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棺材裡的男人痛苦地向他伸出手,“救救我!”
“怎麼了?”咋木聞聲驚道。
隻見那個男人嘴裡忽然冒出許多小黑蟲,黑蟲漫過他的身體朝他們爬來,他同伴恐懼地一屁股摔倒在地,棺材裡不斷冒出小黑蟲似黑潮般向他們襲來。男人的同伴起身雙手撐地想逃走可他的腳卻被黑蟲侵蝕,咋木抓住他想要拉過來,一隻黑蟲爬到他手上他立馬松手拍掉踩死,鮮紅的血液從他鞋底流出。
唐祠他們驚慌地咽了咽口水,驚駭地盯着前方的黑潮使勁扭着手腕,嘴裡發出一陣陣“嗚嗚”的求救聲。
鐘河望着黑潮恐懼地瞪大眼睛,沖慌亂逃竄的村民們大喊,“喂!快給我們松開!”
魯裡驚恐地看着中央那口不斷冒出黑蟲的棺材,緩緩往後退,“這是什麼?!”
驚雷沖他們叫道:“快跑!”
他拉着春雨就往側邊一處出口跑去,但春雨用力甩開他奔向唐祠那邊為他們解繩。
“你在幹什麼?!趕緊跑!”驚雷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拽。
“哥,救他們!”
驚雷緊眉瞥向還在不斷冒黑蟲的棺材,那些黑蟲已經緊緊相逼,而後他咬牙抽出小刀迅速将他們手上的繩子割斷。
“快走!”
墓室裡有好幾個村民正在被黑蟲侵蝕,全身爬滿了黑蟲,絕望地瞪大眼睛向他們伸出手。
孟雁雲指向側後方的一處石門,“那裡!”
唐祠他們急忙向惟一的出口跑去,咋木和魯裡見他們已經無法獲救,也跟着朝出口跑去。
這是條長長的甬道,但前方突然出現四個路口,他們不禁停下抉擇,“走哪邊?!”
孟雁雲跑向最近的一個,“随便走一個!”
他們霎時跟上,唐祠回頭張望一眼,沒有黑蟲跟上,他不免松了口氣但不敢松懈下來。
鐘河想到方才的景象不免心有餘悸,渾身發麻,“那些蟲子到底是什麼?!”
唐祠邊跑邊解釋,“牆上畫了幾幅圖案,大緻是講一個人給地上躺着的人放了什麼東西然後那個人就站了起來,我想那個躺着人可能已經死了然後又被他救活。”
“救活?”孟雁雲面露驚疑,眉眼間浮起一抹諷谑,“這世上怎麼可能存在死而複生?!”
“根本就不是什麼死而複生!”唐祠接着又說:“牆上那段文字大概寫了屍體的生平,還有這詭異的現象。棺材裡的人本是一個女巫,某日她突然暴病身亡,她的族人為了救活她使用了一些巫術但都不見效,後來族人找到一種蟲子就是那些黑蟲,如果将黑蟲放進屍體裡,那屍體便能活過來。但是活過來的隻有軀體,說到底隻是那些蟲子在操縱屍體而已,壓根就沒有什麼死而複生!”
春雨很是震驚和困惑,“可是那些蟲子好像在吃他們?”
“沒錯,據牆上記載這些蟲子以他們的内髒血液為食,會以屍體産卵以此繁衍。”唐祠眸子一冷,嗓音頗沉。
“嗦嗦...”
身後慢慢傳來無數蟲子的爬聲,他們大驚失色,又加快了腳步。
“它們怎麼爬的這麼快?!”孟雁雲驚道。
唐祠暗暗咬緊牙關,“我們應該是惹怒它們了!”
“前面路口就到了!”唐祠沖他們說:“我們快去堵住石門!”
待他們跑進一間墓室,一柄冰冷的刀突然駕到唐祠脖子上,他後背不由冒出冷汗,嘴唇微顫,小心偏頭看向這把銳利而寒冷的刀。
他當即驚愣在原地,不可思議,“阿行?!”
聞言,孟雁雲和鐘河也是一驚,但并非唐祠所言。
“你們竟然追到這裡來了。”
一道陰沉沙啞的男聲響徹在耳畔,唐祠一楞随即也了然鐘行是不會這麼對自己的。
“你是誰?我朋友的刀怎麼在你手上?!”
五叔一把推開唐祠,刀依舊冰冷地架在他脖子,“你朋友的?”
末雪拿着彎刀直逼他們,“我現在就殺了他們!”
驚雷拉緊弓箭,箭頭迸發寒意筆直的對準他們的腦袋,“你們就是殺了格裡和馬魯的兇手!”
五叔抓住唐祠擋在身前,側頭冷冷一笑,“朋友我勸你别輕舉妄動,不然這小哥的腦袋可不保了。”
聞言,驚雷緊視片刻,憤憤地放下弓箭。
唐祠伸着脖子以遠離銳利的刀鋒,隐隐聽到身後的爬蟲聲急忙道:“先把墓門關上,那些蟲子就快過來了!”
“什麼蟲子?”五叔将刀逼近幾分質問道。
“你們沒遇到?”
那個名為明召的年輕男人疑惑的看了眼末雪和五叔,他們一路上除了遇到幾具會動的幹屍之外,根本就沒看到什麼蟲子。
唐祠隻覺他們運氣好,也不再多解釋,“再不快點,我們都跑不了!”
“嗦嗦...”
蟲聲逼近,唐祠他們也不管眼前這三人如何威脅,他趁五叔聞聲晃神間隙,一把推開他迅速向旁邊寬闊處逃去。
末雪拿起彎刀便準備向他們攻去,但餘光中突然出現一片黑色,她急忙後退,“這是什麼?!”
五叔沖他們兩人連忙大叫,“快跑!”
黑蟲們如一片黑水慢慢侵蝕墓室,進來的墓門已經被黑蟲堵住,五叔又喊道:“趕緊找出口!”
驚雷拉過春雨,沉眉望向黑壓壓的墓門,“路口都是蟲子出不去了!”
“這裡應該不止一個出口,快找機關!”五叔眼裡也慢慢生出些許恐懼。
危急時刻,他們也隻能暫時放下恩仇攜手尋出路。
黑蟲們已經侵蝕大半個墓室,墓室各個角立着雕像冷漠而視,中間放置着一口石棺,四角被粗壯的鎖鍊鎖着,鎖鍊貫穿于牆壁之中,看上去比那黑棺還要危險。
他們慢慢被逼到一邊,黑蟲仍舊緊緊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