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沈清池被擄走後半個時辰,酒樓中的侍男來給沈清池送茶水,侍男扣門不見人應,推開屋門一看,屋内已是沒了人影,窗戶卻兀然大開着。
那侍男見此光景,不禁大驚失色。他知此時少主與樓姑娘都不在,便當即去禀告了許恪母子二人。
許恪母子聞言,也是一驚,當即派人四處尋找沈清池的下落,并派人去叫薛珩二人回來。
但薛珩、樓衿此刻正在别處酒樓用餐,去尋她二人的侍從去了鐘府卻撲了個空,隻能一時先回來了。
許恪派出去尋沈清池的仆役們陸續一個個回來,也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迹線索,急得衆人更是焦灼不安。
到了午後未時,薛珩二人才回到自家酒樓,還未進門,便見服侍沈清池的侍男焦急地站在門口,不住東張西望,很是焦灼的樣子。
那侍男眼眶都紅了,神色滿是焦灼驚慌,他一看見薛珩,忙道:“少主您可算回來了,沈夫郎他……”
薛珩一見他這般神色,又這般說話,心下也是一緊,忙道:“清池他如何了?”
那侍男急得快哭了,許恪母子也趕了來,顧不上行禮,便道:“少主請借一步說話。”
便很快進了書房,書房門才一關,許恪便面向薛珩一揖到地,道:“屬下罪該萬死,竟在眼皮底下讓沈夫郎失蹤了。”
薛珩聞言臉色大變,道:“清池何時失蹤的?”
服侍沈清池的那侍男已害怕得落下了眼淚,抽噎着答道:“奴婢上午去給沈夫郎送茶水,敲門無人回應,進屋一看,屋内便已是空無一人,窗戶卻大開着。”
薛珩聽到此臉色沉凝,心中已然有了人選。
許荷臉色也很差,他看向薛珩,兩人目光相觸,彼此心中都有了人選。
許荷看向許恪,解釋道:“母親,前幾日我與清池去蓮池遊玩,遇上了一個纨绔女子,她看向清池的神色很是輕亵……”
許恪當即看了許荷一眼,神色間意思便是你怎不早說,許恪又道:“那女子是何人你可看出了?”
許荷這便答不出了,低頭道:“這……”
薛珩臉色沉凝,道:“此事我心中已有人選。”,随即擡眼看向樓衿,道:“樓姐姐,此番極是兇險……”
樓衿看薛珩神色,自也明白少主應是知曉劫走沈清池的人的來曆,便道:“少主但有所命,屬下萬死不辭。”
薛珩手指攥緊,心下卻仍有所猶豫。
薛珩心知劫走沈清池的十有八九便是二皇女楚晏,楚晏的心思必然便是看上了沈清池,一時應也傷不到他。
但若薛珩帶人貿然擅闖二皇女的王府,把沈清池搶回來,且不說皇女王府的守衛何等嚴密,不知可否事成。
退一步講,便算事成,擅闖王府可是重罪,二皇女此刻正欲對付薛珩,此舉便成送上門的把柄了。
且若隻薛珩和樓衿二人闖禍倒還省事,但薛珩身後還有家鄉的母父,還有母親的若幹産業、親朋下屬,便不得不行事慎重了。
薛珩還在猶豫,這時書房門口傳來兩聲扣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