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社團活動,吳珊珊大無語,“什麼啊,這群人天天開會,開了一個星期的大會,做出的決定就是再進行一次摸底考試?”
她真是無語至極,到底誰發明的高三,高三生除了參加考試來證明自己,就沒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是嗎?
“是要摸誰的底,我們之中是還有叛徒嗎?”
李思琦打了個噴嚏,她摸了摸鼻子,轉過頭去和董咚咚讨論題。
吳珊珊瞥了她一眼,眯了眼睛,“你在心虛什麼,叛徒不會是你吧?”
“胡說什麼呢?我為什麼會是叛徒。”李思琦無語。
“還不是因為隻有你在一班,一班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比我們清楚,但你又不說。”吳珊珊抓着她的胳膊撒嬌,“你就告訴我吧,老班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他還是和學校站在同一邊?”
老班指的是李老師,其實吳珊珊不讨厭他,反而一班的學生大部分都還是很尊敬李老師。
“我怎麼知道呢?你就别問了,你換座位過來就是為了聊天嗎?那我要和社長申請,把你調回原來的座位,遠離我們這群優秀社員。”李思琦是心虛,要不是她一時沖動提了建議,還不會有多一次的摸底考試。
雖然在抱怨,但是考試已經考到麻木,多考一次不過就是讓已經微死的情緒死的更徹底一點,大部分學生很快就投入到了這場考試的準備之中。
一班的學生,有原來的,和新來的,本來也沒有融合凝聚成一個集體,現在更因為原一班同學集體考差掉出前五十,徹底擺爛,和新來的那十四個人,泾渭分明。
他們本來是打算一起離開一班,現在卻因為學校沒有準許,就還是隻能留在一班,和其他人成了對立的兩撥人。
壓抑的氣氛被尴尬逐漸覆蓋。
壓抑,尴尬,兩種氛圍,李思琦都不喜歡。
抛開分班競争機制,大家不都還是同學嗎?有些還是高一參加各種活動就已經互相認識。
她的同桌從放假回來,出成績的那一天開始就沒有和她說過話了,原本她們兩關系從高一開始就還行,對方被分來一班後,他們又成了同桌,每天還能正常的聊聊天。
不像現在,一言不發。
摸底考試很快就到來,考試時間安排的很緊湊,考試中間連個間歇都沒有多少,更别提考完每堂課後都對一下答案。
等到所有考試結束以後,季禾子習慣性的和吳珊珊對理綜答案,才對了個選擇題,她差點就崩潰了,“不是吧,我怎麼會全錯?”
吳珊珊也大為震撼,“不應該啊,我們之前讨論的幾道例題,這次都考到了呀,你還是做錯了嗎?”
“沒有啊,我發四我真的有做對。”季禾子還是不敢相信,她把她記得的題目寫了一遍,又寫了解題思路和答案,給吳珊珊看。
“不對。”
季禾子更崩潰了,“哪裡不對?”
“我說題目不對,我的試卷上沒有這道題。”吳珊珊趕緊安慰她。
“你說話不要大喘氣,好不好,真的要被你吓死。”季禾子差一點就覺得自己心髒跳不動了。
等他們又對了一點兒其他答案,才發現他們做的題不太一樣。
喬苒剛回教室,他們又拉着喬苒對了下答案,喬苒理綜、數學和季禾子做的是同一套題,而英語,語文和吳珊珊做的是同一套題。
這時她們才反應過來,這次考試是随機發下了兩套試卷,兩個人隻有50%的概率考的是同一套試卷。
老師們加班加點的批改着試卷。
學生們照常上學。
除了周明,他的位置是空的,一上午都沒有出現在學校。
這次摸底考試不計排名,但架不住學生之間自己讨論成績,很快,大家都知道了周明這次考砸了,理綜空了一大半沒有寫。
“我和周明一個考場,卷子發下來不到十分鐘吧,他臉色就不大好了,考了一班他就說要上廁所,結果就再也沒回教室了。”
“他不是新年級第一嗎?身體不好?試卷太難?”
大家瞎猜了一通,也沒猜出個結果來。
摸底考試結束後的星期一,學校悄無聲息地出了一個答案,分班考試制度取消,所有班級保持現狀。
這個結果說不上是令人滿意還是失望,就好像這個世界給他們上了一堂殘忍的人生課,不是每件事都能有讓人滿意的結果。
“雖然你們可能會想要回一班,但我覺得你們能留在十一班真的太好了,對我很好。”季禾子倒是很高興。
學校有沒有看開這種競争機制最終失敗,喬苒不知道,但她倒是看得很開,“至少我們的學習搭子推廣很成功嘛,學校不也公告了,學校會提供場所,讓願意組成跨班搭子的同學們有舒适的學習區域。”
*
忙忙碌碌的高三上學期,過的飛快,昨天好像還是高三開學的第一天,轉眼就要過春節了,考完了期末考,高三生也是要放假的。
所有人都在揮手道别,說着明年再見。
“其實高三生就隻放兩周假。”吳珊珊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