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快看看我們寫的字帖,可有錯誤?”豆蔻小荷二人圍在她身旁,搶着要她看自己寫的字,誰也不願對方。
“好好,我一個個看可好?”她無奈笑着看向二人,翻開桌上放着的書,“我看的時候你們也不能閑着,各自坐着學新的字帖,誰也不準站在我身旁鬧騰。”
聽到又可以學新的内容,新人高興得抱在一起歡呼,早就忘記剛才鬧得不愉快。
屋内很快又恢複阒然,兩個孩子老實一左一右坐着臨摹新的說一句。葉蘿衣也專注看着她們在她養時練得字,還不是在紙頁上勾勾畫畫,還真有些女夫子的模樣。
“夫人怎麼就起來了?”傅淮書站在窗邊看着她問道。
“侯爺。”豆蔻二人連忙起身行禮。
“嗯,你們先下去罷,夫人有話與我說。”傅淮書背着手,俨然一副嚴父模樣。
“侯爺怎麼知道夫人有話要說?難道你二人‘心有靈犀一點通 ’?”豆蔻忍不住用上新學的詞問道。
“豆蔻,我方才責怎麼給你們解釋的?你怎麼就胡亂用着詩句。”葉蘿衣故意沉着聲音說道。
“豆蔻并未說錯,夫人為何氣惱?”傅淮書俯身趴在窗台上别有用意說道。
“侯爺!”葉蘿衣嗔怪看着他,“莫要教壞孩子。”
“嗯……豆蔻确實說錯了,那便罰你們去廚房用些點心,可好?”
“好耶!”豆蔻牽着小荷就跑了出去,完全不等葉蘿衣發話。
葉蘿衣轉過身去,不想搭理傅淮書,繼續在紙上勾畫。傅淮書兩三步從房外走到桌前,看那人氣惱地坐在原處,輕聲開口道:“夫人可是生為夫氣了?”
葉蘿衣隻當做聽不到,半點也不搭理。
“夫人。”傅淮書坐在她身旁俯身在她耳邊喚道。
葉蘿衣又氣惱轉到另一旁,還是不搭理他。
傅淮書歎口氣擠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把人圈在懷中,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說道:“夫人莫要生氣了罷。都是我的不是,待會兒豆蔻退回了我定好好訓她。”
“怎能如此!”葉蘿衣瞪大杏眼看向他,“你還是莫要摻和,若是吓着孩子就不好。”
“那夫人莫要生氣了,身子本就沒全恢複,若是再氣壞了,我可如何是好。”
“哼!”她雖是如此說,面上卻已緩和。
“夫人……莫要累壞身子,還是躺下歇息罷。”傅淮書伸手按在紙頁上,不讓她繼續看。
“不要,每日躺着我早已腰酸背痛。這也不累人,還可以幫我恢複。”葉蘿衣堅持要繼續看,他也隻能依着她。
“夫人。”
“作甚?”
“夫人。”
“……”
“夫人,你為何不理我?”
“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夫人。”傅淮書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當即又喚了聲。
葉蘿衣被他這樣氣得笑出聲來。
“那些日子守着你的時候,我常常伸手探你的脈搏。”說着他手真探上葉蘿衣脖上,按住某處,“就像這樣,我真怕你當真離我而去。”
“我不是好好的麼?”葉蘿衣握住他的手,回望他雙眸感受其中悲切,笑着安慰他,“莫要擔心,我一直都在。”
“好。”
葉蘿衣感受着周身環繞的清淡梅香,隻覺心中無比安穩。
“夫人。”
“嗯。”不多時耳邊又想起傅淮書聲音,她輕輕應到。
“中秋宮中要舉辦宴會,你與我一同去罷?”
“進宮?”聽到這提議她心不由一緊,連忙推脫道,“我……不敢,若是被身份被識破,怕是要給侯爺惹上麻煩。”
“怎麼會。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不會讓外人靠近你。”
“還是不了。”
見葉蘿衣确實不想去,傅淮書也不勉強,靠在她肩頭歎道:“我也想留在府上與夫人共度佳節。”
“你又不是去了不回來,我就在府中等你,莫要擔心。”葉蘿衣笑着戳戳他額頭說道。
“我真是一刻都離不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