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凝搖搖頭拒絕,少年,你的深情終究錯付,你不是姐的攻略對象,姐不會在你身上浪費時間的。
趙家嫁女,安王娶妻,京城的百姓争着沾喜慶,捧手接着碎銀。
“徐小娘子,近日可好啊?”
“多謝七殿下關心,民女一切安好。”徐凝微笑着不失禮貌。
賓客裡有一着鴉青色長袍的青年,談笑間,他啄飲着新郎敬過來的喜酒。
徐凝遠遠看見,放下手中的東西,不顧一切地向那個身影奔去。
人聲嘈雜,摩肩接踵,徐凝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你誰啊?”
“抱歉,打擾了。”徐凝眼裡滿是失落。
宇文信身旁站着的正是堂溪胥。
“人也見到了,就走吧。”自兩年前堂溪胥殿上伸冤,宇文信便和堂溪胥相認,二人又回到了年少時的關系。
堂溪胥鎖眉看了他一眼。
宇文信看出他不高興,罷手:“好好好,你愛看多久看多久,我不攔你。老七昨天跟我說他要向父皇求娶徐凝,也不知什麼時候提上日程,畢竟他也老大不小的了。”
堂溪胥死瞪了一眼宇文信,半響低下頭,嗓音落寞:“她若是有心上人,你就幫我看看眼,合适的話……”青年沉默了。
“合适的話就怎麼樣?”宇文信勾唇打趣,“要說你自己去說,或者把人搶過來也行。”
堂溪胥漆黑的瞳孔驟然聚焦,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這兩年她一直陪在趙明裳身邊,幫她出謀劃策赢得陛下與皇後的賞識。
現下趙明裳出嫁,算是走了原書大緻劇情,她也該出發去找堂溪胥了。這兩年系統一直沉寂,徐凝就發覺堂溪胥可能是詐死,她去挖堂溪胥墳墓果然不見“屍體”。
徐凝本來想一頭撞死重啟,系統冒出來警告她,這是違規的,回被永遠困在書裡,于是徐凝放棄了。
這日徐凝在酒坊裡吃酒,她前日聽人說“死”了的人或許回去不惑城,徐凝準備去碰碰運氣。
“你聽說了沒?不惑城城主出關了,聽說出關那日就把南教屠了。那南教教主聽說是個不能人道的。”
“哈哈,也不曉得南教怎麼得罪不惑城了,惹上那位鬼王,算是踢到鐵闆咯。”
她一路上又聽說了南教當日是如何慘狀,徐凝都不敢去不惑城了。
少女一路上凡是遇見菩薩,都要拜上一拜:“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千萬不要讓我遇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鬼王。”
徐凝怕死,更不想死得那麼慘,那麼不體面。
不惑城夜間才對外開放,隐匿于山谷裡。應該是用了什麼障眼法,白天的人經過這裡才看不見,晚上又要特别的引路人從特殊入口帶進來。
徐凝出點銀子找了個人,那人将她眼睛蒙上,船到岸後還給了她一張面具。
城中人來人往,不像說得那麼恐怖,燈火通明,做什麼稀奇古怪的生意的都有。
當街賣魚泡的,賣美容丹的,賣奇珍異寶的,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賣不出。
付的錢又非全是銀錢,拿不出銀子也可以拿出讓店家滿意的或想要的交換。
入城之人,不論高低,不問過往。交易貨物,不問來路,明碼标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概不退還。
“小娘子,你的骨相這般好,要不要我給你畫個眉啊。”一雙冰涼的手撫上徐凝的的手背。
一張詭異的臉湊在徐凝面前,徐凝吓着一個機靈,一連後退幾步。
“請問我想找人,怎麼找。”徐凝小聲詢問。
女人見不是客人,有點不耐煩:“活人還是死人。”
“死人。”徐凝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老闆娘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凝:“怎麼,姑娘,是你相好的?甘願冒這麼大風險來這裡。”
徐凝摸摸頭不想惹麻煩,隻能承認:“是。我家那口子在外打仗,好久沒回家了,聽人說死了,我來問問。”
胡編嘛,誰不會,徐凝看老闆娘不算壞,還故意把自己說慘了點。
“是個可憐的姑娘。你今日運氣好,骰王大人正好在,我差人帶你去。不收你錢。”老闆娘還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