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苒笑了起來和他打招呼，“你好啊，新同桌。”

“太陽升起來了，回家吧，我真的快要困死了。”吳珊珊率先站了起來，催促着喬苒快點回家。

喬苒也站了起來，和陸司羽道了别，“同桌，希望能在學校見到你，我們就先走了，你别忘了鎖好大門。”

“快點吧。”吳珊珊催着她回家，喬苒收好了杯子，把船艙的門的鎖好，跟着吳珊珊的腳步往回走去，她回頭看了一樣，陸司羽還在甲闆上坐着。

回家以後，吵着很困要回來睡覺的人，躺在喬苒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你老實交待，你真沒有和他約好嗎？”

喬苒順手遞給她一樣東西，“給你，你要的膠帶。”

“不要用這麼無聊的諧音梗轉移話題。”吳珊珊白了她一眼，“你就嘴硬吧。”

“我真沒有。”喬苒無奈，一邊繼續粘模型，一邊回答她，“他可能心情不好，所以才會在那裡吧。”

吳珊珊吐槽她，“你又知道他是心情不好了，我看他天天都那樣啊，高冷裝酷的中二病重度患者高中生，偏偏還有人吃他這一套，你知道牆上有多少他的投稿嗎？”

吳珊珊戛然而止，打住了話題，“算了，反正牆已經沒了，困擾不到你的。”

“什麼？”喬苒不解。

“我睡覺了，上學再叫我。”被子一蓋，吳珊珊誰也不愛。

*

“你一早去哪兒了？”陸燃端着咖啡，轉頭看見陸司羽從大門走過來。

“跑步。”陸司羽簡短的回答，三兩步就跑上了樓。

“換好衣服就下來。”陸燃叮囑，他淩晨的時候有聽見陸司羽出門的聲音，不過他沒問。

十分鐘後，陸家二老也都起床，四個人坐在了餐桌，陸燃不經意問，“還需要我給你請假嗎？”

一中有學生跳樓的事情，陸燃是知道的，所以那天陸司羽回了家，他就給班主任打電話請了假，隻是這都好幾天了，陸司羽也沒有開口提過回學校的事情。

“下午我就回學校，不用幫我請假了，小叔。”陸司羽答應了。

陸燃笑了笑，“行，我讓司機送你。”

*

短暫的周末結束的飛快，喬苒收拾好了書包，船模已經快要拼完，她不急于求成，每次隻拼一部分，就會有耐心等到下次繼續。

喬苒騎着自行車載着吳珊珊飛馳在環海大道上，路過冷飲店，吳珊珊大喊了一聲，“王女士，我們去上學了。”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王女士朝着她們揮了揮手。

又在碼頭遇見了即将靠岸的大姨家的船，船上的人朝着他們揮手，喬苒也揮了揮手，道别。

重新回到學校。

*

看着旁邊的空位，喬苒難得有歎氣的想法。

她大概，或許，有可能猜測到陸司羽請假的原因。

那天，陸司羽捂住她眼睛的時候，他的手一直在抖，連帶着他的聲音也在顫抖着。

後來她回想起，他那時應該是有親眼目睹夏晴從七樓跳下的那一個瞬間。

讓她别看，是因為他自己也在害怕，不是嗎？

她并不了解他的過往，但總能不經意窺探到一二。

她盯着那張什麼書都沒有擺放的桌面，出神，以至于有人走到了她身邊，她都沒有察覺。

直到她聽見陸司羽問她，“你喜歡窗邊的位置？我們可以換。”

“啊，不用了。”喬苒如夢初醒回過神，讓開了位置。

陸司羽走進去坐下，看喬苒在寫題，他拿出了同樣的習題冊，嶄新的一本，問，“要寫第幾頁？”

“23頁，不過我是在預習，老師今晚已經是講第21.22頁。”喬苒看見他翻開的毫無字迹的紙張，“你是一點兒沒寫麼。”

陸司羽拿了筆開始寫。

但手機震動着，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開了同一個對話框。

是個三人小群，他們被拉進群還不到十秒鐘，吳珊珊在群裡拼命艾特他們兩個。

珊跑壞運：[你們兩個聽好了！不要說話！X3,有什麼事情群裡打字，你們禁止語音交流！]

苒來好運：[為什麼？]她有時候真的不理解好朋友的腦回路。

陸地生物：[？]

珊跑壞運：[你們根本不懂我的良苦用心，真的是！我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們也不想被八卦纏身吧？你們就沒發現好多人都在看你們。]

苒來好運：[同桌之間不說話，不會顯得更奇怪嗎？]

[而且，吳老師已經發現我們在玩兒手機了。]

吳老師站在講台上，掃了一眼教室，“該交手機的交手機，别讓我下來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