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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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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山一見他笑,便也跟着笑。野狼甩毛似的把自己滿頭滿身的大雪幾下給抖落,再朝鐘離四跑過去。

鐘離四見他過來了,轉身便走。

走了幾步,沒再聽見腳步聲了,鐘離四又扭頭,瞅見阮玉山意态悠然地站在離他半丈之遙的位置,似笑非笑地傲然睨着他,顯然一副他不給他台階,阮玉山就不過來的架勢。

鐘離四偏頭凝視阮玉山片刻,用鼻腔低聲道:“嗯?”

阮玉山爽朗一笑,奔過來将他擁進臂中,擠着鐘離四低頭問道:“老爺子光是叫你練,到底要練出個什麼,他也沒說?”

鐘離四的身體朝他側了側,鼻尖剛好挨在阮玉山披風下的領口處。

他朝阮玉山身上嗅了嗅,除了凜冽的雪氣,還有一陣隐隐的熏香。

一聞到這香氣,鐘離四漸漸有了被阮玉山擁住的實感。

隻要身體密不透風地被團在阮玉山懷裡,他便不自覺泛起困意。

遂低頭打了個呵欠,輕聲道:“鐘離善夜說,我眼下根基未穩,得先做到把體内玄氣調度自如,再與破命磨合,最後才是練習攻破無方派金鈎陷的功法。”

阮玉山問:“可給了時間?”

“根基最重要,他要我至少練兩個月。”鐘離四道,“至于破命,鐘離善夜說,得看機緣。”

人與神兵磨合一事,說快也能很快,隻要破命對着鐘離四服氣了,那這一階段便完事兒了。

阮玉山笑道:“我瞧着在燕辭洲那夜,它為你幹活幹得挺利索!”

鐘離四搖頭:“鐘離善夜的意思,那夜是我意氣用事,破命與器主同心,受我内心感染,一怒之下大開殺戒。那法子并非我與破命契合的成果,而是我用了蠻勁,以心操控神器,長此以往,十分損耗精氣。”

阮玉山接話:“難怪前些日子總是病怏怏的。”

先是被目連村那柄木槍吸食玄氣,再到燕辭洲催動心力駕馭破命,最後是與阮玉山那一夜春宵解了心結,郁氣驟疏,這重重疊疊的難關卡下來,就是個鐵人也得病上一些日子。

想必鐘離四也随着阮玉山的話想起了這些事情,故而說道:“前幾日我翻閱書籍,在書上看到了‘盂蘭’二字的典故,竟與一個叫目連救母的神話有關。”

“不錯。”阮玉山道,“看你這樣子,是有話想問?”

鐘離四說:“我們當初進的那個村子,便叫目連村……”

“這沒什麼稀奇。”阮玉山解釋道,“娑婆大陸成型距離混沌初開不過千年,世間許多地方的名字都脫胎于混沌神話或是奇聞傳說,神話真真假假,靠人們口口相傳。有的變作了種族信仰,靠此繁衍的生靈自然要為其找個依托,以證明他們信仰的神話并非空穴來風。比如目連村,興許就是數百年前某些信仰盂蘭教的人,認為那處是目連出生之地,以此命名。又過了很多年到現在,盂蘭教在無盡的歲月裡漸漸湮沒了,村子的名字卻留了下來。”

鐘離四不知想到了什麼:“我總覺得,我還會回去。”

“目連村?”阮玉山問,“你回去做什麼?”

“我不知道。”鐘離四搖頭,“席蓮生是否回去了?那裡的疫靈是否安生?還有那條鎮在山峰下的大蛇——我上了山,總能感覺到一道目光在注視着我。離開那晚我向你擲去那把木槍,你說是我的力量完成了鎮壓蛇妖的金鈎陷陣法,可我那時的力量分明很混亂,沒有強到能鎮壓下一整座山頭。”

他說着,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鐘離四眼珠周圍那一圈淺淡的藍色近日愈發明顯,像潮水波及江岸一樣呈現出一種要覆蓋他原本黑色眼珠的啃食趨勢。

阮玉山抓住他的手,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你既放心不下,咱們改日回去看一眼便是。”

鐘離四仍是不應聲。

阮玉山看他這沉默像是有意為之,便拽了拽他,問:“在想什麼?”

“我也放心不下阮鈴。”鐘離四擡頭,“今天煮的粥能分給他嗎?”

“……”

阮玉山的臉拉下來。

前幾天鐘離四給他煮了鍋粥,因是第一次下廚,手裡沒個分寸,煮出了幾個人的口量,便計算着把粥分一些出去——鐘離善夜已用過了早膳不必再吃,因此鐘離四第一個想的就是阮鈴。

可阮玉山不樂意了。

倒不是阮玉山吝啬這一碗粥,隻是這粥原本就是鐘離四第一次為他洗手做羹湯煮的東西,鐘離善夜先他一步吃到嘴裡也就罷了,那是鐘離四的爹,阮玉山不能計較。

怎麼這鍋專門為他煮的粥,阮鈴也要來分一杯?

對此鐘離四的說法是:“我當真多煮了。”

蝣人愛惜糧食,吃不完的東西,倘或倒了,屬實浪費。

阮玉山卻說:“我吃得完。”

鐘離四:“不信。”

于是阮玉山就當着他的面一碗接一碗的吃光了那鍋煮得其貌不揚的米粥。

鐘離四認為他太過護食:“阮鈴好歹是你兒子,又是我的族人,分他一口怎麼了?”

阮玉山理直氣壯又死皮賴臉:“他想吃粥,我給他煮。但你煮給我的,誰都不能分。”

鐘離四不吭聲,第二天煮了更大一鍋。

阮玉山還是吃得幹幹淨淨。

鐘離四冷眼旁觀,知道阮玉山這是故意跟他作對:“平日沒見你飯量大成這樣!”

阮玉山也不甘示弱:“我想吃多少吃多少!”

為了不落人口舌,他還真在酒足飯飽之後親自下廚給阮鈴煨一碗肚絲粥,有他吃一頓,就有阮鈴的一頓,吃得阮鈴每天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而鐘離四從始至終隻是念在自己也學會了生火做飯,想給自己的族人送一碗吃的罷了。

畢竟那些年沒遇到阮玉山時,他就算是在籠子裡,給自己的族人做的東西也不少,怎麼如今能做些好飯好菜了,還不能分給自己族人一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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