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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娑婆外傳:盂蘭古卷 > 第59章 過招

第59章 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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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山龇着牙摸了摸背,感覺自己骨頭都快被鐘離善夜那一腳給踹碎了。

他以前不是沒挨過鐘離善夜的打,可沒幾次能比這一腳更狠。

沒等他明白過來是怎麼個事兒,又見鐘離善夜繞到他面前,舉起手杖指着他罵:“你們老阮家有拿活人祭祀的舊俗倒也罷了,我一個外人不便置喙。可是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要處理那倆小蝣人你就幹脆些,何苦去磋磨人家?我說你這些年也該成人了,怎麼也不見立個妻室,合着是有這等見不得人的癖性!”

他拿手杖對着阮玉山隔空點了又點,簡直有些氣得說不上話的勁頭:“你玩什麼不好?你玩蝣人!本就是等死的性命,臨行前還要被你作此羞辱!人都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倒好,你仗着蝣人不被當人,是又殺又辱。這叫什麼?這叫虐殺!佘瑤英那丫頭就是這麼教你的?阮家那麼多年的家規祖訓,都叫你聽到狗肚子裡去了?”

鐘離善夜越說氣性越大,左右看看——雖然不知道他一個瞎子有什麼好看,反正最後還是幹脆把手杖另一頭雕花刻紋的金蟾手柄換過去對準了阮玉山:“老子今天就替你老祖母好好教訓你一頓!”

阮玉山一看那精雕細琢的梅花金蟾杖就要打到自己頭上,原是想躲,緊接着轉念一想,又硬生生地受下了這一杖。

叼着三叉梅花枝的楠木金蟾嘴不偏不倚打到他左側額頭。

一股鮮血徑直從他腦門淌下來,接着是第二股,第三股。

鐘離善夜手上一頓,顯然沒料到這小子往常如此油滑投機,今日卻老實巴交地願意挨打。

他緩緩收了杖,問道:“怎麼不躲呀?”

阮玉山翻眼将他一瞅,自顧拿了錦帕給自己擦擦額頭,這才拍拍膝蓋站起來:“躲了你還能好好站這兒聽我說話?”

那不得把他追得滿山跑直到打個痛快為止?

那要換平時他還有功夫跟鐘離善夜鬧鬧,這會子九十四還等着他回去吃面呢。

鐘離善夜哼了一聲,又坐回那把太師椅上,搭上自己的二郎腿,宛若無事發生:“你說吧。我聽聽你怎麼狡辯。”

阮玉山草草捂住傷口,也大搖大擺地往鐘離善夜旁邊圈椅上一坐,早已準備好了自己來時的說辭:“阿四,我是有意帶回家去的。”

從饕餮谷初遇,到目連村遇襲,再到燕辭洲的一夜大火,阮玉山在鐘離善夜面前,用最簡潔的話和最省時的說法,倒是該講的都講了個清楚。

這也是難為他,好不容易找到個對自己知根知底的人。

在九十四面前尚且因為家族秘辛要隐瞞三分,到了鐘離善業這兒,阮玉山可算能講個痛快。

他必須得把自己與九十四的處境讓鐘離善夜知道了解得清清楚楚,這才能方便後頭開口要人幫忙。

鐘離善夜從頭到尾一字不落地聽了,沉默半晌,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兩刻鐘之内,殺了整整一個飯館的人,然後在你面前委屈地哭了一夜?”

阮玉山認為鐘離善夜的概括有些偏頗:“哪有整整一個飯館——那不是還救下一個小蝣人。對了,他說還放了個小姑娘什麼的,我沒聽清楚。”

鐘離善夜揮揮手:“你說這麼多,究竟想要我做什麼?”

阮玉山身子微微湊過去,微笑着剛要開口,想讓鐘離善夜收九十四當個徒弟,話到臨頭眼珠子一轉,覺得有個事兒就差臨門一腳,于是脫口道:“我送他當你義子,如何?”

鐘離善夜冷笑:“我是大夫,不是屠夫。”

說完他蓦地站起來,要把阮玉山轟走:“我就曉得你沒憋好屁!就這蝣人的脾性,還給我當義子?我看像轉世的天王老子!倘或真收到門下,哪天再一時興起——哼哼!他在前邊殺,我在後邊救,直接給我累成孫子!去去去,不收不收!”

阮玉山的臉皮一向很厚:“你連他人都沒見到就着急忙慌給拒之門外,這不像你行事作風啊——莫不是前些年養個阮招,給你養怕了?”

提到阮招,鐘離善夜的神色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僵硬。

他甚至沒來得及做任何掩飾,仿佛光是聽到這個名字便叫他突遭洪水猛水般呆愣住。

不過那呆愣也就片刻功夫,鐘離善夜便揚了揚唇,指着阮玉山道:“你小子,想用激将法。”

阮玉山沒應是與不是,隻往椅子背上一靠:“你有膽量,就先去會會他。”

鐘離善夜道:“倘若我會了還是不喜歡?”

阮玉山隻笑:“你會喜歡他的。”

“得了,人還沒見呢,就給他戴高帽。”鐘離善夜撣撣褲腳,提腿往外走去,“找人給你包紮包紮傷口去,我先瞧瞧那個蝣人兒。”

“等等,”阮玉山叫住他,“第一次會客,哪有空手前去的道理?”

鐘離善夜“喲呵”一聲,撸起袖子做一個讨債的姿态:“這他*的到底誰認兒子誰認老子?”

阮玉山又擦了擦傷,取下捂在額頭的帕子确認傷口不怎麼流血了,便上前握住鐘離善夜的雙肩:“我來!我給你倆安排妥當,如何?”

鐘離善夜:“你要怎麼安排?”

阮玉山:“把你養的山雞給我捉一隻來。”

鐘離善夜一腳踹過去:“去你的!”

大半個時辰後,鐘離善夜端着碗将将煮好的銀絲雞湯面到别院去了。

他一邊走,一邊叽裡咕噜:“成天就惦記我的那幾隻山雞,個臭小子。”

說完,他第五次看向碗裡的人參竹荪濃湯和湯裡根根分明的銀絲面。

接着咽了口唾沫。

鐘離善夜别的愛好沒有,就是嘴饞。

不光是饞,還特别饞阮玉山的手藝。

因此打歸打罵歸罵,阮玉山說要下廚,他第一個遞柴火捉雞。

遞完了柴火殺完了雞,用上好的人參、竹荪和就地取材的些許山珍煨着,煨上一個多時辰,再加些阮玉山才曉得怎麼放的山中藥材——别看鐘離善夜這人是大夫,手上捧着藥材隻會救人卻不會炖雞,一把炖肉的藥材放進去,他炖出來是藥,阮玉山炖出來就是鮮得賽神仙的山珍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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