他是泥,還有糾正一點我從沒想變鳳凰,若鳳凰隻是因為命好才是鳳凰,那我甯願做田野市井的草雞憑自己的努力活的好。”春杳杳目光直視着裴禮的眼睛,“再者說,我同陸淮隻是生意夥伴的關系,你大可不必想太多。”
“呵,開酒坊?先不說你們制酒之理懂得多少,你們懂如何經營一家店麼?我看你們不過是小孩過家家而已,就别糟蹋那些銀兩了。”王有才嗤之以鼻。
“王老闆,關于酒我可比你懂得多了。”春杳杳不屑一顧,她一個苦學細菌學熟練掌握各種發酵理論的高材生怎麼會比一個古人懂得少,那知識不就是白學了。
“你這女娃娃當真是口氣不小,若你們真有那般能耐,希望你們的酒坊可以參加盛夏舉辦的制酒大賽,我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隻怕你們都撐不到那個時候,哈哈哈哈哈哈。”
“好,到時候見。”
春杳杳和陸淮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