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個死丫頭終于肯回來了!我讓這小子去跟着你,讓他帶你回來,誰知他竟然自己先回來了。”
“老孫,你不用擔心我。你下次不要再讓他跟着我了。”徐凝淡淡地說。
徐凝望着頭等着堂溪胥解釋。
但樹上的少年似是沒聽見,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閉着眼。
靜置了幾秒徐凝才出聲。
“我以為我們好歹是朋友。看來是我自己想多了。”
少女無聲無息地走了。
像一陣微風,明明吹動不了什麼,卻撩起少年内心的靜湖。
小年輕的事,孫老頭不好多說什麼,背着手,搖搖頭繼續去研制他的藥。
次日。
“嗯,好了許多。再喝三副藥就可以了。”孫藥師把了把徐凝的脈。
“那我可以開始真正的習武了嗎?”
“你什麼時候沒有了?隻是現在身體好了,可以學習比較正規的心法。”
“可我連望月樓的獨門劍法——入塵劍法都不會。”
“是你師父不讓你學嗎?明明是你自己懶,不想學。”孫老頭在一旁嘲笑徐凝。
徐凝一時窘迫,後來仔細回想,發現是自己一開始就默認“徐凝”的身體習不了武。
是哦,原書也沒說心脈不穩就不能學。隻是不能大運動,能喘得上氣就行。
這幾日徐凝就挑了塊長桃木,她沒事就對着孫藥師給的圖紙打磨,兩三天後一把桃木劍就打好了。
自那次迎神會後,徐凝就沒有再和堂溪胥說過話了。同桌吃飯即使坐在對桌,二人都盡量不擡頭對視。
徐凝在谷中找了一處空地,此處離藥王谷中心甚遠,無人打擾,十分安靜,正适合練功。
“光羽,光羽。我現在要使用獎勵,我要練功。”
“任務獎勵正式使用。”
在徐凝意識中出現的是《入塵劍法》。
這不就是望月樓的武功嗎?
凡望月樓弟子都要學的。算的上必學。
所以這就是你給我說的“大獎”?
徐凝懷疑自己再次被騙。
“系統!你這是壓榨勞動人民。你剝削!”
光羽沒回聲。
“系統,你别跟我裝死!别人穿書帶的系統都是金手指,你呢?真的就是個人機!要啥沒啥,請問你的作用在哪裡?到這裡來這麼久,全靠我自己!”
“我也沒辦法啊,這是随機分配的。”光羽兩手一翻,一副無所謂以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态度。
“就你這練氣期的水平,給你外挂你也用不了。”光羽還嘲諷她。
徐凝氣得不想再理它。對着系統給的劍譜,一招一式學起來。
入塵劍法初階很簡單,就是一些提劍出鞘外加一些弓步,稍難一點的無非是下個腰。
初階練流暢了,徐凝感覺到渾身血脈熱絡,血液在迅速流轉,尤其是心脹,仿佛在爆發力量。
“小姑娘,手還要再擡高一點。”徐凝聽見一陣溫和的女聲。
此聲音十分溫柔,又有安甯的感覺,仿若盛開的梨花随風飄落。
徐凝收劍看了一眼四周不見任何人,又繼續練。
“心要靜,不要急。你手中的劍是劍,你自己也是一把劍。”
原是以身化劍。
徐凝沒曾想其他,腦海中隻細細琢磨這句話。
醒悟後,少女當真以身化劍。她手撐住樹身,側身轉了樹身半圈,又一個橫身,側腳踢了出去,同時轉手伸出桃木劍,劍打在高樹上的樹枝。
片刻,一指粗的樹枝竟折斷落了下來。
徐凝露出滿意的笑容。
徐凝又重複練着剛才的招式,重新感受着剛才心中的感覺——一股似清風般的劍意。
她練了許久還是原先那個程度,沒有長進。
“前輩,還在嗎?晚輩愚鈍,未能悟出其它劍意,能否請前輩再指點一二。”徐凝停下來,抱着拳半弓着身子,謙遜地詢問。
半晌過去,沒人回應。隻有樹葉被吹落的聲音。
徐凝猜到,老前輩或許已經走了。
少女繼續學習着後面的招式,後面的招式越來越難,同時還需要心法加持。而徐凝根本記不住心法,就隻好暫時作罷。
晚上繁星爬滿天空,四人同桌用晚飯。
“今夜尤其重要,是七日療程的最後一天,不可有萬分差錯,否則氣血倒流,經脈逆轉。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當場暴斃而亡。”孫藥師緊皺着他那一雙白眉,萬分嚴肅。
“今夜除了凝丫頭外,其餘都守夜待命,在外等候。”
“為什麼我……”徐凝沒想到自己成了搞特殊的。
“你心脈的病還沒完全好,熬夜最是傷身傷心,你經不起。”
聽到與自己的小命有關,徐凝止住了嘴。
徐漣亦很嚴肅,成敗在此一舉。
“師兄莫要憂心,你定可以渡此難關。我還等着你教我靜元心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