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容家奴仆青筋暴起、面目猙獰,狠狠一揮手猛地抓住玉霖的手臂!
“滋——”地一聲,玉霖的衣袖被燒毀一片,連帶着細嫩皮膚也被灼傷。
竟沒想到這些奴仆的魔氣已化為實質。
他眼神一暗,召出浮水劍來,還未來得及出手,就猛地瞳孔一縮!
燙熱的血液濺到了他的臉上。玉霖愣了一愣轉頭看去,對上楚風眠冰冷的眼睛。
楚風眠下手利落,隻三兩劍,跟着他們的奴仆就被清掃幹淨。
他擡腳踩在氣若遊絲掙紮着的奴仆的胸膛上,高仰着頭俯視那人,揮手又刺了一劍,冷冷地道:“該死。”
玉霖沒見過他這般駭人的眼神,一下子頓在了原地。
楚風眠耷拉下眼,藏起眼神中的冷意,轉過頭微微傾下身子,伸手擦幹淨他臉上的血污,似乎沒覺着有什麼不妥,自然地牽起他的手,向前走去。
迷霧蔓延遮擋視線,可條條大路通羅馬,他們最終的目标是容歸,終究要走到宅子裡去。
越靠近容府内部,迷惘飄蕩的容家奴仆越多,将路圍了個水洩不通。
迷霧漸漸散了,楚風眠拉着玉霖帶他上了屋頂上去,蹲在瓦上等人。
玉霖左右望着,看着迷霧中漸漸顯來的身影,道了聲,“來了。”
“不急。”楚風眠按住了他,淡淡地看着走來的的淩光意動作。
淩光意周遭圍了一圈柔光——想來應當是他曾接受的傳承所緻。
他輕按劍柄對着前方,手指輕輕點了兩下,幾縷柔光順勢而出包裹住那些容家奴仆。接着他手腕一動,微微向旁一推。
撲通幾聲,幾位奴仆應聲倒地,像是睡着一般躺在一旁。
“唰!”下一秒,一股濃郁的魔氣從容府内部噴射而出,直直朝着淩光意沖去。
殷洛川擡劍一擋,卻發現魔氣實在濃郁!他隻好向旁微微挪步,引劍将其洩了一些。
大部分魔氣仍朝着淩光意沖去,玉霖三兩下下了屋檐,浮水劍在空中一劃,引水流作盾擋在淩光意身前!
接着他又分了一段靈力切斷魔氣中部,阻擋它源源不斷逐漸加強的趨勢!
這時,淩光意終于引完最後一道劍光,分出精力來。他雙手執劍對準那一道魔氣,拼盡全力向前刺去!
楚風眠看了與魔氣鬥争的他們一眼,轉身向容府走去。
他一擡手,一簇紫黑的魔氣便在他的手心蔓延。亮紫色的光将他的瞳孔映出紫色微光,顯得他更加冷靜而習以為常。
容歸此時已經走出主屋,跟在他旁邊的還有數十個奴仆,簇擁着他往外走。楚風眠漠然地往前走,對這些奴仆視若無睹。
這些奴仆見了楚風眠卻好似程序出了錯,頓時本能地如鳥獸散,為他讓出一條寬敞的道路,無人敢再接近。
容歸冷冷地看着楚風眠手心的魔氣,“你是魔修……為何擋我!”
楚風眠呵呵一笑,“魔修最是自私自利,你不明白麼?我為何不能擋你? ”
他說着,輕蔑地看向容歸,“再說了……我不與廢物為伍。”
與此同時,他手心醞釀好的魔氣向前噴湧而去,精準無比地沖向容歸的心脈!
容歸的瞳孔緊縮,大手一揮,連忙召集奴仆去擋!
這些奴仆受兩重威壓控制,左右搖擺,向容歸那走了幾步,又被楚風眠放出的威壓駭得退去。
容歸青筋暴起,瞳孔裡有抑制不住的恐懼,他死死地咬牙,嘶吼道:“過來!”
“轟!”
容歸放出一股強大的控制力,拉扯着奴仆零零散散地擋在他身前!
不過蚍蜉撼樹,隻一瞬,這些奴仆便被魔氣撞碎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各處。肉碎落了滿地,地闆被血液染紅,一股難聞的氣味蔓延了整個屋子。
容歸的臉頰身體都沾了血污肉塊。他被駭得一動不動,對死亡的恐懼油然而生,一股惡寒從腳底直竄頭皮!
他粗重地呼吸着,聲音恐懼得顫抖,“饒了我……”
楚風眠不為所動,向前走了兩步。
“我……我身後有人!是很厲害的魔修!殺了我,小心他找你麻煩!”容歸如今已經有些神智不清,胡言亂語地什麼籌碼都往外丢,隻求留一條命。
“我知道。”楚風眠道,“他來這裡,是做什麼?”
容歸連滾帶爬地向後退,直直退到了牆角,卻還是直搖頭。
楚風眠擡手聚起魔氣,冷笑道:“什麼都不說,還想留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