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同期的還有8号房、9号房。裡面當然是年紀相當的年輕女孩。”
“1969年左右,5号房、6号房、7号房紛紛住滿。其中,這裡的所有男性客人最多不過住了三年,唯獨一位,天生聾啞,未曾離開孤兒養老院,而是多年後任職成為了這裡的廚師[角色2]。”
“他按照養老院一直以來的規矩,為所有人準備飯食。固定的食物多年來用的是相同的調味料,廚師從未嘗過糖的味道。”
“而有一天,他嘗到了何為甜味。”
“那是一名自願前來志願服務的女大學生[角色3],來到的第一天給了所有養老院的人分發了糖果,也是這個機會,他們認識。”
“女學生奇怪為什麼養老院的飯一直是滋補的湯?為什麼她幫助的老太太總愛去7号房?為什麼這裡不見任何一名男子?為什麼天真可愛的小女孩[角色4]會指認她的弟弟為弟弟?”
“她将這些奇怪都寫了下來,在自己的志願服務筆記上。”
“也許是有了人專心照顧,才讓10号房裡的老太太病情好轉很多,她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清醒時會對着7号房裡的布置和小女孩落淚,糊塗時隻坐在椅子上,一口也不願吃。”
“三個月的志願時間很快結束,臨行之前,女學生最後為老太太擦洗身體,也是這時她突然清醒,死死抓緊她的手不放,求她幫忙,揭發孤兒養老院的一切。”
“老太太的癡呆不是正常的,她從沒要住進這裡,可是一旦來到這兒,她就沒有能力反抗,隻能為養老院不停繁育,像是一隻實驗室的老鼠。”
“1990年,老太太21歲的女兒生下了龍鳳胎,不到三年,男孩便被人領養,連同老太太的女兒,也被接走。而像這樣的事情在孤兒養老院發生的并不少見,可以說這裡所有的男孩都被非.法送人,而延續的一代代的女孩,永遠地留在了養老院,生育、撫養‘孤兒’到老。”
“2000年,經過女學生的努力,以及養老院廚師的幫助,政.府介入此事,新聞也鋪天蓋地傳入了每個人耳中。”
“隻是在事情徹底解決前,女學生遭到了殺害,永遠的留在了新聞報道裡。之後,孤兒養老院重建,一切到此結束。”
這些就是劇情的全部情節了,顔希三個結束後不免覺得唏噓,仿佛她們也真切地進入了那個1967-2000年的世界。
病床前托着腮,心情有些沉重,幾個孩子這才意識到,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他們玩劇情飛行棋竟然玩了近兩個小時!
紀佩和擡起手臂,手腕上的兒童手表顯示的時間已經是媽媽叮囑她們督促小樂就寝的時間了。
“你快起來,要不要上廁所?”紀佩和拍了弟弟一下,她知道小樂現在腿腳不便,所以上廁所需要很長時間,于是提前詢問。
男孩罕見紅了臉,媽媽也真是的,他是男子漢,上廁所還要女孩幫他,也太丢臉了!
内心羞恥,紀佩樂認命地點頭,如果他不去趟衛生間他根本就睡不着!
紀佩和不覺得怎樣,朝顔希示意,“小希姐姐,一起來幫忙!”
姐弟兩人體型身高相差不多,對于紀佩和而言,讓她來支撐弟弟,還是有些費力的。
顔希連忙站起來,兩個女孩一邊病床一個,給紀佩樂助力。
腿上剛打了石膏,左腿又沉又重,紀佩樂紅着臉被扶到了衛生間,就急急推上門來攔下顔希,“你不要進來!”
他還沒想要讓她看見自己上廁所。
紀佩樂這個年紀正是區分男女有别的年紀,他不願讓顔希進來也情有可原。
紀佩和隔着一道門縫,小聲叮囑她:“小希姐姐你在外面等等。”
衛生間裡頭一陣窸窣,弄了半天,兩個孩子可算是出來,尤其紀佩樂頭上冒出了大汗,臉蛋比剛才還紅了!
顔希剛想伸手幫忙攙扶,就被男孩甩開,他坐到了病床上,臉色又紅又青,連耳垂都要滴血似的。
這時紀佩和悄摸摸地貼近顔希耳邊,說悄悄話的同時無人注意紀佩樂屏住呼吸似的别開了視線。
顔希一聽頓時也覺得十分尴尬,撓了撓脖子,“那……”
“别擔心,小希姐姐你出去,我來幫他。”紀佩和朝顔希大方擺手,轉身就要去拿一套換洗的衣褲。
顔希退出了病房,在外面又等了好一陣,這才聽見紀佩和喊她進去。
要幫一個打了石膏的人換一條幹淨的褲子,對于紀佩和來說真是累得她氣喘籲籲。
好在現在的氣氛已經不像剛剛那樣令人尴尬,紀佩樂也閉上了嘴巴,坐在一邊沒什麼表達欲。
“呐,把牙齒刷了。”女孩拿來擠好牙膏的牙刷,語氣硬朗道。
紀佩樂摔到了腿,并不方便下床洗漱,但秉持着紀家的教養,睡覺前一定要刷牙洗漱,他就乖乖按照要求行動。
隻是沒想到,剛躺下沒多久,紀佩和已經拿出了一袋薯片遞給顔希,兩個人“咔吧咔吧”吃了起來。
病房裡十分安靜,她們的咀嚼聲就顯得異常大,聽了一會兒,紀佩樂實在忍不住坐起身質問:“你們怎麼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