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行當着喻言的面脫掉衣服褲子。
盡管他們已經無比親密,可喻言見狀,她的眼睛還是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不敢直視他。但他的身材很好,她又忍不住偷偷打量。
江禹行看她那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樣子,好笑又無奈。他還留了一條底褲沒脫,轉身要去洗手間。
喻言還突然想起了剛剛在網上查到的資料,急忙阻止:“等一下。”
江禹行回頭,壞壞笑道:“一起洗?”
“不是。你喝酒了還是别洗澡了,缺氧昏迷可不好。”
“我身上臭,會熏到你。”
“沒關系,睡着了又聞不到。”
“就怕熏得你睡不着。”江禹行有意捉弄,“你要是不放心,你幫我洗?”
喻言呵呵笑:“你好像也沒醉,還是自己洗吧。”
江禹行不再逗她,掉頭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喻言聽不到江禹行發出的任何聲音,有些擔憂,叫道:“禹哥哥?”
沒有回應。
喻言提高聲音喊:“禹哥哥?”
“嗯?”
“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
“好。”
*
喻言去衣帽間拿睡衣,那是一件玫紅色蕾絲吊帶睡裙,有些小性感。
前段時間,她在購物網站看睡衣睡裙,江禹行恰好經過,指着一條睡裙說:“就這件。”
“這顔色太豔了。”
“沒關系,我喜歡。”
“可是是我穿。”
“你穿來不就是給我看的。”
喻言臉紅了,雖然是想穿給他看,但他這麼直截了當地說出來,還是挺讓人不好意思的。
她說:“悅己比較重要。”
“我看到紅色興奮,會賣力些,自然會取悅到你。”
喻言的臉紅得更甚。
自從兩人關系升級後,江禹行提及那事時,自然得就像吃飯。喻言雖沒像他那樣直白讨論,但也不讨厭。
他們不過是凡塵裡的飲食男女。情濃時,家裡哪裡都可以是戰場。
那天,喻言就當着江禹行的面買下了那條豔麗性感的睡裙。
*
洗手間裡的水依舊嘩啦啦地響,江禹行洗了很久,還不見出來。
喻言很擔心。
“禹哥哥?”
沒人應。
“小禹子?”
還是沒人答。
喻言的心跟那水聲一樣,急得很,喊道:“江禹行,你還行嗎?”
喻言準備破門而入,隻見門被打開,她松了一口氣,不過下一秒尖叫起來。
她被江禹行拖了進去,趴在牆壁上,被人從後面抱着,纏着,愛着。
事畢後,喻言雙手無力地挂在江禹行的脖子上,隻聽道他說:“我還行嗎?”
她笑着不說話。
他追問:“行嗎?”
“行,很行,行哥哥最厲害了。”
酥麻嬌柔的聲音萦繞耳間,江禹行滿意了,抱着懷裡的人笑得合不攏嘴。
*
翌日早晨,喻言起床出房間,站在門口一滞,隻見她親愛的弟弟剛好從房間裡出來。
喻言很尴尬,這是弟弟第一次撞見她從一個男人的房間裡出來,弟弟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喻星宇看了她一眼後,掉頭往客廳裡去,邊走邊說:“禹行哥還沒起床?”
喻言清了清嗓:“起了,買早餐去了。”
江禹行起晚了,來不及做早餐,原本打算在網上點餐,可喻言想吃李記小籠包,店裡不外送,他隻好出門買。
喻星宇突然問:“你們住一起多久了?”
喻言一愣:“不關你事。”
喻星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宿醉還在,精神不振:“要是其他男人拐走你,我肯定會跟他打一架。禹行哥就算了,他人不錯。”
喻言受不了弟弟那說教的語氣:“你把别人拐走時挨揍了嗎?”
喻星宇臉色一沉,沉默不語。
喻言知道自己說錯話,可不打算道歉,轉身去廚房調了一杯蜂蜜水遞給喻星宇:“喝了吧,臉色好難看。”
喻星宇口幹,一口氣就把蜂蜜水喝光了:“還要。”
喻言隻好又去調了一杯蜂蜜水。
江禹行回來了,帶回了早餐,還帶來了一個計劃:吃完飯去爬山。
運動有利于改善情緒。
*
永安山位于江城城南,這裡有一大片山脈,橫亘在城郊,是江城人爬山的好去處。
這次出行就是為了運動流汗,江禹行沒開車,綠色出行,他将一個裝了水和食物的背包遞給喻星宇背,自己也背了一個包,喻言什麼也不用拿。
三人坐上地鐵,坐了十三個站後下車,又跟着導航走到一處小區居民樓外,找到山道指示牌後,開始爬山。
對于三人來說,爬山都不是難事,隻是喻言很久沒爬山,再加上平時不怎麼愛運動,爬起來有點吃力。
喻言耍賴,抱着江禹行的胳膊,讓他拖着她走。他寵着她,還背了她一段距離。
喻星宇可就沒那個福利,隻能爬一段路程,歇幾分鐘,眼巴巴地看着姐姐姐夫秀恩愛。
他不該來的,累不說,還添堵。
不過也就堵一小會兒,山上的風景好,空氣好,沉浸在綠色氧吧裡,很快就忘記了煩惱。
此刻,他隻希望姐姐能跟她喜歡的人永遠幸福下去。
快要登頂時,他們聞到了一股特殊的氣味,那是山中道觀的香火氣。
假日裡的道觀很熱鬧,人山人海。
喻言也應了個景,買了香燭祈福許願。
江禹行和喻星宇站在她不遠處,等着她。
喻言祈完福後,蹦蹦跳跳地走向江禹行。
江禹行笑道:“這麼開心,求的姻緣?”
“這是祖師殿,求平安健康的,慈航殿才是求姻緣求子的。”喻言頓了頓,“錢再多,事業再順,姻緣再好,沒有平安跟健康,一切都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