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管理員？”

蔡旭站在他的桌前，耐心地給他解釋：“成為管理員後有禁言權限，您就可以管理一些混亂的彈幕了。”

秦司楚接着用他的手機點進聞恔的主頁看了看他發的視頻。其中點贊量最高的是他們出去玩的那個。

已經過萬了。

配文也很簡單：趁着夕陽追趕自由。

盡管已經看過了很多遍，但他還是從頭到尾又認真看了一邊。

蔡旭垂眸看了一眼這個賬号，盡職盡責地說：“秦總我們的産品和美食博主無關。”

秦司楚上滑退出，把手機又還給了蔡旭。他揉了揉眉心，“再讓我考慮一下，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他翻了翻桌子上的新季度報表，翻了兩頁不自覺拿出了手機。

他進應用商店下載好了那個軟件，按照指示一步步注冊好了一個人機賬号，頂着一串亂碼找到了熟悉的狗頭。

置頂的視頻其中有個作者贊過的評論。

“有這麼一群朋友真好。”

秦司楚又把這個視頻看了一遍随手點了個贊。

像是沒看夠一樣，他一路點贊把視頻刷到了最下面，看到了最初的一條。

是番茄炖牛腩。

蔥白的手指在屏幕面前飛舞，沒用多久，就完成了一道硬菜。

聞恔在鏡頭面前的話不多，但偶爾會有一些碎碎念，在平靜空蕩得深夜讓人聽得很安心。

秦司楚還記得它的口感，番茄酸甜多汁，牛腩軟爛入味，配上米飯唇齒留香。

即便是在範北嘉的注視之下，倉鼠在對面依舊吃得津津有味。

突然有點餓了。

但這個點附近的便利店應該早就已經打烊。

想再看一遍視頻，沒想到下一秒自己的賬号被彈了出來。

再一看關注，裡面空空如也。

秦司楚不信邪地又查找了一遍，發現還是這樣。

原本一搜索就在最頂上的賬号現在消失了。

連帶着薩摩的大臉一起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他點開了app的界面投訴軟件的bug，希望盡快修複結果得到對面冰冷的回答。

“親~,一般這種情況就是被對方拉黑了呢~”

用最活潑的語氣說着最無情的話。

秦司楚耐着性子問人工智障。

“如果是被現實生活中的人拉黑了，親可以去求求他。”

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秦司楚不是很想讓聞恔知道自己關注了他的賬号，于是又問，“有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

“親~這邊建議您重新注冊一個賬号呢~”

……

不得已秦司楚又咬牙重新注冊了一個賬号，憑借着優越的記憶再次找到了聞恔的賬号。

點進去以後視頻還是那些，但是簡介那裡變成了三個紅色的感歎号。

“！！！連贊拉黑！！！”

好了，秦司楚終于知道自己究竟踩到了什麼雷坑。

這次他就很克制地給第一個視頻和最後一個視頻點了個贊。

秦司楚重新翻開了手下文件，翻了兩頁頓了頓又重新拿起了手機。

“怎樣才能不錯過主播動态？”

“怎樣能提前知道主播開播？”

……

一系列操作下來，秦司楚發現了預約直播旁邊的直播回放。

他打開了回放，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聞恔素白的手腕，褐色的小痣綴在上面憑添了幾分禁欲的誘惑感。

屏幕裡的人伸手動了動鏡頭。

“這個角度還可以嗎？”聞恔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了出來，好像就在跟他對話一樣。

畫面微微晃動，最終定格。

“可以啊？”應該是第一次直播緊張，他的聲音有點緊。秦司楚聽到對面長長呼出了兩口氣，又重新跟大家打了招呼。

“哈喽呀。”

音色比剛才好多了，但是還能聽出來和平時不太一樣，倒是有點像他剛來的時候。

有一種鼠鼠從窩裡探頭試探的感覺。

屏幕上的互動漸漸多了起來，有好有壞，但聞恔并沒有受到影響，态度始終都很好。

不知道從哪個瞬間開始，彈幕上的飄過的“媽咪”越來越多，再往後不光有“媽咪”還有“爹咪”。

屏幕前秦司楚和視頻裡聞恔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爹咪”是什麼？

好學的秦司楚求知若渴，又去求問萬能的度娘。

得到答案的秦總滿臉黑線，想把彈幕的腦子掰開看看裡面都是裝的什麼。

可惜直播已過，再有鈔能力的秦總還是不得不得向現實妥協。

直播回放慢慢接近尾聲，麻辣雞翅他甚至在背景裡聽見了雪球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