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唯康的胳膊都有尋常人的大腿粗了,這麼壯實的身軀的人,竟然哭得衣領和衣袖都濕了。估計放任賈唯康哭下去,到傍晚,他成為一個真正的“淚人”不是夢。
賈唯康沒有因為自己哭泣而羞紅,卻被王樂知他們看得臉頰上染上了绯色的紅暈。在他小麥色的膚色上頂着兩坨紅色,怎麼看怎麼辣眼。
“老三你怎麼進來了?”在走出地牢的半途中,五公子恰巧碰見三公子被人押着下來。
五公子低下頭,仿佛一隻鬥敗的公雞,沮喪極了,壓根沒理會五公子。
王樂知他們站在原地不動,瞧着五公子在他們眼前,被押進了地牢,铿锵一聲獄門被帶上了。
所有人回過神來,等到那幾個把五公子塞進牢裡後的人回來,他們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因。
黑大當家原本在自己房裡喝酒,與從周圍獵戶家新搶來的小娘子兩人玩的正上頭的時候,突然窗外有個影影綽綽的人影,那個人似乎透過窗戶在偷窺着屋内。
黑大當家心想:自己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才完成了原始積累,漸漸攢下了現今這算得上比較大的家業。結果這不知道誰,竟然和自己年輕時一個德行。
黑大當家發現後,故作不知,讓原本一起玩樂的小娘子繼續兩人之前的行為,自己輕輕地從屋子遠離窗戶的那個門出去,悄悄挪到方才觀察到的人影身後。
趁其不備,黑大當家一把上前,用腳踹在人影的腿彎處,迫其跪下,把他的胳膊反鎖。
“啊!”的一聲發出,驚動了山寨周圍巡邏的小隊。巡邏的土匪舉着火把,聽到響聲後,急匆匆往黑大當家屋子這邊趕來。
炭火在漆黑的夜色中閃爍着紅光,照亮了那個被抓住的人影的臉。
“大當家的,是三公子!”舉着火把的土匪,細細辨認後,禀告一旁的黑大當家。
“老三,你是有異心啊!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就你這個德行,還想坐坐我屁股底下這把凳子!”
不等三公子張口解釋,黑大當家直接背過身,繼續說着,“我底下這把椅子可不好坐!”
黑大當家是個固執的人,他一旦認定了,就聽不進其他人的話。所以,黑大當家人認為三公子觊觎他的位置,他就根本不想聽三公子說話。
假如是平常的父親發覺自己的兒子像自己,一定欣慰不已。然而,黑大當家不一樣,他就是靠自己走上現在的位子的,若是發現一個人像自己,那麼他會覺得那個人會威脅自己的地位。
黑大當家對他的所有兒子和下屬都有疑心,隻不過疑心的程度視人而定。就算他認為三公子挺蠢的,不像會成功的。但是,他還是讓人把三公子押回去,讓三公子在自己屋裡好好思過。
畢竟,黑大當家的權威不能被削弱,否則年老的他對寨子的掌控會被其他人所挑戰。那些人,他們早就看不慣他大把年紀還要占據山寨裡大當家的位置了。
“不對啊,黑大當家不是讓你們把三公子押到三公子自己的屋子嗎?這裡是地牢啊,他怎麼到這來了?”聽完事情經過的王樂知率先提出了質疑。
說話的人看了看王樂知,又轉頭望向五公子,表示:這人誰啊!我幹嘛要回答她的問題。
五公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趕緊找借口說,王樂知因為識字,所以她成了他母親王慧月新認的幹女兒。
說話那個人回憶了一下王慧月清冷孤傲的形象,那副看不起他們樣子,也就理解了。
他又見五公子為了博得自己親生母親的憐愛,甚至要巴結自己母親新認的幹女兒,望向五公子帶着些許同情。
至于為什麼五公子不向外把王樂知介紹成他表妹?
王慧月在這個山寨待了十多年了,這些年來不見她一個親人找來,如今忽然冒出個外甥女,這事怎麼想怎麼令人懷疑!