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因為他哭的,我是因為……暈車!他都不在意我何須在意,沒有他之前我也過得很好,以後會更好!”春杳杳猛地擡起頭道。
淚水在她臉上糊成一團,兩隻眼睛哭的紅紅的,連接着鼻頭都是紅的。
“是是是,以春姑娘的能力必定能越過越好,陸淮是哪個,早就不認得了。”
呂欽一點一點哄着春杳杳,但是早已看出她的嘴硬,怎麼會輕易的忘掉呢,那可是日夜相伴的數月,是同甘苦共患難的日夜,是由彼此提防到成為最堅固的盟友的難忘回憶。
如果是自己,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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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坊春杳杳兀自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酒坊衆人一臉擔憂的目送她的背影。
她們很少見這樣的老闆娘,脆弱,憔悴,如一隻瓷娃娃一般,一碰就會碎掉。
呂欽将陸淮的事情同衆人講了并讓她們以後少在春杳杳面前提及陸淮的事情。
楊玉郎聽聞搖搖頭盤膝坐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合眼緩緩道,“短暫的相遇究竟是獎勵還是懲罰。”
“世子大人果然是要回去的……”桃子惋惜着,十分擔心的看向樓上。
“那畢竟是人家的親生兒子,說說就罷了哪裡舍得真的與他斷絕父子關系。”趙爺搖搖頭回身拿起一壺酒喝了一口。
“那以後就不要提關于陸淮的事情了,省的杳杳傷心。”劉阿牛道。
次日,陣陣清風拂過春杳杳的面龐,帶着草香和花香。
春杳杳緩緩睜開眼,原是昨晚忘記關窗了,已是秋季,風都變得涼了許多。
以前總是有人給她關窗的。
春杳杳站在樓上的時候,杳杳酒坊裡的夥計顯然是有些驚訝的,以為她會多睡一會,沒想到跟以往一樣起的早。
她自然而然的下樓仿佛與平日無異,她來到櫃台前翻起了賬本,仔細檢查着每一筆帳。
“近來酒水銷量不是很好呢。”春杳杳看着賬本道。
“杳杳,這陣子你不在,萬斛香酒坊聯合禾記飯莊搞了大動作,憑借美味的菜肴吸引了大批的食客,酒樓人多了,自然酒水也多了,但是邀客來大酒樓……”桃子支吾道。
萬斛香酒坊雖然不像杳杳酒坊這般出名,但是他供貨給許多京城内的飯莊青樓,數量多了銷量就更大。
尤其是最近禾記酒坊的菜品是全城聞名的,相比較隻下,邀客來就平淡了許多。
看來是得有幾個驚豔的菜品才可以與禾記抗衡了。
收拾好東西春杳杳囑咐其他人看好分店和老店之後春杳杳決定主動出擊去找裴少潛商談有關飯店菜品的事情。
對于春杳杳的到來裴少潛很是意外,畢竟他剛從呂欽的嘴裡聽見她和陸淮的事情,以為女子多少會消極上一陣子。
“眼看就要成嫂子了,真是可惜。”
當時二人皆是惋惜和遺憾。
不僅僅是為陸淮和春杳杳還沒開始的愛情,更是擔心沒有了這層關系,春杳杳是否還願意繼續幫助他們。
畢竟未來的事情對他倆都是極大的挑戰,一個是萬朝大典,由禮部呂欽舉辦,另外一個則是秋季美食賞析大會,裴禮已經全權交給裴少潛舉辦。
看見春杳杳裴少潛不由得臉一僵,僵硬的問道,“杳杳姑娘,你怎麼來了?你不是……”
眼看就要說出“你不是剛跟陸淮分手嗎”的疑問句之後,趕忙給自己的嘴堵住了。
“我不是什麼?”春杳杳背手大步踏進邀客來大酒樓,偏過臉看着裴少潛。
“你不是剛從宮裡回來……”裴少潛試圖搪塞過去。
“再不來你家都要被你敗光了,我還不來?”春杳杳道。
裴少潛被她說的臉色一紅,依舊是毒舌屬性點滿的女人,看來她好像也沒有被和陸淮的事情影響很深,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于是谄媚走上前道,“春姑娘,外賣隊伍我已經在按照你的吩咐招人準備了,可眼下飯店的收益實在不好,要是貿然啟用這些人怕是要虧本的。”
“葉子不是已經到你們這兼職做廚師了嗎?還是不行嗎?”春杳杳皺着眉頭問道。
“葉子姑娘的手藝自是沒話說,隻是架不住别人花樣多啊。”裴少潛無奈道,“接下來就是秋季全城美食賞析大會了,我都愁能出一桌什麼菜。要是拿不到第一名,不是砸了自己家的招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