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樣?”陸七偏頭看向他,微眯起眼,心下一歎,“我重新問過吧,你們男生一般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不是問我啊...”賀川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聳拉着肩膀,“我還以為...算了,男人都是視覺動物,肯定是要...”
他擡頭朝旁邊前凸後翹的美女努了努下巴,“喏,肯定是這樣的呗。”
“膚淺。”
陸七攥緊拳頭,目中含愠。
果然是個王八蛋。
須臾,她的眼珠子向下掃了掃自己平坦的胸部,撇嘴暗怒。
小點有什麼不好...我還會發育的!
“不管男人女人,誰不喜歡好看的。”賀川擦着酒杯輕笑,倏地,他掀眼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難不成是...”
“你管那麼多幹嘛。”陸七心虛地拍了下吧台,“給我來瓶啤酒。”
“你不是不喝酒嗎?”
“現在想喝了。”
賀川給她開了瓶啤酒,撓着頭,猶疑地開口,“你...遇到什麼感情問題了?”
陸七一頓,不以為意地說:“你覺得我像嗎?”
“像。”
“......”
太磨叽了,她讨厭這樣的自己。
她喝了大口啤酒,将酒瓶重重放下,“現在就去解決。”
說完,她起身朝樓梯處走去。
“诶...”
賀川伸出手欲言又止,陸七回頭咧嘴一笑,“抱歉啊。”
他緩緩放下手,一瞬間好像懂了她突然的道歉,低下頭苦澀地歎氣。
“小帥哥,來杯雞尾。”
“好的...您稍等。”
二樓,一片安靜。
陸七深吸了口氣,徑直走向那間卧室,越靠近,身體就繃得愈緊。
怕什麼怕!頂多被嘲笑一番,大不了躲一陣子!
她壓下狂跳的心髒,擡手又躊躇起來,心一橫,一咬牙,敲響了房門。
“叩叩!”
沒人應,陸七莫名的稍稍輕松了下。
她覺得他應該也是有意的,這幾個月的相處,雖然吵鬧不斷,但她不是什麼單純天真的女生,多少還是會有所感覺到。而且在船上,他明明就說了類似表白的話,一路上卻隻字不提!
這是她最氣憤,郁悶的一點。
“大叔?”她又敲了兩聲,“鐘行,在不在?”
睡覺?還是出去了?
過了半響,還是沒有人應。
她緊繃的弦徹底松開,站在門口沒有打開門,也未離開。
“鐘行...”
陸七抿了抿唇,心想反正這會兒不在,說出來也沒什麼,也給自己壯壯膽子。
“咳咳...”她捂唇咳嗽兩聲,雙手交叉抱于胸,微昂起下颌,“那啥...鐘行,我好像...看上你了。”
緘默幾秒,她挑着眉繼續說:“甭管結果是什麼,你給我一句話。”
陸七滿意地點了點頭,霸氣。
“很好。”
她得意的翹起唇,握住門把輕輕推開門,裡面不出意外,空無一人,她的緊張頃刻消散,大呼一口氣。
“果然不在。”
不在就好...既然這次不成,說明時機尚早,那就下次吧。
她心情大好的轉過身,一抹黑色映入眼簾,高大挺拔的身軀正閑散地靠在牆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光漾開幾分玩味,朝她勾唇笑了笑。
她倒吸一口冷氣,我去!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來多久了?沒...沒聽到什麼吧?”她格外心虛。
“挺久了。”
陸七驚得睜大雙目,而鐘行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讓她崩潰到咬舌。
“從你對我告白開始。”
雙頰像被火燒了般,陸七羞恥地扭開頭,小臉早已浮起紅雲。
鐘行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盯着她,嘴角微揚,彎身直對她慌亂的黑眸,捏住她的下颚,狠狠地吻上那雙肖想許久的紅唇。
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這也太快了吧!
酒氣纏繞齒間,暧昧從生。
少間,鐘行放開她紅潤的唇,貪戀的不肯離去,他的薄唇摩擦着她的唇瓣,“準了。”
低啞的嗓音從雙唇間緩緩傳出,似是勾逗又似戲谑,擾動她心。
這男人...太要命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鐘行總有種自己是禽獸的感覺,一想到自己成年時,她還是個天天要糖吃的八歲小屁孩,罪惡感油然而生。
一上樓就看到她自言自語的沖自己的房門表白,心中的躁悶和陰霾登時被橫掃幹淨。
既然是禽獸,那就做點禽獸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