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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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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後,曲明召和肖末雪就帶陸七三人去了魏家。

相差無幾的木樓石牆,門口挂着兩個大燈籠,出來迎接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婦女,身姿豐滿,風韻依舊。

“明召,末雪,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她瞧一眼旁側的三位生面孔,美麗的面容稍有訝異,不禁多看了幾眼最小的陸七,發現對方在打量自己,她的一雙柳葉眉不禁蹙了下,“她就是白家的後人?”

曲明召點下腦袋,“溫姨,太爺已經下令要放了魏鶴安,麻煩您帶他們進去領人。”

“這是何緣故?”溫妤晚驚詫不已,看向陸七的眼神多了分懷疑。

他們說了什麼?竟然能讓太爺同意放了魏鶴安。

她雖是外姓人,但嫁進這個封閉的村子,她不曾後悔,若沒有發生十八年前的事,她現在與丈夫應該恩愛如初,朝夕陪伴,而不是如今…甚至都不能為他立下一個衣冠冢。

曲明召沒有回答,隻說:“溫姨,這是太爺他們做的決定,您照做就是了。”

“好吧,我明白了。”

“那就麻煩您了。”曲明召拉着肖末雪的手腕往外走,“我們先回去準備東西。”

她甩開他的手,瞪一眼洋洋自得的陸七後扭頭就走,“别拉我,我自己會走!”

為什麼太爺不殺了她!竟然還要與她合作找什麼錦帕!

陸七沖肖末雪氣急敗壞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最好氣死你,哼!”

溫妤晚雙手合緊披肩,睥視他們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進前院,“跟我來吧。”

深知這裡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唐祠跟在她身後幹幹地笑一下,“有勞了。”

鐘行二人隔着兩米的距離随在後方,不緊不慢的步伐與唐祠的焦急全然不同。他掏出一小瓶薄荷糖,取出一顆抛入口腔,一想到魏太爺說放人時别有深意的眼神,他不禁輕嗤一笑。

“我們被那老爺子當槍使了。”

陸七微楞,下一秒無所謂地攤手,“使就使呗,反正都是想讓魏鶴安出來。”

他撩起眉峰,一口咬碎薄荷糖,“變大方了?”

她奪過小鐵罐,取出一顆薄荷糖喂進嘴裡,随後揚手一抛将鐵罐還回去,加快步伐将他甩在身後。

“是你變小氣了。”

他伸手穩當接住,望着那抹倩影笑而不語,隔着一米距離跟在後面。

說是地牢其實不過是間封閉的地下室,沒有窗戶,鐵門用鎖鍊纏着,裡面的陳設十分簡陋,破敗殘缺的桌椅,狹窄的單人床,被褥破舊而輕薄,角落裡放着一個木桶夜壺。昏暗潮濕,冷空氣中攜着一股發黴的異臭,這味道層次很豐富,有夜壺的,也有汗臭,還有馊掉的飯菜味,令陸七等人蹙了蹙鼻。

這裡光線較暗,隻有一盞昏黃的煤油燈立在鐵門外的牆壁上,他們借着暗淡的光芒看向裡面背對他們躺在床上衣衫褴褛,長發披地的男人。

溫妤晚忍着惡臭,掏出鑰匙打開鐵鎖,随之捂住口鼻,極為嫌棄地退到三米之外,“你們自己帶他出來吧,我在外面等。”

說完話,她就迫不及待的離開,好像再慢點就要窒息而亡。

鐘行推開鐵門,目光端查着似在熟睡的男人,他沒有靠近而是站在一邊觀察。

唐祠正想着該怎麼打招呼,陸七可沒那麼多講究,跨進鐵門直接挑明,“魏鶴安,還記得鐘正山嗎?”

沉靜的背影隐隐一顫,俄頃,他睜開眼緩緩坐起身,一張不修邊幅,滿是灰白胡須的臉呈現在他們眼前。這個人臉上很髒,長發缭亂,油得像結成一條條髒辮,可那雙幽暗的眼睛極為冷利,審視着突然造訪的三位客人。

唐祠心下愕然,對他如今邋遢的模樣很是同情,也越發覺得他的眉眼與魏木相像。

鐘行撚起一根香煙丢到床邊,自己也點了一根含在嘴裡,順手将打火機扔給他,“你自由了。”

“你們是誰?”

開口便是質問,暗啞低沉的嗓音像極了黃昏下立在枯枝殘樹上嘶叫的烏鴉。

陸七敲了敲鐵門,“咣當”聲響徹在地下室,震碎了十四年的荒寂,“救你出去的人。”

魏鶴安瞥了眼鐵門,并沒有着急起來出去迎接多年未見的陽光,而是更加警惕地審量這突如其來的解放。

“你們認識鐘正山?”

“廢話,不認識說他幹嘛?”她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裡受罪,逐漸變得不耐煩,指着鐘行說:“他是鐘正山的兒子,鐘家的刀你應該認得吧。”

鐘行取下刀鞘,無離展現在魏鶴安面前,“你可知道十八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魏鶴安在看到無離的刹那,神情一變,震驚爬上眼眶,畫上一片猩紅,“這的确是鐘大哥的刀,你與他…确有幾分相似。”

“魏叔,請你相信我們。”唐祠上前幾步,拿起手機翻出魏木的證件照遞給他,“這是您的兒子魏木,你還記得嗎?他姐姐魏玲臨終前将他托付于我,如今就在水楓市上學。”

聞言,他顯然一驚,不可思議地接過手機看着裡面端正且有絲害羞的男孩,“他…他是我兒子?你說魏玲她…她死了?”

“您不知道當時你的妻子已經懷有生孕了嗎?”唐祠有些詫異。

他握住的手機的手顫抖起來,一把攥住唐祠的手腕,眼仁遍布血絲,“魏玲怎麼死的?她母親呢?她們現在在哪裡?”

當初,他發現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并不知妻子已有生孕,再躲下去必定會牽連妻女,于是選擇離開,沒想到終究是沒能護住她們。

“您請…節哀。”唐祠拍了拍他顫巍的胳膊,神色變得悲痛,“您妻子早已病故,魏木是魏玲帶大的。在數月前,村裡來了一群惡棍,拐走了不少女生,你的女兒被…被他們折磨死了。”

魏鶴安霎時間宛如被雷擊中一般,呆滞木楞地盯住唐祠,臉色慘白,起皮的唇瓣戰栗着驚恐,兩滴淚珠接連滾下,“怎會如此…魏玲,漱玉,是我對不起你們啊…”

無言的哀戚彌在惡劣的地下室,等到他情緒平複一些後,唐祠繼續安慰,“魏木還在等着您。”

他雙手捂着面,結滿污垢的指甲彌着濕潤,彎曲的身體變的更為佝偻蕭索。半刻鐘後,他仍低垂着頭,嘶啞的嗓音隐有哽咽,“你們來找我就是為了十八年前的事嗎?”

“也不全是,我們是真心想讓你和魏木團聚,他若知道自己的父親還活着,不知道會多開心。”唐祠彎起唇。

“謝謝…謝謝你幫我照顧他,也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魏鶴安擡起頭,濕漉的臉頰凄楚難耐,甚至有分怅惶無措,“你們為何想知道當年之事?”

鐘行已收起刀,他猛吸一口煙,缭繞的煙圈模糊了他的視野,“我得讓他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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