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春杳杳還跟皇帝談好了祭祀大典備酒一事,由杳杳酒坊全權代理,主要是為了酒坊的盈利再者如今疫病橫行全民是需要增強體魄的時機,藥酒要比傳統酒水對增強身體抵抗力更有利。
皇帝也曾對選擇祭祀大典的事情頗有微詞但是架不住春杳杳巧舌如簧,十分精通遊說之法。
“祭祀大典奶乃是祭天地,謝神明,若能在大典上施藥便能證明皇帝之神威乃天授,增加民信力,在邊疆動亂民心不穩的時刻給大家打上一劑安心劑。所以此次大典一定要對全民開發,讓所有人都能參與這樣能最大規模的施藥和擴大皇帝的威名。”
皇帝聞言,神情微動,隻覺得眼前的女子弱質孱孱,但是說出的話卻極有說服力和力量,讓人不得不信服。
先前蒼老的太醫之首曾出來制止,認為其疫病最忌諱群聚集引起傳播,若祭祀大典對全部人民開放難免擴大傳染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
實則心裡想的卻是祭祀大典的名額本就珍貴無比,早已被達官貴人拿來販賣入場票,要是全部對外開放怕是動力這些大官的利益。
不過春杳杳對此事也再三承諾到場的人皆能得到施藥能實現完全治愈,在此再三保證下皇帝最終才決議采納她的意見。
皇帝将春杳杳的一切行程安排給了禮部呂正山,讓他協助春杳杳完善整個流程。
宮廊内,長長的廊道看不見盡頭,高高的院牆遮住了半截天空,沿途偶爾有宮女太監路過,匆忙的行禮後就匆匆離去。
突然一隻死麻雀掉到了春杳杳的腳邊,先是艱難的啄着春杳杳的繡鞋,繼而撲棱幾下翅膀就再也沒了動靜。
“啊。”春杳杳被這突如其來的麻雀吓得輕叫了一聲。
一個太監此時跑來規矩的行了個禮,“讓姑娘呂侍郎受驚了,奴才隻是奉命清除這宮裡以外的鳥,麻雀這樣的畜生是宮裡不允許的。”
呂侍郎揮了揮手那太監就下去了。
春杳杳還尚有些心悸,沒想到這深宮院牆内竟然還有這樣的規則。難怪當初陸淮說他并不喜歡當官也願意從政。
深宮威嚴,到頭來竟然連隻鳥都容不下。
“想不到你這丫頭不僅有制酒的手藝還有這濟世救人神醫的能耐。”呂正山沒有回身隻是在前面走着話就自然而然的飄到了後面。
“雕蟲小技不足挂齒。”春杳杳也低眉順眼的應和着。
“你這雕蟲小技直接将李坊主和沈司市拉下馬,可真是不小的能耐。但是切記人不能做出頭鳥,不是事事都要出頭才好,你有這本事就将方子高價賣出定能賺上這輩子無憂錢,何必親自來皇宮攪這深宮之水呢。”
春杳杳當然讀得懂他的話裡有話,拿剛才那隻被太監殺掉的鳥與她作比。暗示她以藥出頭不自量力遲早會面臨殺身之禍。
“我将藥賣出去,那接下來那群人會如此處理這些藥,繼續高價賣出,隻賣給權貴,那三十六坊,三十坊的人就該死嗎?”
“呵呵,偏是窮人還生的一顆菩薩心腸,隻是朝堂不比市井,若是行商便經營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為家人求個安身之處,豐衣足食便可,你若起了步入朝堂的心,怕你的腦袋是不夠砍的。”呂正山的聲音帶着些戲谑依舊沒有回頭。
春杳杳沉默良久沒有說話。
“現如今你覺得皇上對你高看任你為賢,豈不知你身上是還有些價值,若祭祀大典一過,疫病一消,你不過就是一個賣酒的,到時候皇帝如何處置你,你惹的勢力又将如何針對你,你曾想過?到時候沒有了庇護,杳杳酒坊将成為衆矢之地。”
呂正山說教意味深長,自以為說服力十足,沾沾自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那我若一直有價值呢?”
呂正山停下腳步,不可置信的回頭看着身後的女子。
這是他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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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我要去找陸淮!這次就算我爹打死我,我也要出去,我怎麼能任由我的兄弟在外面風吹日曬不知所蹤,他向來是最嬌貴的那一個如今他人下落不明,我能不着急嘛!”
春杳杳剛踏進呂府,一個茶杯迎面摔來。
緊接着是呂欽被幾個下人攔在門口的畫面,他奮力的掙紮,又一次一次被下人架着回到堂内。
“呂欽!你個不孝子,你是想氣死你爹嘛!最近朝上的事情已經夠讓我心煩了,你還在這添亂,我看你是饞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