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為了一個曾經意氣風發的我,甯願付出生命,付出記憶,這太不公平了。”
美人落淚,唯見猶憐,莫說台下曾觊觎慕弦美貌的人,就連路人都有些心疼了。
但柳風鏡絲毫不領情,随手從身上取出一條幹淨的手帕遞出去就轉身下台。
用柳風鏡的話來說就是:我要潔身自好,決不動心。
說這時那時快,隻聽“砰”的一聲,解三秋沖了出來。
隻見他滿臉怒容,手上都是血迹,還拿着一把手術刀,少見的失态。
所有人都被這動靜吓了一跳,就連台上的慕弦也停止哭泣,衆人不明所以,紛紛後退,也就柳風鏡滿臉笑容上去,還問他是怎麼回事。
解三秋深吸幾口氣,将心中的怒氣壓下,緩緩道出一個殘忍的真相:“在解剖如安冉的屍體時發現如安冉的□□破裂,說明她是被人性侵。”
“另外,我還發現一個有趣的事,那就是……”
解三秋兩指一彈,幾顆水珠似是有目标,自動飛到在場一半的人身上。
“在場的各位有一半是殺死如安冉的從犯,這精斑是從如安冉身上提取出來的,加上我的追蹤術足以證明。”解三秋怒目而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最重要的是,如安門并未及笄,她還未到接客的年齡,你們是怎麼忍心的,忍心對一個小女孩做出這種事情。”最後一句話解三秋幾乎吼出來的。如果不是柳風鏡在後面拉住他,解三秋就要沖上去了。
少恒怎麼也沒想到,這裡竟會有名仵作,而且他竟會查到自己身上。不過他還是不死心說道:“就算是這樣,她也是自殺,我們怎麼可能是從犯。”
解三秋此時冷靜下來,拿出如安冉上吊的缢索,不緊不慢地說道:“若我沒記錯,這個繩結是皇城用來處刑的上吊結,如果不是劊子手根本不會下意識打出這個結。”
說到此處,解三秋轉頭盯住孫明,視線交彙間,孫明下意一抖。
解三秋走向他,抓住他的手仔細打量,随後說道:“你的手肌肉發達,手腕靈活性高,皮膚粗糙,另外手背、手指和手掌上有陳舊的刀疤是長期使用斧頭或刀具導緻的。你應該就是把她殺死,并僞裝成上吊的劊子手。”
孫明被吓得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不是,不是我殺的,我我隻是被迫的,他他們說隻要僞裝成自殺的樣子,就不會被發現,我隻是把她挂上去而已,我是真沒想到她會活過來啊。”
見孫明坦白了一切,柳風鏡也不再裝什麼都不知道,走到解三秋身旁,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疑惑,接下來就讓真正的如安冉來回答吧。”
“真正的如安冉?”解三秋半信半疑。
柳風鏡自信一笑:“都說人死不能複生,但真正不能複生的根本是軀殼的死亡,靈魂本質并未損傷。”
“所以,隻要有能容納靈魂的軀殼……”柳風鏡走上台,提起慕弦身旁的“如安冉”,往虛空中一扔。“就能死而複生。”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真正的如安冉回來了。
“安冉妹妹,真的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