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閉上眼,壓下這份疑惑,總歸現在與原書不同了,不能将思維固化。
“那設法讓劫匪吐出來。”沈淮目光漸凝,修長的手指握住了溫度适中的茶盞。
“那就……靜候佳音了。”李昭看着沈淮頭頂漲到25的好感度,眉梢輕擡。
她都威脅沈淮了,這居然還能漲?這倆兄弟的好感度還真是變幻莫測。
沈淮站起身,眸光微動,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殿下,無憂習武隻為自衛,他走南闖北經商,若無武藝傍身,恐會遭遇不測。”
李昭微微颔首:“本宮雖明白,卻也覺得以沈二公子的習武天賦,實在是可惜。”
要是沈淮能把沈無憂送她就好了。
謀略雖低,但也可以是好用的一把刀,更何況還家财萬貫。
沈淮并未回應,隻是走到門口,打開了這扇門,冷風即刻灌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在門外眼巴巴地站着的沈無憂,淡淡地說道:“走吧,回房間。”
“哦。”沈無憂還往裡看了一眼,可惜被屏風擋住了。
沈淮蹙起眉:“你站在門口,不是在等我?”
“當然在等兄長。”沈無憂回過神來,沖着沈淮笑了笑,“兄長,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沈淮斂起眸:“走吧。”
兩人進的客房就在李昭的對面,隔了一個寬敞的走廊,外頭還有侍衛守着。
“兄長……”沈無憂漫不經心地喚了一聲,卻被沈淮打斷了。
“我不是你的兄長。”沈淮的表情十分淡漠,完全不像是在李昭面前表現出來的那樣呵護弟弟。
沈無憂盤腿坐在榻上,笑着說:“好吧,沈太傅。上一回你見我的時候,我已經全盤托出了。這次我也證明了我未蔔先知的能力,不知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沈淮俯視着姿态懶散的沈無憂,緩緩說道:“按照你說的,季北最終會登基,你為什麼不去幫他呢?從龍之功不好嗎?”
“我現在作為你的弟弟,不可能投靠他的,我就是想活着。”沈無憂無奈地攤開手,“而且我喜歡做點有挑戰性的事。”
沈淮盯着沈無憂的臉,問道:“好。那你說說,為什麼跟我一起來赈災的人是長公主,而不是你口中的戶部侍郎?”
沈無憂歪了歪腦袋,說道:“不知道,故事的結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可能我這麼多年的布局帶來了蝴蝶效應?”
“不,是我主動提的。”沈淮冷笑了一聲,“所以,别把自己的位置放太高。收斂點,别惹火上身。”
“那又怎樣,你難道還會殺我嗎?”沈無憂嬉皮笑臉地說道,“六年前你沒殺我,今日你更殺不了我,與我合作,才是你最好的選擇。而且,我要的也不多。”
沈淮雙手負在身後,嘴唇抿出一條冰涼的直線,面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