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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解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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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昔心裡有了猜測,“您說吧。”

“姓于的他,是不是……”

“是。”

靳母一下就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随後緩了好久,說,“是你掉下樓那天嗎?”

“應該。”

靳母哭了,泣不成聲,她哽咽地把靳昔擁靳懷裡,眼淚打濕了靳昔的衣服,滾燙的溫度讓靳昔莫名地有些想哭。

于懷才一連三天沒有來學校,一班換了個臨時班主任,是一個年輕的女老師,她上第一節課的時候明顯很是緊張。相信她肯定是做過很多準備,講了幾句課本上的内容,就拐到别的地方去,隐晦地提醒大家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去找她。

直到第四天,靳昔聽到消息,于懷才被開除了。

于懷才的這件事影響很不好,學校名聲受損,花了不少功夫去删除網絡上的不好言論。

聽說,被叫去問話的人有一些被學校隐晦地警告過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學校在廣播中通報了于懷才的事情,這件事情就在學校裡面落下了帷幕。但是警方那邊的結果卻讓人意想不到,于懷才沒有被抓。

因為沒有證據。

因為楊莺在與于懷才發生關系的時候,已經成年,不構成□□未成年人的罪名。而于懷才在學校的一些行為本質來說,也不算猥亵罪的範疇。最後是靳昔,因為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那天在身後的人是于懷才,也就無法判定,靳昔到底是因為被人威脅,所以掉下樓的,還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樓的。

所以一切都這麼輕飄飄地結束了,靳昔感到難以置信,她問林月,“那楊家父母呢,他們不上訴嗎?”

林月沉默了一會說,“他們和解了。”

靳昔愣住了,“什麼?”

“于懷才賠了30萬,他們出了諒解書。所以……”林月觀察着靳昔的反應,看到她臉色一下就變得極差,立馬停住了。

“不應該隻有我和楊莺一個受害者的吧?”靳昔低着頭喃喃自語。

林月聽到了,“雖然案子結束了,我們還在調查,所以靳昔同學你放心。”

靳昔擡頭看着她,沒有說話。林月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靳昔背着書包走了。夕陽下,她的背影格外落寞。

林月看着她的背影,心裡有口氣堵着,她有些氣餒。

鈴聲響起,“楊哥,你在哪?”

"重大發現,于懷才這個家夥是前幾年轉過來一中的,而且他離職的原因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過來,我們一切去看看。”

“好。”

靳昔來到書店,想為自己買本參考書。但是腦子卻怎麼都靜不下來。很吵,裡面充斥着各種噪音,叽叽喳喳,像蒼蠅一樣。眼前的場景,混亂地扭曲在一起,極具地放大又縮小,她感覺到自己被擠壓得難受至死,又無限地膨脹快要爆裂。

身邊有東西問她怎麼了,一個大蒼蠅張哲口器,駭人的嘴張張合合,似乎堯把自己吞掉。她退後一步,臉上染上戾氣,“滾!”

聲音尖銳,靳昔的視線又變得清晰,耳邊的噪音又消失了。她發現剛才和自己說話的蒼蠅此刻變成了一個穿着工作服的書店人員,正一臉害怕、擔憂地看着她。她一下變得迷茫,"怎麼了?"

書店人員讪讪地問她,“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靳昔搖頭,頂着書店人員一臉要報警的實現出了門。她覺得自己有些迷茫,這些天的經曆不斷地挑逗着她的情感,讓她焦慮、易怒、煩躁、壓抑、痛苦、害怕,她感覺自己要不趕緊調整,遲早就精神分裂。

但是她能怎麼辦呢,她無法将自己的經曆傾訴他人,無法說明自己的來曆與身份,她頂着别人的身份,用着别人的身體,承受着她人的痛苦,背負着她人的命運。如果她可以選,她也不願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但是她能怎麼辦,她隻能是靳昔,她也隻會是靳昔。

靳昔感覺頭更痛了,她在街頭停了下來,扶着牆,表情痛苦。她到底是靳昔,還是誰?她好像有點不記得她運來的名字了,她努力地去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靳昔。”

靳昔猛地回頭,立刻皺起來眉。眼前的人對她笑眯眯的,帶着金絲眼鏡,全身上下悠閑自得。與她的狀态相反。

是于懷才,靳昔立刻冷下了臉,于懷才問,“怎麼了,靳昔,不舒服嗎?”

靳昔不想看到他,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經過,走了幾步後,後面傳來慢悠悠的聲音,“聽說,你和警察說我威脅了你,是嗎?”

靳昔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回頭。于懷才連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還沒恢複記憶吧,能憑那麼點東西就猜到這麼多,真的是非常聰明。怪不得……”

于懷才停了一下,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聲音很輕,“在那麼學生中,我最喜歡你。”

靳昔的眼睛一下就冷了下去,拳頭握得緊緊的。

“以後不能再見到你了,還真是有點不甘心啊,”于懷才露出落寞,随後又興奮起來,“你看看你,臉都紅了,你都不知道我一見到你就覺得你适合當我的新娘,最合适最可愛的新娘,但是你太難追了。我隻好慢慢來,慢慢來。”

靳昔的拳頭已經握得直響了,于懷才還在喋喋不休,“那兩個老家夥要了三十萬,貪心啊,不過我也給得起。”

“楊莺呢?”靳昔忽然開口了。

于懷才愣了,“還以為你會一直不說話呢,楊莺?她,一個殘疾,我給點好,就搖着尾巴過來了,就像小狗一樣。就是尋死覓活這一點特别不好。”

于懷才忽然笑了,“你看你,我還沒說幾句就氣成這樣,不過就算是這樣,你也是好看的,我最喜歡你生氣的樣子,就像那天在樓上那樣,脆弱,卻隻能任由我拿捏。”于懷才添了一下唇,露出下流的笑。

對于靳昔,他其實可以說是複雜的。如果靳昔真的想起來,那他的麻煩就大了。他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不在對方掉下樓之後,直接把她弄死。

明明有機會的,但是她偏偏就是那個最不一樣的那一個,不舍得、不甘心,像帶着緻命毒藥的花一樣,引誘着人沉淪。他的表情變得有些扭曲,在他知道對方失憶後,他高興地簡直就要笑出來。她就是上天送給她的禮物,就是,一切都剛剛好,一切都那麼地合理。

靳昔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踹了過來。于懷才猝不及防地被踹倒在地,她眼神通紅,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于懷才身上。

直到有人把她拉開,她的眼裡隻有猩紅的一片,她看到躺在血泊裡面的人,身體支離破碎,手腳都不自覺地彎曲着。她愣住了,她看到了那個人的臉,是靳昔,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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